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地方,有一口面積頗大的水潭,潭水的水質碧綠,顯得頗是幽深。
這水潭的四周圍,是一些窪地,和一片鬱鬱蔥蔥的茂樹林。
而在這水潭的一隅,停放著幾臺施工用的挖掘勾機,看樣子,這地方應該是準備進行施工了。
奇怪的是,前面那長蛇一般的煙霧,飄到了這裡以後,便往水潭邊上那片茂的樹林裡鑽去,然後很快散開,消失無蹤了。
我見到這一幕,心知有異,於是忙停下腳步,然後回過頭看了看,跟上來的蘇凡,問他道:“蘇凡,那煙鑽到樹林裡頭,消失不見了,怎麼辦?”
“嗯,我知道了!”
蘇凡點了點頭,然後走上來,從我手上接過那個銅制小香爐。
然後蘇凡先將那枚帶孔的銅錢,放回隨背囊裡,然後起小香爐裡的生米,往水潭裡撒了幾把,又在岸邊,又撒了幾把,很快,他就將那些生米撒了個幹淨…
我倒是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做,這是一種需要“神明”開路,並獲取正確方向的一種法門。
撒完生米以後,蘇凡沿著水潭邊沿走了一圈,然後走了那片茂的樹林裡。
而我和崔照天,以及那些工人,在後面的跟著蘇凡,也進了那片樹林裡。
讓我到奇怪的是,一進這樹林裡,我就已經覺到一冷的氣息,籠罩到了上,令我不自的打了個冷戰。
這種奇怪的覺,令我還以為這樹林裡有“阿飄”,當即我忙抬眼四張,卻發現這樹林裡並沒有任何“阿飄”的蹤影。
只是,不知道是線還是其他原因,我覺得這樹林灰朦朦的一片,看起來很不正常。
而跟在後面的崔照天和那些工人,並沒什麼覺,跟進來以後,他們只是好奇的四下張著。
而走在前面的蘇凡,一直往裡面走,大概走了四,五分鐘左右,他站在了一棵高大茂的榕樹下面。
那棵榕樹長得非常高大,而且還有許多像發須一樣的氣生垂落下來,非常茂,就像個垂古的老者。
而這棵榕樹周圍其他那些的樹木,都被它給比了下去。
蘇凡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棵看上去應該有很久年代的大榕樹。
“怎麼樣?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了?”我從後面湊近上前來問他道。
“這棵榕樹有古怪!”蘇凡指著面前那棵大榕樹說道。
其實,不用蘇凡說,我也已經覺到了,這棵大榕樹散發出一種怪異的氣。
而且,這氣很是特別,從它的胡散發出來,而且妖氣多過鬼氣,但是我又覺不到,這棵大榕樹是樹。
看樣子,這大榕樹的下面,藏有貓膩啊!
說起來,榕樹曆來地屬於聚之植,很容易招惹靈。
在民間傳說裡,有五種樹木最易招,分別是桑樹,槐樹,芭蕉,柳樹和榕樹。
過去有老俗話也說:前不栽桑,後不栽柳,院子中間不栽鬼拍手(白楊樹)。
因為槐和桑發音和字有鬼之意,通常認為不吉利。
而柳樹,芭蕉和榕樹也是屬的樹,特別是榕樹,據說長大後,在夏天的樹蔭裡極容易招來。
“哦,蘇凡,你覺得這棵榕樹有什麼古怪嗎?”雖然我能夠覺到這棵榕樹有古怪,但是依然想聽聽蘇凡的見解。
“當然有,而且就在樹下!”
蘇凡說著,朝跟在後面不遠的崔照天招招手,他馬上過來。
崔照天立即疾步走過來問道:“蘇師傅,是不是有什麼發現了?”
“是的,這榕樹下有東西,馬上把工人們過來,在這棵榕樹下挖下去看看,盡量要小心些,不要挖破了下面的東西!”蘇凡對他說道。
“哦,好的!”
崔照天立即招呼上那些工人,拿著鐵鏟和鐵鎬,開始在那棵大榕樹下挖掘起來。
挖了大概有20分鐘左右,至有四,五米深,便突然看見約有個黑的,掩埋在掘開的泥土之中。
“別挖了,先停下!”蘇凡一看見那東西,忙大聲對眾工人道。
眾人立即停下了作,蘇凡走上前去,蹲下來,拂開地表的浮土…
那竟然是一個黑漆漆的陶瓷甕子,看上去有水缸大小,埋在這土裡也不知多年月,挖出來時,竟然噌亮如新。
而且這黑陶甕頂上,還有個沒完全封閉起來的蓋子。
在蓋子邊的隙裡,竟然有一小截半出的紅品。
蘇凡出手去,用兩手指住那東西,輕輕的往外一扯…
當下浮泥散開,然後,那截東西被蘇凡給拉到了手上,竟然是一條紅的領帶!
蘇凡站了起來,轉過去,將那條紅領帶遞給了崔照天:“崔先生,你看一看,這是誰的東西?”
崔照天手接過,只是略略一端詳,立即激的了起來:“這,這是我兒子的領帶!”
“你確定嗎?”蘇凡又問他道。
“確定!當然確定!這條領帶,是我上個月去香港的時候,順路買給他的!”
