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萱開始雙眼迷茫,等想明白了裴沁心的話后,立刻雙眼睜大,著用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你要想到了,就不會在我面前愁眉苦臉了,」在的心裏,皇后是不可抗拒的,可在自己的心裏,皇后,只是個人而已。
王敗寇,看誰笑到最後。
唐瑾萱悲劇的一點是,所有的鬥爭都在明面上,而自己藏了一切,所有的鬥爭都在暗,不需要斗的那麼辛苦。
「不要說我,恐怕連我外公都沒有想到,此刻正頭痛著呢,」知道皇后不會下旨賜婚,又想到了應付的法子,瑾萱心裏就稍微鬆口氣了。
「行了,別說那個了,你今天我來,不會未卜先知的知道皇后看中你表姐了吧!?」叨叨了半天也沒說重點。
「額,」很想習慣裴沁心的說話方式,可總有那麼一點點的不適應。「是這樣的,我知道你擅長葯膳,雲王的不好,前段時間還吐昏迷了,讓換個大夫,他又不肯,所以我想請你進王府幫我配一下藥膳,幫王爺調養一下子,」
裴沁心一聽,鬼的眨眨眼,看著眼前一副心事重重的人兒,抿好奇的問:「我說雲王妃,你是不是……對雲王爺心了?」不然,人家的死活,關什麼事呢。
瑾萱一聽,雙頰立刻染紅,猶如塗上了一層胭脂,格外醉人。
「裴沁心,你胡說什麼呢?你再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就那張,什麼驚世駭俗的話蹦不出來,弄的每每都尷尬不已,卻又覺得說的一點都沒有錯,真是矛盾重重啊!
「這是典型的惱怒,」沒有被的狐假虎威嚇到,反倒說的更加切了。
「裴沁心,」惱怒的瑾萱開始連名帶姓的了。
「我在呢,」對於這樣的嗔,早習以為常了。
「能不能找個借口進王府?」對於那雷都打不的厚臉皮,瑾萱投降了,知道再這麼對峙下去,紅臉的絕對是自己。
一說到這件事,裴沁心就皺眉了,「這個,有點難,除非是你開口,不然,我真找不到借口出府,」今天這樣溜的不算,要正大明的離開才可以住在雲王府里,不然,真的無法每天都出門。
「那行,我會發個帖子去裴家,請裴家小姐過府,到時候再找個借口留下你就可以了,」這樣的事,簡單的很。
「好,那我等著,」留在裴家,不如去雲王府,畢竟那個地方,唐瑾萱最大,自己不會吃虧。
兩人協商好之後,就各自離開,彷彿從未認識,從未相過。
瑾萱回府後,心說不上很好,也不是很差,至事都有法子解決,但心裏總有一莫名的不安,也不知道從何而來。
不等瑾萱安排裴沁心進府,有個人突然進府,弄的瑾萱有些措手不及。
來人是三皇子,也是代替雲王迎親的人。瑾萱在得到稟告的時候,就準備見客的,卻聽人說,三皇子直接去了青林院,而且還是經常來的,只是因為十二月跟正月是皇子最忙的時候,才延遲了時日,好些日子沒來的。
瑾萱好奇,總覺得只要自己弄明白三皇子的來意以及皇貴妃護著雲王的原因,自己心裏的疑就會迎刃而解了。
皇后不至於對病膏肓的雲王那麼忌憚,而皇貴妃跟三皇子也不會那麼重視雲王,所以裏面一定還有什麼是不知道,一定要弄清楚,否則自己若是死了,恐怕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青林院裏,春日的落在院子裏,還帶著的涼意,但已經讓窩在屋裏好些日子,快要發霉的冷雲熙高興壞了,讓冷剎搬了榻跟薄被放在院子裏,在沏上一壺茶,放些點心,正想鬆快一些,就看到三皇子遠遠的疾步而來,立刻佯裝虛弱的靠在了冷剎的上……。
「二皇兄,你怎麼出來了?」三皇子一看到院子裏的東西,就搐著角說:「這是不錯,可還是有些冷,前些日子,不是剛暈過嗎?就不怕涼再加重病啊!?」
「想死也死不了,熬了那麼多年,不總是半死不活的吊著嗎?」冷雲熙苦笑了一下,然後由冷剎扶著躺在了榻上,蓋上了薄被。
「你今天來,是純粹的看我,還是有事?」吩咐冷剎給三皇子搬了張椅子過來,他抬頭著站在自己面前遮擋住的人,心頗為不錯的問道。
「有事,」知道自己這個病重的二皇兄不是好欺瞞的,他就實話實說了。
「王妃,」冷剎從屋裏搬來椅子的時候,看到了從門口進來的王妃,就趕出聲喊著,提醒兩個未注意到的人。
「二皇嫂,」三皇子轉看著來人喊道。
「三皇子,」瑾萱微微點點頭,然後看著躺在那裏頗為悠閑的男人,微微蹙眉,不滿的怒道:「冷剎,你怎麼讓王爺出來了?這春天的風,能讓王爺吹嗎?」
冷剎放下椅子,很是無辜的回答說:「這是王爺要求的,」他當奴才的,能拒絕的了嗎?
