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敵國這次侵,極有可能是因爲去年的旱影響,整個北方的糧食收都不佳的緣故。眼下正值冬春之際,青黃不接,南方尚有沃的土地可以產出糧食,運往各地舒緩災,但北疆的廣大荒蕪土地上,卻長不出多糧食來,據說如今敵國連戰馬吃的草料都無法保證充足了。
鎮守北城的一衆將領——其中就有滬國公府出的小阮將軍——向朝廷上書,闡明瞭在邊境發生的種種現象與他們的分析,推測北國侵是真有可能的,而且應該就在夏天到來之前發生。如今邊疆一帶的城鎮雖看著還算穩固,但隨著北國糧食進一步消耗,局勢便會越來越惡化,朝廷應儘快增兵北疆,加固防守,以防萬一。
消息傳出,不但朝廷上下一片肅殺,連京城外也是小道消息滿天飛,一度有謠言稱敵軍已經離京不足五百里了,鬧得人心惶惶的,甚至有富商人家信以爲真,舉家收拾行李預備逃往南方,坊間的糧價也一時升到平時的三四倍,引發了更大的恐慌,皇宮中那位九五至尊爲此大發雷霆,下旨嚴朝廷員與各部院泄北疆軍,更止任何人在京城傳播謠言,違者立斬,無需送審訊。如此接連砍了七八個人,況才稍稍有所緩解,加上羅家等一衆皇商從南方急運來了大批米糧,平抑糧價,市面上漸漸恢復了平靜。但即使如此,京城裡的民仍舊抑制不住心頭的恐慌,紛紛在私底下探聽最新況。
北疆離京城雖遠,但因爲從京城邊上流過的淮江,源頭就在北疆,從北城南下京,通常只需坐船順流直下走上十來天即可,一旦敵軍奪得北城這個重鎮。要攔住他們向京城進發,困難就大大增加了,所以北疆的安定對京城中人來說,是極爲重要的。在這種況下,不但皇帝日日急召兵部員與一衆閒賦在家的將領宮商討對策,連一般的員與富貴人家。也開始想方設法攀上家中有武將的人家,好探聽邊疆的最新消息。
侍郎府裡。顧大老爺因爲爲文,不在兵部任職,又爲了兒的“病”年前一直告假的關係,沒能獲得機會參與到朝廷的商討中去,加上現在還在新年裡,衙門尚未開衙辦事,他甚至連藉著職務之便去打聽消息都做不到,便不由得焦急萬分,連長子備考這樣的大事。都被他暫時拋諸腦後了,每日都坐著轎子四串門,或是派出得力的小廝滿京城竄,想辦法打聽最新信息。
文怡也沒閒著。還記得前世的經歷,因爲南方的平的關係,已經不記得朝廷是幾時與敵軍開戰的了。但還記得今年夏秋季節時,北疆會有幾次大戰,雖有險,朝廷的大軍卻還是功地抵擋住了敵軍的侵襲。甚至還記得,柳東行就是在這幾場大戰裡立下功勞的,因此纔會在年紀輕輕的時候,一躍爲高級將領。然而。也同樣記得,柳東行在與自己議親的時候,被人形容是毀了容又有殘疾的,雖然眼下對段可所言的可信度已經產生了懷疑,但只看四伯父四伯母跟自己說起這門親事時,那目閃爍不定的心虛模樣,就知道事即便不完全是真的,也有*。
雖然這輩子,事已經改變了許多,柳東行也不見有參軍的跡象,但仍然不敢掉以輕心。他既是所認定的未婚夫婿,又怎能坐視他重創呢?
事急,也顧不得許多了,藉著拜年之便,前去向羅四太太請安,然後打聽了一下邊疆的局勢。
羅四老爺就在北城附近鎮守,因此羅四太太倒是知道一些消息,見文怡心焦,便安道:“雖外頭傳聞極多,聽起來象是敵軍立時就要南下,但其實還不到這個地步。我們老爺上個月就有信回來,說敵軍時不時劫掠邊鎮,都是數十人的小隊,也算不上銳,遇上強壯些的百姓,還有不小的損傷。每年這個時候,總會有小撥敵軍南下的,今年不過是因爲去年北方有旱,才顯得多一些,北疆一帶的軍民早已習慣了,並不慌,京城裡是因爲有心人故意生事,才傳得謠言滿天飛罷了。”
文怡聞言卻毫不敢鬆一口氣,是知道今年北疆將有大戰的,但又不能向羅四太太直說,只好道:“乾孃,這消息是上個月乾爹捎信回來時說的,會不會當時況並不嚴重,但眼下局勢又有了變化呢?雖然年年冬春都有敵軍南下劫掠,但邊疆守將聯名上書請求朝廷增兵,總不是謠傳呀?”