崔照天的神愈來愈激,他問沈天揚:“蘇師傅,我兒子…是不是在那個…大缸裡?”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蘇凡說道。
“噢!”
崔照天聞言,愈加激了,立即邁步上前,想掀掉那黑陶甕的蓋子。
“莫急!”蘇凡突然拉住了他。
“怎麼了?”崔照天一愣。
“這東西邪很大,不能夠直接用手掀開。”蘇凡指著那黑陶甕說道。
“啊?那怎麼辦?”崔照天忙問道。
蘇凡沒說話,而是站了起來,然後在背囊裡一探,掏出了一道紅的符紙。
我一看過去,就認出了那道符紙,赫然是能夠退邪避煞的“正符”。
“退開!”
蘇凡對崔照天說了一句。
崔照天忙閃到邊上待著,而蘇凡已經著那道正符,往黑陶甕的蓋子上一,然後往後躍開。
“著!”
蘇凡右手掐了個指訣,朝那黑陶甕一指。
“呼哧…”
那道正符被蘇凡真氣一引,迅速燃燒起來,產生的真氣息,迅速包裹住了那口黑陶甕。
“嘭!”
那黑陶甕的蓋子,登時應聲掀開,一暗綠的氣,從裡面湧了出來,散發到空中。
頃刻間,周圍的眾人,都聞到了一難以形容的惡臭。
我也忍不住住了鼻子,這味道實在太難聞了,而且還帶著一種腐爛植的氣息,讓人聞之嘔。
等這氣散盡以後,眾人又看見,在那口黑陶甕中,出一個人的腦袋。
“啊!是…是天來!是我兒子!”
在旁邊已經長脖子等待著的崔照天,頓時激萬分的大起來,然後作勢又要沖上去。
因為,那顆出的腦袋,赫然正是他那失蹤多日的寶貝兒子,崔天來!
蘇凡忙再度拽住了激萬分崔照天,對他說道:“崔先生,莫激…”
“我,我能不激嘛!我兒子在裡面呢。”崔照天起來,完全沒了平時的鎮靜。
這也難怪,崔照天好不容易在人到中年的時候,才生了崔天來這麼個兒子。
而且崔天來這人,也算不上是紈絝子弟,還混了海歸,當然是崔照天的心頭了!
“你兒子現在這種況,千萬不能!”蘇凡忙提醒他道。
“啊?怎麼不能了?”崔照天一怔。
“你先仔細看看他的樣子…”蘇凡指著出腦袋的崔天來說道。
於是崔照天和眾人都看了過去…
只見崔天來雙目閉,一不,頭上還沾染著不泥垢,看著就跟一個剛剛從泥土裡,挖出來的死人似的。
最怪異的,卻是崔天來的臉,還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暗綠,而且上面布滿了,如同木頭紋路一般的痕跡。
乍一看上去,崔天來現在這樣子,就像是一截沒上烤漆的雕。
“啊!蘇師傅,我兒子他…他怎麼會變這個樣子?這到底是啥況啊?”崔照天見狀,忙驚聲問蘇凡。
“我目前暫時也不知道!”蘇凡搖搖頭。
“那…那他還活著不?”崔照天又問道。
蘇凡觀察了一下,從背囊裡取出一副皮制手套套到手上,然後湊上前去,翻開了崔天來的眼皮。
只見崔天來只剩下了眼白,兩只眼仁竟然不見了,看上去格外的恐怖,於是蘇凡忙在他脖頸後面一。
隨著他這個作,崔天來的微微撐開,舌頭出小半截,看上去就跟個吊死鬼似的。
而且,還有一縷暗青的氣,混合著口涎,從他張開的裡冒了出來。
當下,蘇凡又手了崔天來的鼻息,臉上那繃的神,才略略松緩下來一些。
“蘇師傅,我兒子他,他到底況如何了?”旁邊的崔照天很是焦急的問道。
蘇凡探了探崔天來的鼻息,又了他的口,順便搭了搭他的脖頸上的脈。
“還有心跳,雖然非常微弱,卻還是在跳著,你兒子還活著…”蘇凡回過頭,對崔照天說道。
“啊!太好了,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崔照天聞言又激起來,眼眶裡都泛出了老淚。
我站崔照天的旁邊,見到這一幕,只覺得心下一酸,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好了,任務完!崔先生,你可以結尾款給我了!”
這個時候,蘇凡一邊對崔照天說著,一邊站了起來,拍拍手上的泥土,然後掉手套。
“啊?這…現在嗎?”崔照天沒想到,蘇凡會在這個時候要求他給結尾款。
“哦,也不一定是現在,我只是想告訴崔先生,您的兒子我已經幫你找回來了,您委托的任務,我已經按照預期完了!”
蘇凡說著,又道:“剩下的事,就不是我業務範疇了!尾款的事,您方便的話,晚一些再結算也行!”
說罷,沒等崔照天回過神來,蘇凡就拉了拉站在旁邊的我的胳膊:“莫小雨,我們走吧!”
“啊?真的要走了?”
我也是一愣,搞不明白蘇凡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離開,這不像是他的行事風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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