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楓湖療養院是個與世隔絕的地方,至對於柯明軒而言,是完全隔絕的。他每天的生活都在這棟小小的別墅裡,吃飯,睡覺,看書,去院子裡吹吹風散散步,等待專業的醫護人員定時前來做檢查以及肩胛複健。
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右邊胳膊已經沒有大礙,基本的日常生活也不太影響。他的主治大夫說只要堅持鍛煉,拎普通的重和開車都不是問題。
柯明軒問:“打架呢?”
醫生:“……”
柯明軒又問:“能恢復到我以前的速度和臂力麼?”
醫生:“……時間久一點,應該也沒問題。”
“多久?”
“三五年……”醫生說到一半看他臉不太對,忙改口道,“兩三年也不是不行,重點是你要堅持鍛煉,別太著急。要恢復到你以前的靈活程度,肯定需要一些時間……”
醫生其實想說的是,為什麼一定要打架呢?你這條胳膊只要不打架,一點問題都沒有啊。打架要是再傷,可就真要廢了啊。
柯明軒當然有非打不可的理由,他們家邊老大要是沒人陪著打架,會無聊的。
醫生檢查完重新開了醫囑,收拾藥箱離開。柯明軒吃完藥有點犯困,上樓回屋,將兩個亦步亦趨的保鏢關在了臥室外頭。
躺上床之前,他照例將床頭櫃上的飛鏢隨手往牆上一擲。八環。箭頭歪歪斜斜紮在鏢盤上,停頓了不到兩秒鐘,掉了。
準頭不行,力度也不夠。以前他閉著眼睛都能扔十環,且箭頭沒的深度拔下來都費勁。
今時不同往日,這覺還真不是一般的蛋。以後估計再也打不過邊以秋了,那貨知道還不得樂瘋了啊。
想到邊老大,柯明軒不由彎起角笑起來,笑了一會兒又忍不住要撓頭歎氣。
他已經被關在這裡大半個月了,不知道還要被關多久。聽說最近兩大軍區有聯合軍演,柯司令忙得腳不沾地,把他往這兒一關,就沒再過面,希不會有時間找邊以秋的麻煩。
他得趁機想個辦法出去,但闖肯定沒戲,跑也行不通。他研究了半個月的地理位置,否定了一個又一個方案,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大概只能從他舅舅下手,聯繫上他老媽,畢竟馮士比柯司令好忽悠得多……
可重點是,怎麼才能說馮局長?這是個問題。
正尋思著,臺上突然傳來“當”地一聲撞靜兒,像是哪個熊孩子往他這邊扔了顆小石子兒。聲響不大,樓下和門口的保鏢應該聽不到,但他卻聽得清清楚楚,而且他十分確定附近沒有熊孩子出沒。
柯明軒皺了皺眉,隨即想到了什麼,放下飛鏢繞過床尾,打開落地玻璃門走了出去。
隔壁臺上,梁子嶽正陪著老爺子下棋,頭都沒抬一下。
柯明軒看了他一眼,彎腰撿起那張綁在石子上的紙條,晃晃悠悠回到屋裡,邊拆邊想樂。這他媽都快趕上地下黨接頭了,日子也過得太跌宕起伏了。
不過,在他看到紙條上的容時,他就怎麼也樂不出來了——嗯,真正跌宕起伏的還在後面啊柯爺。
同一時間,君臨天下社區。
從接到何敘的電話到被員警堵在家門口,一共只有三個多小時。
聽到門鈴響的時候,邊以秋剛剛把最後一格書架整理好。
左誠去開的門,一群員警站在門口,全副武裝荷槍實彈,大有裡面的人要拒捕就直接開火的架勢。
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市局反黑組組長顧淩。
他朝左誠出示了證件,話問得客氣:“邊先生在嗎?”
出於保護老大的本能,左誠十分想說不在,但話還沒出口,邊以秋已經從書房出來了。
“來客人了?”他看到門口的員警並沒有太意外,反倒像是早知道他們會來一樣,特鎮定地對左誠說了一句“去把我外套拿過來”,然後走向顧淩,跟他打了個招呼,“原來是顧組長。”
作為Z市道上赫赫有名的老大,跟反黑組打道顯然不止一次兩次。儘管顧淩當上組長那會兒,玖安已經基本洗白,而邊以秋正在桐山坐牢,但拜前任反黑組長所賜,有很長一段時間顧淩耳朵邊都縈繞著揮之不去的“邊以秋”三個字——前任在邊以秋手上吃過好幾次虧,調職之前天在他面前念叨,弄得他非常想去桐山監獄見見這位黑老大到底是不是有三頭六臂。
後來邊以秋出獄,市局得到消息之後還頗張了一陣子,生怕道上會有什麼大靜,全員戒備了很久之後發現人家將黎玖的“洗白”貫徹得相當徹底,別說黑易,連個灰的都沒有,老實得讓人不敢相信。但儘管如此,他的名字也依然在市局重點關注的名單中,從來沒有被撤下來過。
兩人在不同場合見過幾次。顧淩的職責是反黑,對一個洗白了的黑幫老大沒有什麼特別覺,只要他不作犯科違法紀,基本上不會有太多集。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帶著手下火急火燎地出任務,目的竟然是為了救他。尤其看到柯爺為了這位邊老大幾乎要發瘋的時候,他足足風中淩了十分鐘都沒回過神來,到現在也沒想通這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兒的兩個人到底是怎麼湊到一起的。而且看起來真的不是玩玩那種!
