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急雨飛灑而下，敲得高樓屋頂咚咚作響。牆邊的竹，經過春雨的洗禮，已經悄悄出牆頭。碧綠青翠的竹葉，好似青玉雕。竹桿外皮上的霜，已被雨水沖刷一清，尖的竹梢，在風雨中起伏搖擺，不時地相互撞。

方府家的院裏的一間閣樓上，傳出來幾聲甜清脆的笑聲。熏香爐上的輕煙裊裊，儘管初春的寒氣尚未驅走，但著紅的炭火把這閨房暖得融融暖暖。

三個絕代佳人著小在寬大的床上嬉笑打鬧著，彷彿回到了們年的時。這三個中有宛若蘭花的雅緻佳人，有宛若木蘭花的英氣佳人，還有宛若梅花的清冷佳人。們雖然特點不一，但姿都是同樣的傾城之，由此而形一道閃人眼球的絕的風景線。

「凝姐姐，我聽說竇姨娘在給你找婆家，有這麼一回事嗎？」善婷沐浴過後，穿著小在床沿邊上晃著的小腳丫，一頭烏黑的秀因為尚且潤，並沒有紮起來，而是隨意地垂在纖瘦的肩膀上，上還約約地散著沐浴的馨香。

三個人中就屬善婷現在最為幸福，此時眼眉彎彎，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著長孫凝。的年紀最小，儘管在長孫凜面前的可以稱為賢妻良母，但在兩位姐姐面前卻是扮演著小妹妹的角。之前的溫淑惠此時卻轉變俏可，人在生活中扮演不同的角可以表現出不同的風，但卻同樣地吸引人。

長孫凝哪能聽不出來這小妮子是在找話題調笑自己，冰霜的眸子此時面對著自己的姐妹自是略帶溫暖，便是瞥了善婷一眼，然後不聲地反駁道：「婷婷，你這可是說錯話了，什麼竇姨娘啊？我聽無雙說你在揚州都跟我三弟親親我我的，現在還姨娘姨娘這樣。這可不是一個好兒媳應該做的哦？」

善婷呀地一聲頓時紅了臉，的一雙小手捂住了臉頰。儘管和心上人確定關係讓心裏到幸福和踏實，但被長孫凝這樣拿到枱面來說，那又是另一回事，至的矜持讓不已。便臊地扭過頭，在指裏著無雙說道：「無雙姐姐，你真是太壞了，這些人的事也跟凝姐姐說……」

無雙儘管是心事重重的，但也是強歡笑著說道：「我哪兒說了什麼人的事。反正凝姐姐也不是外人，你和他親親那點事能瞞住多久7呢？還不如大方一些……」表現得非常正常，只是當說道「他」的時候。一種莫名的緒一閃而過，這種緒導致心不失落而且作痛。長孫凝只是聽說善婷和弟弟兩人已經冰釋前嫌。然而善婷卻是做賊心虛，以為大家都知道與他做出那些人的事，儘管是心甘願地，但也是不好意思壞了。

聽無雙這一說，就讓了解們的長孫凝聽出了些許不同，出了一善意的揶揄笑容，說道：「原來你和我三弟已經私底下了好事，難怪我這次見你就覺得不對勁……」地眼神在善婷上打量一番。似乎就看住點什麼。

方善婷這可真是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本來是想揶揄長孫凝不，這會兒卻把兒家最之事給暴無疑。不好意思地拿起後地被褥擋住自己的臉蛋兒，只是那紅暈已經染滿到潔白無瑕的脖子上了。

長孫凝不由得出咯咯的笑聲，和善婷雖然都是京城人士，但是兩人的認識卻是由無雙搭的橋。無雙的姑姑嫁給了善婷的舅舅，也就是揚州地刺史裴永慶。幾年前長孫凝曾經隨著師祖到慕容山莊一趟，當時善婷也在那裏避暑。因此三個小孩一直好。即使現在大家都長大了，那份還一直維持著。不然也不會生善婷被長孫凜欺負。無雙不遠千里到京城復仇，而長孫凝則是為無雙向母親求。

