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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國家修文物》 第一百六十一章 人無信,則不立

 魔都古陶瓷修復中心,江易鴻辦公室

 向南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一臉平靜。

 在他的對面,則坐著他的老師江易鴻。

 此刻,江易鴻正戴著老花眼鏡,左手扣住那只宋代的金毫建盞,右手拿著放大鏡,細細地鑒賞起來。

 中午和老戴、小喬兩人在外面聚餐之后,向南就回了修復室,稍稍休息了片刻,便開始對仿釉理完畢的宋代金毫建盞,進行最后一項工藝——作舊理。

 這一次,向南做得極其細心。

 事實上,他對待每一件待修復的古陶瓷,都很細致和耐心,哪怕是那些地攤上淘來的并不怎麼值錢的古陶瓷。

 但對這一件宋代的金毫建盞,他又更添了幾分小心。

 宋代金毫建盞的珍貴毋庸置疑,但更重要的是,這種寶貝,碎了一只就真的了一只,永遠都不可能再復制了。

 哪怕現代技湛,能夠在工藝上做到比它還的金毫建盞,但它所承載的那一段歷史文化,卻是永遠不可能再現。

 花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向南才結束了這只宋代金毫建盞的作舊理。

 之后他又仔細查看了好一會兒,沒再發現有什麼明顯的疏之后,這才離開修復室,將它送到了江易鴻的辦公室里。

 “唔,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可以算得上很完了,比一般的商業修復做的效果還要好。”

 江易鴻將這只金毫建盞,從上到下,從到外,細致無比地察看了好幾遍,臉上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又問道,

 “你這仿制金毫斑紋的手法,是自創的?”

 “談不上自創。”

 一說起修復手法,向南便立刻坐直了子,認真地回答道,“我是將仿釉工藝當中制作氣泡、深斑點和棕眼等手法,進行了一下變通,最終琢磨出來了制作金毫斑紋的仿制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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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算是一種改進了。”

 江易鴻微微頷首,又指點道,“在古陶瓷的仿釉工藝當中,還有兩種釉面的制作手法,一種是桔皮釉,另一種是窯變釉。”

 “如果從這兩種釉面制作手法上去考量,也許會更簡單一些,效果也會更突出。”

 桔皮釉,即釉面呈現不規則形斑點隆起,如同桔皮而得名。

 它的仿制手法,是先調制好仿釉涂料,選溶解力強、揮發速度快的有機溶劑做稀釋劑。

 在作時,加大涂層厚度和施工粘度,減涂層遍數,待涂層呈半干狀時,用平頭筆或其它工,在涂層表面進行蹾拍、提拉,使其涂層表面出現桔皮現象。

 窯變釉的仿制,則是在掌握仿制單釉的基礎上,采用兩種以上不同的仿釉涂料同時進行施工。

 值得注意的是,窯變釉上的彩,一般都是推移變化的,其彩變化中有一定的自然過渡過程。

 掌握仿制窯變釉的關鍵,就是要使仿制的“釉”表現出這種自然、生的過渡過程。

 實際上,窯變釉和金毫建盞一樣,其斑紋都是自然形的,兩者之間有一定的共

 那就是,仿制的要求都是自然靈

 向南聽了江易鴻的話后,眼睛一亮,老師說得對啊,自己之前怎麼沒有想到?

 他低頭看了一眼放在江易鴻面前的那只金毫建盞,臉出了一憾之

 還是自己太心急了,要是多想一想,說不定就可以找到更好的仿制金毫斑紋的辦法。

 那樣的話,這只金毫建盞修復后所呈現出來的效果,也許會更加完

 看到向南的眼神后,江易鴻忍不住笑了起來,一臉和煦地說道:“行了,別看了,這只金毫建盞能修復到如今這程度,已經很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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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復古陶瓷和做人的道理都是一樣的,小得盈滿,知足常樂。如果什麼事都要做到極致,反而不好。”

 “這句話,你要記在心里。”

 向南見老師江易鴻說得認真,他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也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應道:

 “是,老師,我知道了。”

 “坐下,坐下!這里也就咱們師生二人,用不著那麼嚴肅。”

 江易鴻朝他招了招手,笑道,“這只金毫建盞,之前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是我從一個朋友那里’搶’過來的。”

 “現在既然已經修復好了,我就準備明天上午給他送過去,你到時候跟我一起去,多認識一些人,總沒有壞。”

 向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江易鴻接著說道:“去之前,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說,這也是文玩界的老規矩了。”

 說著,他臉上雖然還帶著笑,但語氣卻變得嚴肅了起來,“說起來,這次是我破壞了規矩。我從朋友那里拿來了宋代金毫建盞,是以我親自來修復的名義,但回來以后卻給了你來修復。”

 “我這麼做,一是辜負了朋友的信任;二也算是言而無信了。”

 向南聽著聽著,臉也漸漸凝重了起來。

 是啊,當時老師將這只金毫建盞給自己的時候,也說過是以他的名義拿來的,但自己當時只顧著興,卻是忘了這當中的彎彎繞繞。

 沒想到老師為了讓自己能夠有修復宋代金毫建盞的經歷,竟然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

 到了老師這個地位,金錢已經不重要了,他如果要錢,只要放出個風聲,有無數收藏家愿意將自己收藏的古陶瓷,拿來給老師修復保養。

 對于老師來說,他更需要的是珍惜自己得羽,維護自己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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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為了自己……

 這一刻,向南只到自己的肩膀之上,有著難以承的重量。

 這一份殷切的希,他有些承不起。

 “老師……”

 向南張了張,想說點什麼,卻如鯁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我說這些,可不是為了讓你激我。”

 江易鴻笑著擺了擺手,說道,

 “我跟我那朋友的關系,是你想像不到的,就算我明說了,他也不會責怪我什麼。”

 “我跟你說這些,是要告訴你一個道理,人無信,則不立;業無信,則不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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