顧組長覺得這實在是太他媽神奇了,雖然不至於接不了,但對這事卻並不看好——以至於他今天早上接到命令,讓他前來逮捕邊以秋時,居然有一種“看吧,果然如此”的覺。
檢察院直接簽了逮捕令,而不是讓他們將人帶回來“配合調查”,這說明上面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籌備已久。前陣子針對玖安集團的那些作只是柯家的預熱,現在才是大招。這段時間,公安局和檢察院應該已經掌握了不邊以秋的犯罪事實,不然不會直接批捕。就算他現在洗白了一個正經生意人,但以前那些案底真要追究起來,絕對不是三五年的有期徒刑可以擺得平的。
他默默在心裡歎了口氣,都開始有點同他了。
不過被他同的對象並沒有任何驚訝和慌的神,而是特別平靜地問他:“現在走嗎?”
顧淩說:“你知道自己會有事兒啊?”
邊以秋搖頭:“我不知道,但看到你,我知道了。”
其實接到何敘的電話他就知道自己要倒楣,但確實沒想到,柯司令出手會這麼狠。
他接手玖安以來,自問沒有什麼事能讓人抓到把柄,員警這個時候找上門,肯定是翻出了他以前的舊案,而那些案子,每一樁都能讓他把牢底坐穿。如果從重了判,直接死刑都有可能。
柯司令手段強雷厲風行,做事毫不拖泥帶水,狠辣手段絕不亞于任何黑幫大佬。他不跟你談判,也不聽你辯解,直接選擇了最有效,最快捷,也最省心的方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從最開始悄無聲息地將柯明軒帶走並抹去一切痕跡,斷了他所有與外界聯繫的可能,再用一個多月的時間慢慢收集邊以秋的罪證,同時利用手中的權利對玖安集團進行打。
如果邊以秋在公司出事時就能認清形勢識相點主離開Z市,不再出現在柯明軒面前,那些罪證就會為一疊廢紙,畢竟柯司令並沒有打算趕盡殺絕。但邊以秋不僅沒走,甚至還依然住在柯明軒的房子裡,儼然把那裡當了自己的家。這看在柯司令眼裡,跟挑釁沒什麼區別。至於人家不走的原因是為了他兒子這個事實,當然被他嗤之以鼻地忽略了。
“既然不走,就讓他去該去的地方。”
柯司令是這麼跟馮局長說的。
馮局長也是這麼執行的。
顧淩就是這個前來執行的人。
邊以秋在臨出門前,突然頓了頓腳步,問顧淩:“我能回屋打個電話麼?”
顧淩看了看他,點頭應允:“可以。”
“謝謝。”邊以秋說完轉走向臥室。
“組長,這不合規矩。”後的組員小聲說道。
顧淩說:“你要去檢舉我嗎?”
組員默默閉了。
邊以秋回到臥室,拿出電話,卻不知道該跟誰打。他翻開電話簿,在柯明軒的名字上停留了很久,然後劃過去,找到何敘的電話,撥了出去。
何敘在開車,接電話時語氣不怎麼好:“現在想通了?要走了?”
“走不了了。”邊以秋笑笑。
“什麼?”何敘一腳剎車踩下去,車子就這麼大喇喇地停在了路中間,後面一輛車差點直接懟上他的車屁,狂鳴喇叭之後伴著一連串的三字經繞過了何敘的寶馬。
時間有限,邊以秋也不想跟他廢話:“玖安就給你們了,九爺的心,別讓它就這麼倒了;時叔年紀大了,還不好,你有空多去月麓山莊幫我看看他……”
“邊以秋,你等會兒……”
“他要是問我去哪兒了,你就告訴他出國了,得過一陣子才能回來。”
“你現在在哪兒?柯家到底要幹什麼!”
“周明要是找到了,給柯明軒……如果你還能見到他的話。”
“邊以秋,你他媽回答我的問題!你在哪兒!”
“名人俱樂部你們要願意留著就留著,沒力管就關了吧。”
“邊以秋……”
“最後一件事。”邊以秋看了看門外,把聲音稍微低了點,“看著左誠,他腦子一筋,你知道的。”
何敘剛想說什麼,突然被一個警敲了車窗。他就這麼把車停在車來車往的大馬路上,看著實在是很突兀。
邊以秋最後還說了句什麼,何敘並沒有聽得很清楚,等他想要再問問時,邊以秋已經掛斷了電話,再打提示已經關機。
他猛地砸了一把方向盤,本不管會不會被警開罰單,換擋加大油門轟然將車開出去,直奔君臨天下。
邊以秋打開房門,看到像只盡忠職守的大狗般站在門口的左誠,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會有事的,何敘是律師,能想辦法撈我。你等他過來,別幹蠢事,知道嗎?”