「王妃,我沒事,」冷雲熙見狀,趕開口說:「三皇弟來找我有事,你先在這邊坐下,」沒有椅子,就坐在榻邊……。
「司畫,去屋裏搬張椅子來,」瑾萱沒有陪著他瘋狂,但也沒拒絕留下——來,就是為了要弄清楚事的原因。
三人圍著拿小桌坐下,兩人把目落在三皇子上,等著他開口。
「皇兄,皇后想要替太子納良娣,」三皇子說的時候,還瞥了一眼一旁正在喝茶的瑾萱一眼,眼裏閃過試探跟懷疑……。
「太子府里只有一個太子妃,不也孤單嗎?」這樣的事,算什麼呢。
瑾萱聽到他們的對話,心裏的懷疑就更深了,忍不住雙眼就直直的落在了雲王的上,想要這樣看著,就能把他的心看。
「可決定的人是陳家陳月舞,而仙兒郡主下月就要嫁林家,這一文一武相輔,能讓我安心嗎?」他就是一早得到消息,跟母妃商議了一下,才過來這邊的。
他也知道,雲王府里多出了一個雲王妃,會跟以前有些不一樣。可是,雲王妃進來后,雲王並沒有讓離開的意思,那麼就是說,雲王是信任的,那自己所說的話,也是可以聽的。
冷雲澈一聽,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突然回頭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的王妃,輕聲問道:「這件事,王妃可有想法?」那眼神,直勾勾的,看的他心跳都不穩了。
瑾萱的雙眼一直落在冷雲熙的臉上,在聽到他的溫后,雙眼眨了一下,故作懵懂的說:「表姐嫁給太子當良娣,以後就是妃子了,那不很好嘛?」
世人眼裏,那裏的富貴能越的過皇宮,越的過皇帝的人,所以這樣的回答,沒有錯。
三皇子一聽,眼裏閃過一嫌惡,扭頭無視這個貪富貴的人——當初,展家下聘,大長公主相府改了的命,要嫁給二皇兄,他真心覺得孤寂的二皇兄有人陪了,才在大婚之日,應了二皇兄的要求,親自去迎親,給了唐瑾萱十足的面子,卻不知道是這樣的人。
三皇子眼裏的鄙視跟嫌棄,瑾萱當然收眸底,可風輕雲淡,依舊盯著冷雲熙,等待著他開口。
「王妃是真的這般想的?」雙眼熠熠生輝,呼吸略微有些急促,明明是緒激卻故作冷靜,讓冷雲熙有了玩笑之意。
「不然呢?」瑾萱睜著無辜的黑眸,疑的反問到:「難道王爺覺得表姐能嫁給比太子更好,更尊貴的人嗎?」
在賭,賭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就算被三皇子認為自己是那種貪慕虛榮,為榮華富貴不擇手段的人,也拼了。
「大膽,」三皇子一聽,立刻厲聲怒道:「唐瑾萱,你別以為你了雲王府,一輩子就可以安正無憂了,別忘記,你的份文牒還沒變呢!」
比太子更富貴的,那只有皇上!
皇上,九五之尊,豈能跟自己的兒子爭人,所以唐瑾萱話中的另外意思,他們都是聰明人,個個都聽的明白。
瑾萱聽到三皇子說起自己的份文牒,臉微微一變,卻淡定如初。
是啊,因著雲王病重,只進了雲王府,卻沒有皇家文牒——只是,不,又有何區別呢?
跟雲王的親事,只是兩個人的事,跟皇家無關。皇上沒有點頭,也沒有拒絕,只當是來陪葬的,因為有個正妃當雲王的陪葬,不是更好嗎。
雲王病重,若是死了,陪葬不陪葬,都於皇家不容,可,又有何後步可走呢?
「三皇弟,你的冷靜呢?」冷雲熙一聽,只是冷眼掃了一眼眼前憤怒滿滿的男人,語氣風淡雲輕,好像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二皇兄,」被呵斥了,三皇子覺得委屈。對他最為疼的皇兄竟然罵他,原因是這個二皇嫂,讓他鬱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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