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門閨秀大病 重生之名門閨秀 看書窩
夏冬雪剛剛回到自己的蘭花園便被父親招到了書房。此時已經是深夜,夏子旭的書房卻是燈火通明,兩位幕僚莫天華,邵爲男皆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正襟危坐。
“爹,莫伯伯,邵伯伯。”蔣嵐示意也坐下,淡淡道:“雪兒,娘知道你困,但是目前事有點複雜,你記得將晚上的事跟母親說清楚,好嗎?”衆人一副循序漸進的態度,凜然當是不懂事的小姑娘了,怕是嚇到夏冬雪。
夏冬雪也覺得事態嚴重,若是大公主和那位主子在江南出了事,又或者這事裡藏了什麼玄機,作爲皇帝一桿明搶的老爹第一個不開關係,想到此,夏冬雪也不顧得有些發冷的子,詳細道:“其實兒並非離大廳很遠,而是和巡大人家的王涵妹妹在前院的假山附近聊天,卻不料似乎是有什麼黑影從邊閃過,我當時正命思盈去取件外褂,王涵因爲好奇跟了過去,我爲了追便也跟了過去,卻見到假山背後潛伏著一羣人,好像是,嗯,好像是士兵。而其中的主子是……”夏冬雪頓了一下,還是決定誠實相告,道:“是大公主的長子,隋麼寒。”
“果然,那位主子還是跟回來了。”莫天華縷著鬍鬚,他當夏冬雪是孩,言辭並未特別避諱。
“只是一個在西河邊疆歷練的人怎麼就毫無聲息的便跑到南域了。”
“若是沒有一點消息,他們又怎麼可能做局抓人。”夏子旭搖搖頭,道:“怕是被人跟了一路,大公主索甕中捉鱉。眼看著即將換水路了,尾不除,怕是在京城也要出事。”
“這麼說京城局勢當真會生變嗎?”邵爲男敲著手中摺扇,繼續道:“人人道二皇子一心向武,是年長的三位皇子中最雲淡風輕之人。他論出生不如前孝文皇后的嫡子大皇子高貴,論寵幸,錦德貴妃重孝,不如三皇子的母妃玉德貴妃在皇帝面前說的上話,沒想到卻也是並非沒那個心思之人。”
夏子旭悶頭沒有說話,彷彿在思索什麼,看著兒蒼白的容,心疼道:“罷了,嵐兒,你先帶冬雪去休息吧,累了一天,又到驚嚇,這種事,實在不適合現在言明。只是冬雪你要記得,過幾日或許還會有人來看你,你所見所聞所撞不過是柴房失火,其他言語,一點也不能。”
夏冬雪急忙點頭,彷彿發誓似的沉重道:“兒明白的!”
三個大男人見眼前的小姑娘那好像什麼都明白的眼神,頓時無語,一陣啞然,笑了。夏冬雪走後,夏子旭著妻弱的背影,嘆氣道:“再給皇帝做幾年近臣,我也該告老回鄉了。”
“大人過謙,或許皇上舍不得呢。”
“呵呵,皇上聖明,大黎國繁榮昌盛,已經是近十年沒有戰事,也難得京中貴人們出了一些閒人心思,只是怕到時候誰會真正得到先機,還說不定呢。”
“巡家姑娘當時也和夏小姐在一起,怕是巡大人那裡……”
“他知道又能如何?他母親的拜把姐妹是尚元公府的老太君,三皇子是尚元公府的翁婿,他是鐵打實的已經站好了隊伍,若是此事由他捅到了皇城裡,莫說皇帝信與不信,可能首先想到的是自己還在呢,就已經有人開始忍不了了。其實未來的事都說不好,越早站隊,越早給自己埋坑。”
“大人英明。”
夏子旭搖搖頭,嘆道:“我是聖上欽點的狀元,爵位在上一代便已經減等襲完,家無長輩,親眷又,皇上信我,我便一心爲皇上謀事。若是他日新皇登基,我留在此位也不過是新皇的眼中釘,索退了,回祖宅安晚年。”
“以大人清名,我們只需做好皇上代的事,不管日後誰人登基,都不會刻意爲難大人。”
夏子旭微微一笑,衝著兩位幕僚道:“到時候若莫兄和邵兄不嫌,我們還可在一塊。”
“那最是好的。不過如今看來,二皇子的事似乎是解決了,否則大公主那裡不會一點靜都沒有。其實只要他們沒在蘇州出事,於我們便是無關。”
“嗯,不過京中之事,倒是確實需要重新再打聽一番。”二人點頭,又繼續說了些什麼,直至黎明,方纔談出一個結果。夏冬雪回到屋子裡便昏昏沉沉的睡著了,腦海裡不時的重複著那個好像鷹般銳利的視線,渾忍不住一陣寒。第二天早上,發現自己不了,全無力,額頭髮熱,嚇壞了蘭花園衆人,夏子旭聽聞頓時懊悔不已,責怪自己不該心急的去問兒。蔣嵐更是心疼壞了,連大公主讓來探口風的王嬤嬤都給打發走了,家兒都病這樣了,還審什麼啊,絕對不會讓說出去便是了。幾日後,大公主離開蘇州,繼續北上,蔣嵐恭敬相送,夏冬雪藉口生病沒去,但是還是被大公主賞賜了一堆東西,其中有一塊南域紅玉,十分得喜。
蘇老爺聽說夏家和王家的兩個姐兒在肖雲觀遇火,了驚,臥病在牀,便差人送來了一堆上好的藥材,其中蘇家二哥哥特意找了個驅熱的冰袋給至哥稍給夏冬雪,卻沒想到被至哥拒絕了。至哥聽人說那日詩會上他們家的蘇孜純極其出彩,到郡主熱捧,卻在關鍵時刻提出讓他姐姐一起參與,衆人才發現夏冬雪不見了的。於是,便有那碎的背後說夏家大姑娘詩詞極差,有負夏家書香門第之名的謠言,因此恨死蘇孜純了,決定再也不搭理蘇家老二了,哼,還想給他姐姐送禮,做夢。蘇孜約發現自己的表妹和夏家大姑娘似乎不太對付,試探的問了幾句,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夏冬雪年紀雖小卻中意上了徐旺青?