左誠盯著他看了半晌,乾地回了一句“知道”。但左誠心裡很清楚,何敘只是個律師,柯家如果不走正常的司法程式,律師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柯明軒看完那張紙條,直接拉開門沖出去,拔就往樓梯跑。
大概因為他老實了這麼多天,突然發難保鏢們都有點沒反應過來,慢了半拍追上去,柯明軒已經跑到了樓梯中間,被聞聲趕來的其他保鏢攔住了去路。
他連停頓都沒有,就直接一拳砸到了跑在最前面的人眼角上,然後再一腳踹上第二個人的腹部。
因為是從上往下的姿勢,那人剛上了兩個臺階,被他這一腳踹得往後飛了出去,砸到後面的人上,撞翻了兩個。
柯明軒直接從樓梯上翻躍下,落地之後躥上沙發,踩過茶幾就要往外跑。而院子裡的保鏢聽到裡面的靜,紛紛沖了進來,將柯大爺團團圍在了客廳。
不知道是不是人在絕境之下都能激發出無限潛能,柯明軒在一片混中左沖右突,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滿腦子都是無論如何今天必須出去,完全沒有覺到右邊胳膊傳來的不適。拳腳毫不留砸到別人上,耳朵裡幾乎能聽到皮相撞發出的陣陣悶響。
但要打倒二十多個特種兵從這裡逃出去,以他現在的狀態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所以不能闖,只能智取。
柯明軒一把拽過某個保鏢的胳膊,掄起一拳直接砸向他的腋下韌帶,那人一聲悶哼,膝蓋上頂,柯明軒敏捷躲過,擰著他的胳膊並沒有鬆手,而是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矮從他側了過去。
【男秘的難以啟齒日常】 【和老闆同處一個辦公室的苦逼日子】 【如何假裝自己對老闆沒意思】 【老闆整天偷窺我,我最近是不是又帥了】 【老闆的兒子不是我生的,我不是,我真沒有】 陳幟禮去面試,面試官問他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你是直男嗎?」 他一臉冷漠答:「是。」 看到男人眼睛就直,算直男。 面試官放心,「那就好,老闆不婚族,想換個男秘,對你沒別的要求就兩點,一是別企圖干擾老闆的感情世界 ,二是老闆顏控,你要控制自己不要長殘,不然影響他心情。」 「好的。」 後來,當初的直男某禮不僅當了老闆的內人,還被搞出個包子來。 攻:總裁,受:男秘 【排雷:有包子,生子文~架空總裁毫無邏輯,沙雕浮誇吐槽風,較真勿入,一切皆為設定服務~】 內容標籤: 生子 戀愛合約 甜文 現代架空 搜索關鍵字:主
許承宴跟了賀家大少爺五年,隨叫隨到,事事遷就。 哪怕賀煬總是冷著臉對自己,許承宴也心甘情願, 想著只要自己在賀煬那裡是最特殊的一個就好了,總有一天自己能融化這座冰山。 直到某一天,賀煬的白月光回國了。 許承宴親眼看到,在自己面前永遠都冷淡的男人,在白月光面前卻是溫柔至極。 也是這時,許承宴才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替身。冰山是會融化的,可融化冰山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狼狽不堪的許承宴終於醒悟,選擇放手,收拾好行李獨自離開。 而當賀煬回來後,看到空蕩蕩的公寓,就只是笑著和狐朋狗y打賭:不超過五天,許承宴會回來。 第一天,許承宴沒回來。第二天,許承宴還是沒回來。 一直到第五天,許承宴終於回來了。只是賀煬等來的,卻是許承宴冷冰冰的屍體,再也沒辦法挽回。 三年後,賀煬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賀家大少爺。 在一場宴會上,賀煬突然看見了一道熟悉身影。賀煬失了態,瘋了一樣衝上前,來到那個黑髮青年面前。 “宴宴。” 向來都冷淡的賀家大少爺,此時正緊緊抓著青年的手不放,雙眼微紅。 “跟我回去,好嗎?”而耀眼的黑髮青年只是笑著,將男人的手移開。 “抱歉先生,您認錯人了。”渣攻追妻火葬場,1v1。 受假死,沒有失憶。假死後的受一心沉迷事業,無心戀愛,渣攻單方面追妻。
寧一宵以為這輩子不會再見到蘇洄。直到酒店弄錯房卡,開門進去,撞見戴著眼罩的他獨自躺在床上,喊著另一個人的名字,“這麼快就回來了……”衝動扯下了蘇洄的眼罩,可一對視就後悔。 一別六年,重逢應該再體面一點。 · -“至少在第42街的天橋,一無所有的我們曾擁有懸日,哪怕只有15分20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