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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紈絝公子》 167.拉攏

上回吃了閉門羹,作為龍子龍孫,李泰倒也還能放低姿態。看來他這次也還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或說是有事專登三寶殿。若是從前,長孫凜就不一定會願意睬他,不過經過單家莊事件以後,看到心人如此傷心,他倒是多了一番考慮。

較為弱的李治必定是當皇帝的選,然而也必須要有勢力能與之抗衡,讓其不得像當今李世民那樣,坐上皇位之後就一個人獨霸天下。最好是再找一個皇子做到三足鼎立,當然像李承乾這樣必然倒臺之人是不在考慮之中的。魏王這個胖子只要活著,就有他一定的用

兩人見面也免不了先寒暄一番,做做表面禮節。長孫凜讓下人泡上最好的香茶,然後全部退了出去,一邊坐下一邊笑著說道:「魏王大駕臨寒舍,必有賜教。」

李泰見長孫凜的態度沒有上一回那麼強,反而有些和和氣氣的意思,看來這人越在朝中做就越能夠圓事。他不由心中大喜,穩穩地坐了下來,端起一隻青花瓷鑲金茶碗,用碗蓋輕輕地掃了掃浮在面上的茶葉,略抿一口,品了品說道:「好茶,道地的蒙山茶極品----其實小王此次前來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想來看看舅父、妗母和幾位表兄弟。」

儘管上口口聲聲地說來看親戚,然而一來卻是直奔正主。長孫凜自然不會相信,他只是連連擺手故作客氣地說道:「不敢當,實在是不敢當……」

李泰見狀也不再多說,他環顧四周見沒有外人,便吭哧吭哧地起,把轎夫們抬進的一個藤編箱籠打開,:「這是本王的一點小意思,還請三郎笑納。」

長孫凜走進一看,頓時也覺得眼睛被閃花了。裏面排摞著黃燦燦閃閃難得金元寶。看堆頭足有百斤。這還不算,在那金元寶的上面,擺放著四個酒罐和一個黑雕有緻花紋的木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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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李泰將那木匣子輕輕打開,只見裏面放著一套緻異常的酒。長孫凜輕輕拿起來一個杯子,仔細地端詳了一番。只見其花紋像,壁薄如白紙。做工相當緻。

李泰則雙手捧起一樽酒罐,敲開蓋子后,把酒倒那杯中后,只見裏面的酒慢慢變溫。並有氣冒出,接著酒能如同煮開的水一樣沸騰起來。他一邊倒酒還一邊介紹道:

「這酒乃是宮中特釀製而的,每年僅僅能夠出百來樽左右。而這一套酒杯地質材乃是由特殊的玉石製。倒酒水后即可自行暖酒,相當方便。」

長孫凜倒是博聞強識。他早就從父親那聽說了唐宮裏藏有從隋廷得到的這樣一套珍貴的酒,卻一直沒有機緣一飽眼福。他拿起酒杯輕嘬一小口,咂了砸,然後仰頭喝了下去。恩,醇香齒,清冽肺,絕對的玉瓊佳釀。

「好酒!」他心舒暢地讚歎一番,然後卻是故作姿態假惺惺地說道:「魏王殿下。古人云:無功不祿。何況是這樣一件國之至寶,在下能看它一眼,也算是三生有幸了。還殿下完璧帶回。」

李泰哈哈大笑:「什麼國之至寶,這不過是我隨手撿來的個人收藏。這些勞什子都是些外之,三郎既然喜歡,留下就是。何況你為我李唐前往江南救助黎民百姓,本王還甚是激不盡。」

看來這個魏王已是野心地要奪得太子之位。否則也不會用這等語氣來說話。長孫凜只是擺擺手笑道:「食君之祿為君分憂。只要能用得著在下的,必然會肝腦塗地。在所不辭。不過,這東西還是請殿下帶回去,在下可不敢奪殿下之。」

好不容易送出去的東西,魏王怎會要回來呢?李泰見長孫凜推拒也沒有那麼堅決,便知道對方是對這些東西心了。他故作嚴肅地說道:「三郎,你我表兄弟二人乃是自小玩到大的,作為哥哥地我送一些外之給表弟,又有何需要客套的。你再推辭下去,那可就是見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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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傢夥,這多年不來往的魏王竟然連親都抬出來了。既然如此,長孫凜也不再作推辭了,趕連聲道謝后便笑納了。兩人雖然有親戚關係,但是確實是無多大地親,而李泰此次的目地其實大家彼此心知肚明,暫時也沒有拿到枱面說的必要,因此一下子氣氛就開始冷場起來。