羅四太太微微皺了眉頭,嘆道:“或許是吧,不過軍重大,我們老爺也不能在家信裡說得太多……只是他既然這麼說了,想必事並不算嚴重,有些事,我們遠在京城,什麼都是聽別人風傳,自然不如他們臨其境知道得清楚。如今我們能做的,也只有好生照看家裡,不讓他分心了。”頓了頓,出一個淡然的微笑,“自打他去了北邊,我便猜到會有開戰的一日,這是他爲軍人的責任,我這個當妻子的,不能在他邊陪著,能做的也就只有在家照顧好孩子,安靜地等他回來了。”
文怡怔了怔,忽然覺得有些愧。爲有可能出征的柳東行擔憂,卻忘了乾孃的丈夫已經在邊疆了,若兩軍戰,他豈不是更危險麼?自己卻不能諒乾孃的憂慮,只知道爲了自己的私心前來打聽消息……文怡紅著臉,低頭道:“乾孃,對不住,我不該給您添煩憂的。”
羅四太太驚訝地睜大了眼,繼而笑了:“傻孩子,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如今京城裡誰不擔心這事兒?你小小年紀,覺得害怕也是自然的。若不是跟乾孃親近,也不會求到我頭上來。”親親熱熱地拉起文怡的手,“若是別人來問,我說不定還會推說不知道,畢竟聖上已經下旨了。但你我的份與別人不同,我是不會瞞你的。放心吧。好孩子,京城不會有危險的。”
文怡又一次漲紅了臉,猶豫了一下,才鼓起勇氣道:“京城不會有危險,北疆想必也是有驚無險的。都說敵軍有十萬之衆,我是不信的。不是說北疆旱嚴重,連戰馬的草料都不足了麼?那他們如何能養得起十萬軍士?派去邊鎮掠劫的。也不過是小隊人馬,可見他們兵力不足。那什麼十萬大軍的傳言,一定只是敵軍意圖混淆視聽,方纔故意放出來的。北疆防守堅固,絕不會被敵軍打倒,乾爹也會平安無事的。”至在記憶中,這一年的戰爭確實是有驚無險。羅四老爺駐守的不是正面迎敵的北城,未必有太大風險。
羅四太太聽了,十分高興:“我雖不懂這些。但你的話聽起來十分有道理,那就承你吉言了。等你乾爹凱旋歸來,乾孃就請你過來吃席!”
文怡笑著陪說了一會兒閒話,又跟兩個小妹妹玩了半日,賓主皆歡,方纔告辭離開。過了兩日。方纔前去拜訪李太太。這一回,倒是稍稍放輕鬆了一些,李大人不在邊境,說話倒是了許多顧忌。
李太太素知對柳東行頗爲上心的,不得打趣幾句,然後才正道:“他下個月纔要參加武舉會試,便是考中了武進士。也未必趕得上大軍開拔。再說,北疆可不是一般兒的地方,不是有一定資歷又確信可靠的,都不可能派過去呢。如今駐守北城的是小阮將軍,他素來治軍極嚴,便是一般的勳貴人家子弟,若沒有真本事,也不可能仗著家裡的勢,就被他收到手下去辦事了,更別說是新進士。這一科出來的新進士,多半是要派到地方上任職的,也正好把派駐各地的老將們換回來,送到北邊兒去。你與其擔心這些有的沒的,不如擔心一下,到時候你這未婚夫婿被派到天南地北之遙,你跟他要如何完婚呢?”
文怡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得不知該說什麼話纔好,但同時也暗暗鬆了口氣。照李太太的說法,柳東行多半是不可能被派到北疆去的,加上前世又不曾聽說他是武舉出,便猜想,這一世柳東行大概是因爲另尋出路的關係,沒有加軍隊,因此此時的際遇與前世相比,已經大不相同了。雖然這樣一來,他便不能象前世一般,立下軍功聲名雀起,但至他是平安的。文怡在心中唸佛,只要他能平安無事,便是功名前程略差一些兒,又有什麼要呢?
得了準信,文怡回到侍郎府時,心一直很好。但還沒來得及回房,於老夫人便急急召了去。
“東侯府要開元宵燈會?”文怡睜大了眼,“這個時候麼?”
於老夫人點點頭,示意如意將帖子送過去,眼神晦暗不明:“眼下京里人心惶惶的,聖上已經下旨,要在元宵當晚大辦燈會,與民同樂。這也是爲了安定民心。不但東侯府,還有好幾個王府、公府,都要辦燈會呢。東侯府送帖子來,說是爲了讓他家大小姐在出閣前再與好友聚上一聚,因此只在花園裡辦一次小燈會,請幾家素日往來較多的小姐前去做客,另外再由他家世子做東,請一些親戚朋友去吃酒,倒比別家的略簡便些。他家在帖子裡……只請了你一個去……”
文怡正在看那帖子,聽到這話,手裡略頓了一頓,心念電轉間,擡頭微笑:“是麼?這倒可惜了,我本來想著,還能上兩位姐妹做伴呢。”
於老夫人的神略緩和了幾分:“客隨主便,這也是沒法子的事,誰讓們姐妹幾個沒那福份,趕在冊封太子妃的聖旨下達前,便認識了杜家小姐呢?”