蘇孜純憑藉自己的假想敵猜想,說的頭頭是道,弄的蘇孜莫名其妙的很是鬱悶。他自認在這江南衆多才子之中,除了徐旺青,別人都不及他,可是如今表妹說夏家大姑娘喜歡的是徐旺青,讓他很是失落,心裡不由得生出一攀比之風,十二歲的生嗎?他難道不能去考?頓時甩開一切想法,更加發的讀書了。只是他也沒有去深思,爲何自己獨獨對至哥他姐姐那麼上心。
夏冬雪稀裡糊塗的病了一場,在病中低調了度過了七歲生日,還得了一大堆珍貴的禮,躺在牀上養了一個多月,整個人胖了一圈。子大好時已經臨近新年。夏家人口雖然單薄,也有宗祠,落於杭州。夏子旭見東至和冬雪子骨都不若去年那般虛弱,便決定全家回祖宅杭州過年。頓時一家子丫鬟婆子們心裡高興極了了,他們多是跟隨夏家來蘇州上任的家生子,如今聽說可以回去過年,自然欣喜。而像秀月這種當地買來的丫鬟們,夏冬雪和母親一商量,決定就地放他們回家過年,還賞賜了年貨和雙倍的月錢,著實讓秀月寵若驚,心中暗歎,一定要好好服侍小姐,如今雖然只是夏府最底層的實丫鬟,但是是小姐的人,即便是門口的大嬤嬤們,都會對客氣三分。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這府裡沒了老太太,除了老爺和夫人之外,小姐面前的人最面。比如思盈姑娘,如今才十二歲,便有許多管事上趕著去老子娘那求親了,看著秀月好事羨慕。家四個丫頭,上面兩個姐姐都是嫁給農戶,明明生了一副好模樣,卻日裡風吹日曬,種田耕地,然後還必須給婆家生兒子……生不出兒子就要得,比如娘,連生了四個閨,在他們家的地位還不如那頭能生產的小母豬。
“秀月,你又發什麼呆呢!”思鵝自打升了二等丫鬟後,越來越有氣勢了,尤其是在這個新來的三等丫鬟面前,畢竟這園子裡其他人都比資歷高,只能在秀月這找找威嚴。
秀月平日裡在家看慣母親的臉,自然知道思鵝的心思,急忙獻道:“思鵝姐姐,你今日的頭花真好看,我這剛曬了被子,正打算去給小姐的鳥兒備食呢。”只管備食,卻不能喂,因爲小姐的鳥有專人伺候。
思鵝聽見說頭花,一臉得意道:“小姐賞的,蘇老爺送來的禮呢,說是專送宮裡的。”
“宮裡?京城的那個皇宮嗎?”秀月一副土老帽的模樣,眼底全是羨慕的小星星。
“這世上還能有幾個宮裡……”思鵝一副自豪的表,教訓道:“你好好幹,小姐仁義,夏家大方,絕對不會虧待你的。我們年前要準備回杭州了,小姐屋子裡你是唯一的本地戶,雪盈姐姐說,你年紀小,又是第一年回家,我們要給你撐場面,每個人都給你備了禮,拿回家孝敬老子娘吧。”
“啊,那真是太謝謝姐姐們了。”秀月心底著實了一番,這大戶人家隨便扔個東西,都夠他們莊家一年的收了。按了按自己在服夾層裡的碎銀,若是帶回去,娘定會好好給弄頓吃,誰說丫頭沒用了,雖然不能下地幹活,可也是有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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