長孫凝正笑得開心之時，卻覺得似乎氣氛和以前三人在一起地相有些微妙的不同。這才現原來最說話，三人當中最活躍的無雙此時卻是心不在焉，神恍惚，思緒早已經飛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

「無雙，無雙……你在想些什麼呢？」長孫凝的手在無雙的眼前晃了晃，只可惜無雙的眼神焦距渙散，沒注意到眼前的景象，還是兀自想著自己地事

善婷與無雙兩人平日裏相地時間本來就多，自然也能察覺到無雙跟以前似乎有所不同。以前的無雙因為出於江湖名門，相比京城裏地貴族小姐來說，多了幾分豪爽和英氣，平日裏也頗為好，尤其喜玩蹴鞠打獵這類男子喜的運，說話也沒有太多的遮遮掩掩。然而這次再見到無雙，善婷就現整個人似乎都變得有些沉默寡言，平日裏懶洋洋的，經常自己一個人坐著想事或呆。

被善婷推了一推后，無雙這才反應過來，眼眸靈活地轉了轉，強裝笑容地問道：「剛剛你們說到什麼了？」

長孫凝看到無雙這般神不由地想到了長孫況有事也是渾渾噩噩的，不免會誤以為這兩人是不是也是郎有妾有意，只是因為以前的一些過節不能相會。便笑著說道：「看來咱們的無雙也是紅鸞星了，我那弟弟可是有福氣了。」弟弟？慕容無雙的心跳得厲害，慌張地抬起頭來，看了善婷一眼，見笑容瀅瀅，這才放心地解釋道：「凝姐，你說什麼呢？我跟你弟可沒有什麼，我們只不過是朋友一樣。」

「你說沒關係，可我二弟可是心裏張你啊，這平日裏跟我說話時也是三句不離無雙，難道是他落花有，流水無意？而且你也不用再介意以前的事，我娘都跟我代過了，讓你和善婷都到家中來做客。」

「恩，無雙姐姐若是嫁給況大哥，那咱們就……就是親上加親了……」善婷也是興地口而出，只是後面的話語帶著幾分。

在長孫凝看來，長孫況和無雙是和父母一樣的絕配，兩人雖然格份懸殊，但也是相輔相，兩人婚以後必然和父母一樣和和。只是想得太簡單了，畢竟無雙不是竇，不是每個習武子都會對書獃子有獨鍾。無雙的回答就證明了這一點：

「凝姐，我得認認真真地與你說一邊，我是一點也不喜歡那個書獃子，只是把他當作一個談得來的普通朋友，咱們以後就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好嗎？」無雙為了避免在這件不可能的事上瞎糾纏，也只得嚴肅認真地表明自己的態度。然後趕轉移話題，把注意力移至善婷上：「你這小妮子真不害臊，還沒嫁到長孫家呢，就開始為自己夫家說話了……」

「嗯……不來了，你和凝姐姐都笑人家，你們兩個都壞死了，比……比他還壞……」善婷面紅紅地說道，長孫凝也在一旁笑著看著這個妹妹。

「婷妹妹，你……你和他第一次時，會不會是很疼的？」無雙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冷不丁地問出這句話來，似乎就像是閨房姊妹分彼此之間的心事覺一般。

「啊！」

若是按照以往，方善婷可能就會逃一般地躲開了，也許是心中有這方面的疑，便低著頭細聲細氣地說道：「第一次我當時暈過去了，不曉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第二次卻是很疼……後面幾天都辣辣的……」

善婷的腦袋都快垂到心窩上了，們以前也曾因為好奇分過這方面的事。尤其是無雙和長孫凝都是練武之人，對於一些邪派的雙修也有一些了解，但是其實那都是紙上談兵，現在善婷可算是有些經驗的。

「那麼疼啊？看來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長孫凝撇撇說道，無雙則是一會兒失神，沒有說話，只是愣愣地看著遠。

「不……凝姐姐，是疼，可是後來也不疼了，到了後來就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善婷見長孫凝似乎又要怪罪起長孫凜，便擺擺手連連解釋道。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長孫凝還是未經人事的，聽到了也只是愕然。

「是妙不可言……」恍惚當中的無雙忽然口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