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放下那本古籍,然後迅速走到了一樓下的一個小房間裡。
然後,他從裡面端出了一個銅盤,裡面盛著的是半盤清水。
蘇凡將那半盤清水,放到我腳下,然後在旁邊的櫃子裡,找出一小包東西。
他打開那包東西,將一些暗紅的末撒了那半盤清水裡,攪了一下。
於是,那半盤清水,變得紅了起來,有些像稀釋開來的紅墨水。
“蘇凡,你在幹嘛?”我忍不住好奇問他道。
“這是辰砂水,莫小雨,你自己照照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吧!”蘇凡對我這樣說道。
我忙按照他的說,低頭往那盤辰砂水裡看去…
然後,我“啊!”的一聲,嚇的驚聲了起來。
因為,在那辰砂水的倒映之下,我能夠相當清晰的看見,我的臉上,泛著一層死黑惡心的!
而且這層,就如同一縷縷有若實質黑氣一般,在我的整張臉上盤旋著,遊移著。
“天啊!蘇凡,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的臉上,怎麼會有這些奇怪的東西?”我語無倫次的問蘇凡道。
“這不是奇怪的東西,這是魘氣!”蘇凡說道。
“魘氣?到底是啥東西啊?我聽不明白啊。”我急急問他道。
“哎,人死之時於極大的憤怒、仇恨和恐懼之中,死後怨恨不散,有些怨力很強的,則能生法力很強的厲鬼,而有的則可化為“惡魘”。惡魘會有魘氣,也就是怨念凝聚不散,然後這氣,已經依附在你上!”蘇凡說道。
“啊?那麼說來,那只怪,是一只惡魘了?”我忙問他道。
“不一定!魘氣不一定只有惡魘才有!吸食煞氣息,或者怨氣,甚至人類元氣做為修煉之氣的妖魔,當法力強大到一定境界以後,也一樣會有魘氣!”
蘇凡解釋了一下,又道:“今天晚上你遭遇的那只東西,就有魘氣!”
“啊?那這魘氣附到我臉上,我,我會不會被毀容啊?”我忙問他道。
說真的,我很害怕被魘氣毀容,因為我好不容易才“二次發育”,長得水漂亮了許多,我當然不想遭遇這樣的下場。
“毀容倒是暫時不會,但是被那東西惦記上了,是肯定的!”
蘇凡說著,又解釋道:“魘氣是那東西,給獵做記號的一種特殊方式,就跟世界裡,一些強大的食一樣,比如蟒蛇,會撒下一泡尿,將獵做上記號,然後養蓄銳以後,再出狩獵!”
“啊!那,那於是就是說,即使我逃到天涯海角,只要是那東西恢複了過來,它就會對我展開追殺!”我驚呼起來。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蘇凡點點頭。
“我,我不想被它殺啊!蘇凡,你幫幫我吧!”我忙向蘇凡求救。
“唉,我也很想幫你啊!但是我的能力達不到啊!”
蘇凡歎息一聲,然後對我說道:“莫小雨,時候不早了,還是先休息吧!”
“可是我,我睡不著啊!”我忙了起來。
沒錯,當我知道自己了那怪的“獵”,而且它只要一恢複過來,就會找我報仇,想到這裡,我哪裡還能睡得著覺啊!
“莫小雨你別急,你的命沒那麼短!這只是你命中一個大劫而已,熬過去,以後就好多了。”蘇凡安我道。
“可要是我熬不過去怎麼辦?”我忙問他道。
“哎呀!都說你先別急了,現在再著急也沒有用!”
蘇凡看著我,又說道:“這樣,你到樓上房間去休息,我再看看書,替你想個辦法,相信我吧,活人不會給尿憋死的!”
“額…那好吧!我,我相信你會有辦法的。”
聽到蘇凡這樣說,我只能夠選擇相信他說的話了,畢竟現在沒有誰能夠救到我了。
然後,我上了二樓,那個蘇凡安排給我休息的房間,和躺了下來。
雖然躺在床上,我卻本睡不著覺。
因為我滿腦筋裡,都是那能夠變化人類的中年道士模樣,那猙獰的笑容,那惻惻的怪笑聲,讓我各種骨悚然…
在這樣的況下,我心很糟糕,非常糟糕,甚至到一絕。
因為一開始,我認為蘇凡會是我的救星,但是剛才在樓下,聽到他所說的況以後,我現在想了想,才想明白過來,他並不是在騙我。
如果那只東西真有那麼厲害的話,蘇凡對付不了他,也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除了蘇凡,還能有誰有能力救我呢?
到現在,我就認識兩個修道之人,一個是蘇凡,一個是袁守真。
說起來,蘇凡比起那三腳貓道士袁守真,要靠譜得多了,所以袁守真絕對沒那個本事救我。
如果蘇凡也想不出好辦法的話,我怎麼辦呢?等死嗎?
