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架勢,白粟葉心裡涼了又涼。
昨晚那些人和眼下這些人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兒科。
下意識的看一眼夜梟,可是,相比於和虞安的張,夜梟卻始終不急不緩、從容不迫。
直升機,浩浩的降下來。刮起一陣風沙,白粟葉下意識的抬起手擋住眼睛。
第一個躍出直升機的人,讓虞安長松口氣。
“唐爺!”
“虞安,你這支槍,可是打算用來打我的?”唐玨妖孽的挑高好看的眉。這人亦是一迷彩服,高和夜梟差不多,但是,長得卻比人還漂亮。眼波流轉,波瀲灩。
虞安立刻將槍收起來,“誤會,唐爺。”
夜梟沉步朝來人走過去。唐玨遠遠的就張開雙臂,笑著和夜梟抱了個滿懷。
“好久不見!”
“還以為回來的時候可能要替你收。”唐玨笑捶了一下夜梟的口,“看來,沒傷。我回得還算及時。”
白粟葉心一提,下意識往前一步,低聲問:“夜梟,你沒事吧?”
他心髒那枚子彈,可隨時是個定時炸彈。白粟葉心裡始終牽掛著。
“放心,我沒事。”夜梟搖頭。見他神沒有多的變化,白粟葉繃的心才稍稍放松一些。
唐玨的目投向白粟葉,上下打量一番,桃花眼笑得非常迷人,“這位大人,一定就是十年前,把夜梟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人了?”
“唐玨,你話有點多。”
白粟葉有些尷尬。
唐玨不以為意的聳聳肩,“不介紹一下?”
夜梟比了下唐玨,“唐宋的堂哥,唐玨。”
白粟葉沖他微笑著頷首。唐玨,沒有真正打過道,也沒有見過。但是,對於唐門的人,多是有些了解的。唐門也是屬於無政府武裝分子,唐家的人幾乎個個都是天才。唐宋是醫學天才,唐玨則是武天才。聽說唐門裡有許多新式武設計圖,不知道多國家派出過多特工來打這些設計圖的主意,但是,沒有一個有好結果。
唐玨一向是很神的人,至今白粟葉也是真正第一次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太好看。
好看得太有迷,不但不有強烈的攻擊,還像個能蠱眾生的妖。
這樣的男人,若不是真正了解,誰會知道他竟是薩炎沙漠這片最難啃的骨頭裡的雄鷹?
“白粟葉。”夜梟又比了比。
“認識人是我的榮幸。”唐玨執起的手,要行吻手之禮,夜梟寒著臉從中攔截,把的手從唐玨手裡拽了出來,握。雙目朝唐玨瞪過去。
唐玨哈哈大笑,“夜梟,以前可沒覺得你有這麼小氣。”
白粟葉算是看明白了,這唐玨和唐宋,恐怕也是一路人。對人,尤其熱衷。
“先離開這裡再說。”夜梟和唐玨道:“手上有傷口,需要換藥。”
“嗯哼~上飛機。”
一行人,沒有再逗留,前後躍上飛機。
飛機升上空中,白粟葉看著底下那片金黃的沙漠,知道如今的他們是真正安全了,心裡才算是徹底松懈下來。
坐在夜梟邊,不知道是因為螺旋槳的聲音太過噪雜,還是在沙漠裡呆了這麼久,煎熬得太累,所以,沒一會兒,又昏昏沉沉的靠著夜梟的肩膀睡過去了,很疲倦。
夜梟微微側,垂首看著。骨節分明的長指,將散下來的頭發勾到耳後,凝視著那張還粘著塵土的小臉,神一時間多了幾分。
唐玨坐在副駕駛上,從前方的後視鏡裡就能清楚的看到夜梟此刻的神。
“誒,我說,你這麼含脈脈的看著別的人,還甘願冒死來救,你回去怎麼和你那剛訂婚的小未婚妻代呀?”唐玨笑著問。
夜梟沒搭理他,只是將目從白粟葉臉上開,遠遠的投到機艙外。唐玨也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他正了正,“夜梟,有些事,你得想清楚了。你義父要知道你為了一個曾經背叛過你的人,連命都不要的跑我這兒來,勢必要大發雷霆。”
“行了,我心裡有數。”
“我以前和你談過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唐玨瞥他一眼,“你要是和我合作,取代費倫斯,以後你想娶誰就娶誰。”
“唐玨,是兄弟的話,這件事,就不要再提!”夜梟轉過臉來,神冷銳了許多。要他做不仁不義之事,絕不可能!
“ok!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費倫斯那個老混蛋欠我的債,我遲早得討回來!”說到這,唐玨好看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抑的霾。
…………………………
白粟葉睡得很沉。
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睜開眼,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家擺設,陌生的環境。
顯然是洗過澡了,原本一片沙塵的上,這會兒清清爽爽,又幹淨又舒服。上那迷彩服也下,穿著的是一套白睡。
這裡是什麼地方?夜梟呢?又是誰給自己洗的澡?
而且,竟然渾然不知。
怎麼會睡得這麼沉?若是以往,以的警惕心,有人挪自己,都會立刻清醒。
不對勁。
皺著眉,撐著想要起來。可是,這才發現自己頭暈得厲害,手臂上還掛著針。
嚨幹。
下意識了額頭一下,才發現自己居然發燒了。
“白小姐,您醒了?”
房間的門,被從外推開。傭端著一碗清粥進來,“您已經一天沒有喝東西了,醫生說,等您醒了,就喝點粥墊墊胃。”
白粟葉撐著子坐起,“我怎麼發燒了?”
“您手臂上的傷口潰爛發炎,引起了高燒。不過,醫生說,這藥打完,燒就會退了。”
白粟葉將睡褪下,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傷口。果然被重新包紮過。
“這裡是?”
“是我們唐主的大本營。你放心,這裡很安全,這薩炎沙漠裡,沒有人敢不給我們主面子。”小傭說起主,都是滿臉的驕傲和自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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