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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國家修文物》 第一百六十六章 跟我斗,你還嫩了點

 “我跟他比不了,他是個百年難遇的天才。”

 江易鴻畢竟是久經場面了,這麼一點小尷尬,完全不值得一提。

 哪怕被閆思遠不大不小地刺了一下,他也只是愣了一秒鐘,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頗有些淡然地說道,

 “你恐怕是不知道他是誰吧?”

 小樣兒,想刺我,那我就再給你拋個雷,亮瞎你的狗眼。

 從一進門,看到閆思遠對向南不冷不熱的態度上,他就估出來了,閆思遠肯定是沒想到這個向南就是那個向南!

 為一個國數一數二的收藏大家,閆思遠不可能不知道,最近名聲鵲起的古書畫修復專家向南的。

 尤其是,向南還曾經多次上了電視、報紙,更是在魔都舉辦了一次轟整個文博界的修復技公開大會。

 可古書畫修復和古陶瓷修復,是兩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兩個分類,閆思遠沒往那邊想也是正常的事。

 而且,他還沒進門就介紹了,這是他的學生向南,大概閆思遠也不會深想。

 江易鴻一臉期待,就等著看這個老家伙的下是怎麼掉的了。

 “他能是誰?”

 閆思遠皺起了眉頭,不明白江易鴻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小子還有深厚的背景?

 “他不就是你的學生,向南嗎?”

 江易鴻笑呵呵地點了點頭:“答對了,他就是向南!”

 嗯?這老東西什麼意思?

 他就是向南?

 這一會兒,閆思遠覺有些不對勁了,仔細在腦海里翻這個名字,忽然眼睛一亮,一臉見了鬼的模樣,指著江易鴻問道,

 “你你你,你說他是向南?”

 “你這話問的,真稚。”

 江易鴻一臉鄙夷,斜著眼睛看著閆思遠,里說道,“魔都博館里,怎麼可能有兩個向南的,還都是百年不遇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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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嘛!”

 閆思遠一臉不可思議,連連搖頭,“他這麼年輕,就了古書畫修復專家,已經讓人大跌眼鏡了。”

 “可你現在又告訴我,他學了兩個月古陶瓷修復技,就達到了無痕修復的水準,這……”

 “誰也不會相信是吧?”

 江易鴻笑瞇瞇地接了一句,又說道,“我也不相信,可惜,這就是事實。”

 說著,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閆思遠邊,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什麼是天才?天才就是,你做不到的,他做到了,而且還能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那些做什麼事都循規蹈矩,都在其他人的意料之中的,那可不是天才,那是庸才!”

 這句話的意思,閆思遠聽明白了。

 江易鴻是在委婉地向自己表達不滿,不應該去質疑他說的話,或者說,不應該去質疑向南。

 他江易鴻何嘗又不是天才?

 三十余歲時,錯從一名紡織廠工人,轉行拜一位古陶瓷修復大師學習古陶瓷修復技,只用了一年時間,就可以獨立修復古陶瓷了。

 之后,用了二十多年時間,修復了數十件國寶、數以百計的古陶瓷文,并創造改進了傳承數百年的修復工藝,這才聲名鵲起,被人稱為國古陶瓷修復行業第一人。

 無論是他當年轉行,還是改進修復工藝之始,都曾飽非議和質疑,但他都毫不在意,堅持了下來,最終才取得了如今的就。

 非議不可怕,質疑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會因為這些而搖了自己的信念。

 那些非議和質疑,終究會因為你的功,而煙消云散。

 可心中的信念,只有自己咬牙堅持,才可以長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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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這句話后,江易鴻便背著雙手,轉就離開了書房,走得極其瀟灑。

 “老話說得沒錯啊,人真是越老越多疑。”

 等江易鴻離開后,閆思遠才苦笑著搖了搖頭。

 自己一開始就覺得向南這個名字耳,可居然沒深想下去,結果被江易鴻這個老東西給小瞧了。

 閆思遠坐在椅子上,手里輕輕挲著那只修復好的宋代金毫建盞,仿佛陷了沉思。

 江易鴻心很不錯,他本來只是想炫徒弟,結果居然“教育”了閆思遠這個老家伙一番,覺真是棒極了。

 相較于江易鴻這個工人出的古陶瓷修復師,閆思遠可要學識淵博得多了,從小就接各種傳統文化的教育,不說琴棋書畫樣樣通,但也都能拿得出手。

 他要是再年輕個三十歲,妥妥的一個殺手,暖男大叔,外加一個鉆石王老五。

 所以,以前兩人相聚時,常常是江易鴻被說得啞口無言,然后被閆思遠語重心長地“教育”一番:人丑就要多讀書。

 這次居然讓自己扳回了一局,江易鴻能不開心嗎?

 看到老師滿臉喜氣地回來了,向南雖然不知道在書房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趕站了起來,輕輕喊了一聲:

 “老師!”

 “站起來干嘛?坐,坐!”

 江易鴻朝向南擺了擺手,自己也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這才一臉和藹地說道,“咱們再坐一會兒,等那老頭出來了,就回去。”

 頓了頓,他又問道,“后天就是元旦了,你有什麼安排嗎?”

 向南低聲回道:“家里打了電話,讓我回金陵過元旦。”

 “嗯,回金陵也好,你也有這麼長時間沒回去了,是該回去陪陪爸媽了。”

 江易鴻笑道,“你要是不回去,我還打算讓你到我家里過元旦呢,要不然,一個人太孤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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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南連忙道謝:“謝謝老師關心。”

 “你我之間,說話就不用那麼客套了。”

 江易鴻擺了擺手,說道,“在古時候,師徒就跟父子一樣,我為了做些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同樣,你為了我做些什麼,那也是應當的。”

 “以后別謝來謝去的,雖然有禮貌了,卻也疏遠了關系。”

 “好。”

 向南點頭應道。

 “向南,你第一次來,師伯帶你去參觀參觀我的收藏!”

 師生倆正在閑話,閆思遠從書房里走了過來,語氣淡然地對向南說了一句。

 他雖然知道了向南的份,但也沒刻意變得熱

 沒這個必要。

 自己跟他老師江易鴻是兄弟,他還得喊自己一聲師伯呢!

 沒錯,老子比江易鴻大兩個月,就得喊師伯。

 你是古書畫修復專家又怎麼了?

 你古陶瓷修復技達到無痕修復水平又怎麼了?

 還不是得乖乖地喊我師伯!

 哼,江易鴻,你被我教育了半輩子,現在找了個好學生,就想著要翻盤?

 你以為我這麼多年的商場是白混的?

 跟我斗,你還了點!

 向南:???

 江易鴻:!!!

 師伯?!

 這是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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