在這樣的胡思想中,我的意識朦朧起來…
然後,我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夜繚人”就酒吧後門的那小巷子裡。
四周圍依然都是堆積的垃圾,我在裡面漫無目的的遊著,也不知道自己該走去哪裡。
正當我彷徨無際之時,後傳來一頗為悉的腥臭味。
我忙轉過頭一看,竟然見到那可怕的中年道士突然出現了!正森林森看著我,然後朝我走了過來。
我嚇得想要拔就跑,但是他淩空一抓,一巨大的力量,開展住了我的,然後將我往後面拉拽而去。
轉眼間,我就落到了那中年道士的手裡。
他看著我,得意的獰笑起來,然後張開,亮出鋒利的獠牙,竟是想要咬斷我的嚨,然後吸幹我的!
“啊!不要啊…”
我嚇得驚聲尖起來,四肢拼命的揮舞著,想要掙紮開來,可那中年道士的力量實在太強大了,無論我怎麼掙紮,都逃不出他的手。
然後,我看見他的獠牙,距離我的咽,已經越來越近了…我又下意識的拼命掙紮起來。
隨後,“撲嗵!”一聲,我到自己腦門和膝蓋一陣劇疼。
於是我從朦朧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趴在床上的地板上,而剛才發生的一切,既然是一場噩夢。
我忙從地板上爬了起來,著磕疼的腦門和膝蓋,到自己後背已經被冷汗浸了!
剛才做的這噩夢,也太真實了!
我看了看房間牆壁上的掛鐘,此時竟然已是早上八點多鐘了。
正當我心有餘悸的坐在床沿發愣的時候,房間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然後,蘇凡的聲音傳了進來:“莫小雨,你快起來!”
“哦,我已經起來了!”
我忙應了一聲,然後走上去打開門,就看到蘇凡正站在門口。
只不過,蘇凡雙眼裡有不,他手上還拿著那本古籍,臉頰邊還有唏噓的胡渣,他看上去相當憔悴的樣子。
“蘇凡,你…你昨天晚上沒睡覺?”我不問了他一句。
“當然沒睡,在給你想辦法呢!”蘇凡很隨意的應了一句。
聽到蘇凡這樣一說,我到心中一暖,鼻子一酸,差點落下淚水。
原來,這個男人,還是很關心我的,為了救我的命,他一直在努力的想辦法,我之前還誤會過他敷衍我呢!
“莫小雨,你怎麼了?這樣看著我趕嘛?我臉上有花啊?”
蘇凡見到我呆呆的看著他,於是抬頭問我道。
“哦,沒,沒事,我做噩夢了,還沒緩過神來呢!”我忙說道。
“唉!遇到這種事,做噩夢也正常。”
蘇凡歎了口氣,然後臉變得有些興,對我說道:“我剛剛想到了一個人,他或許能夠幫到你!”
“額…誰呀?”我忙問他道。
“我還是帶你去見他吧!”蘇凡說道。
“等等,這個人你應該跟他吧?”我問他道。
“額…說真的,我以前聽我師傅說起過有這麼一個人,我也沒見過他!我聽說他本事很大,只是脾氣有些怪。”蘇凡說道。
“額…說半天,你竟然不認識他啊!”我愣住了。
“哎呀,對方是居的前輩高人,我不認識他有啥好奇怪的!我師傅認識他就可以了。”
蘇凡說著,招呼著我:“走吧!咱們現在馬上去找他。”
“那你知道他住在哪裡嗎?”我又問蘇凡。
“大概知道!”
蘇凡說著,翻開了他手上那本古籍,在中間的一頁裡,找出了一張泛黃的紙條,看上去很有些年頭了。
當蘇凡拿起那紙條的時候,我湊上去一看,那紙條上面,以潦草的筆字跡,寫有一個地址,還有一個數字,以及一個“宗”字。
“這上面,就是那高人的地址?”我問蘇凡道。
“應該是!”蘇凡點點頭。
“那上面這數字,還有這個宗字,是什麼意思啊?”我又問道。
“數字是啥意思,我也不清楚,但是宗字,是那位高人的姓!”
蘇凡說著,催促我道:“莫小雨,你那麼羅嗦幹什麼?想活命的,趕跟我去找人啊!”
“哦,那好吧!”
我雖然到找人幫忙這件事,有些怪異,但這好象也是蘇凡能夠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而且說不定,那位宗姓高人,真的法力高強,能夠救我一劫呢!
於是我和蘇凡,離出了“博雅集”,一起走出了“打眼街”,在文華街的街口外頭,隨便吃了些早餐。
然後我們就攔了一輛出租車,據那張紙條上的地址,一路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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