李泰見這次前來長孫府的目的已經達到,他便有胡寒暄了幾句,然後就匆匆告辭了。就連竇出來留他在府上吃飯,他也擺手拒絕了。

長孫凜佇立在門口,著那漸漸離去的沉甸甸的轎子,不一笑。而這時蕭氏卻是款款地來到他邊,眉目間有些淡淡的憂慮。本來是不想干擾他的事,只是剛才不小心聽到了大堂里地對話,心中不由有些擔憂起來。

「儲君乃國之本,千秋帝業之基石,豈可隨意廢立?這魏王雖然深得陛下寵,然而卻非嫡長子,也只能做個親王。此事需要小心謹慎,三郎怎可以這般糊塗,過早選定立場?若是以後事態有變,恐怕會引來大禍。」

蕭氏緩緩道來心中地擔憂,這古往今來,多人因為太子爭位而走上黃泉之路,而之前的前夫就是最典型的例子。這要是站對了立場,那還好說,若是不小心支持錯了皇子,那以後之事可就難以估量的。自小就在隋宮中長大,見慣了這些場上的爾虞我詐,自然也會為長孫凜擔心不已。

長孫凜扭過頭看了一眼蕭氏,見彎彎的眉已是蹙一塊,宛若青峰相連一般,便笑著安道:「無事,我們又沒有明確談妥什麼條件,不過是收他一些元寶酒而已。」

「可是吃人短,拿人手短。你若人錢財,必得替人消災。何況又是此等貴重的禮,又是當今陛下最喜地皇子。將來若是魏王有求於你,你難道就能不答應?」蕭氏諄諄勸說道,在隋宮待了多年,對於這些事還是有一定地經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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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凜依然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說道:「誰說我是收人錢財?魏王不是已經說了,這是表兄贈予表弟地禮,怎能不笑納呢?」然後他輕輕地拍了拍蕭氏的肩膀,安說道:「有些事我會小心的,你說的我都能明白。而且也會理好的。」

「這帝王之,可非你所想像的那麼簡單。伴君如伴虎,更何況皇家兄弟同室戈本來就是一大諱忌,別人躲都躲不及呢,你還是要往裏面摻和,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些什麼……」蕭氏不由地嘆了一口氣。長孫凜笑笑沒有回答,畢竟這些事是很難回答的。在他的歷史記憶里,李承乾最後會倒臺,而李泰也最終不了多大氣候。而他自己與李承乾本來就有過節,再加上稱心和趙節這兩人的衝突,他是不可能站到太子這一邊的。因此這魏王的大禮是不拿白不拿,而且他能斷定心虛的李泰不會將此事告訴他人,更不會對皇帝打小報告,不然他就是自自己的不良之圖。

至於那些所謂的道義、公平,自從經歷了單家莊的殘酷之後,他已經沒有再執拗於此。要知道政治和場本來就是虛以委蛇,毫無道義可言的。若是李泰真的是個扶不起的阿斗,那麼他也只能是啞吃黃連。

「若是以後我要是到什麼問題,恰好可以向姐姐請教的,這伴君如伴虎,恐怕沒有誰比姐姐更有經驗的。」長孫凜開玩笑地說道。不過這也是實話,這朝廷里的勾心鬥角,權謀之略,怕是沒有誰能比得上皇帝的,而最了解皇帝的自然也就是他的皇后。至蕭氏這個前皇后,有著自己的一套觀點,甚至還曾寫過一篇《述志賦》來闡述自己的治國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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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小壞蛋,還真是討打!」蕭氏不知為何眼狠狠白了對方一眼,一張千的臉是故作怒意,然後大概也覺得自己的不對勁,便是與他相視而笑……

長孫凜心裏牽掛著妻子,與蕭氏一前一後、心事不一地往自己的臥房裏走去。這時,只聽見屋裏面是一陣陣的歡笑聲,時不時穿著孩子的咿呀怪。他迫不及待邁屋裏,卻見是滿屋子的繁花爭艷,再加上蕭氏,那真是梅、蘭、牡丹、玫瑰等樣樣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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