文怡沒應聲,反倒面帶笑容地將目投向一直靜坐在側的文嫺:“五姐姐也收到帖子了吧?路王府素來是熱鬧的,想必不會錯過如此盛事。”
文嫺抿抿脣,垂下了眼簾,一旁的文娟心直口快地答道:“路王府確實也有燈會,但是居然一直沒送帖子過來,還有兩日就是元宵了,真人急死!他們再不送來,姐姐怎麼來得及預備出門的裳首飾?!”
路王府自從那回派了人來詢問茶會那天的疑案後,便一直沒再邀請文嫺上門了,難道們真的看不出一點端倪麼?文怡瞥了正座上神略帶了幾分不悅的於老夫人幾眼,不明白對方爲什麼還不向文嫺說明。眼下京城裡人人都在關注北疆局勢,待安定下來後,各王府子弟的婚事就會先後定下了。與其到時候失傷心,又耽誤了姻緣,還不如早早向文嫺暗示一下,省得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這時文雅卻忽然笑瞇瞇地道:“說起來五姐姐和六姐姐都沒接到帖子呢,元宵馬上就要到了,若不是聖上下旨下得急,各家也不會拖到這時才送帖子,今日再收不到,就真的沒有了。路王府該不會是把五姐姐忘了吧?”
文娟怒而回頭:“你胡說八道!王府是什麼地方?那裡的管事向來辦事辦老了的,怎會把姐姐給忘了?!”
“那我可就不清楚了。”文雅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的表,“我年紀小,自然是沒人請的,往日姐姐們去別人家做客時,我可真羨慕得,沒想到今年還能跟姐姐們一起過節呢!”
“你……”文娟猛地站起來,卻被於老夫人的怒喝打斷了:“吵吵嚷嚷的象什麼樣子?!規矩禮數都學到哪裡去了?還不快給我坐下?!十一丫頭,你也說兩句,別當其他人都是傻子!”
文娟氣鼓鼓地應了聲,行過禮坐下了,文雅則有些不不願的,一邊行禮,一邊出了譏諷的笑。文嫺一直沉默地坐著,整個人越發沉了。文怡收起了帖子,只當什麼都不知道,轉而說起了別的閒話,過了一會兒,便告退回房了。
正月十五當日,還未到傍晚,便坐上了馬車,前往東侯府,到達侯府門口時,已經是夕西下時分了。
侯府門前已經停了兩三輛馬車,許多侯府的家丁婆子圍了一圈,迎接來客府。文怡遠遠瞧著,猜想那幾輛馬車裡坐的想必是客。既然別人先到一步,也不急,只是命冬葵囑咐車伕,讓別人先行。
正等待時,忽然一陣馬蹄聲傳來,不一會兒侯府門前便有人高聲喧譁。文怡聽著,似乎是有人在嚷嚷著不許隨意靠近衝撞什麼的,又有人在大聲喝斥,報稱自家主人乃是康王世子,不許侯府的人無禮。
文怡一聽說是康王世子,便皺了眉頭。那個刁鑽任的年顯貴,怎麼又上了呢?難道東侯世子請的客人裡頭,還有這麼一位?(未完待續,)
ps:
大家吃糉子了嗎?節日快樂~~~
章節報錯
人生的意外,總是不期而至回到古代是一場意外,成爲沈家三小姐是一個意外,就連被親情絆住腳步也在意料之外這一切的意外,一切的變化,卻又在溫暖中一點點被融化,令她心懷感激面對橫在自己面前的諸多困難,她決定要做的事情其實有很多:幫助姐姐趕跑壞男人,協助哥哥打理生意,一步步讓沈家在困境中重新崛起……幸福的生活來自於盡心經營,所以更加需要努力去奮鬥加油吧,沈書華!
她,是來自異世的頂尖特工,殺伐果決!她,是怯懦無能的夜家棄女,天生廢柴。當她取代她,素手翻云,逆天改命!契神獸、煉神丹、凝神體!萬千風華,引得千萬人追逐!當求婚者踏破門檻之際,卻有個妖孽般的男人堵上門來,在她耳邊輕笑低語:“夫人,睡了本尊就想跑?”
王樂瑤做夢也沒想到曾被伯父拒之門外的那個寒門武夫蕭衍會殺入建康城,成為新帝。而且自己被他盯上了。今日送漂亮衣裳,明日送華貴首飾,時不時還召到身邊逗弄一番。一日,蕭衍步步緊逼,將她壓在牆上,“朕要你!”男人姿態強勢,雙臂有力,她像被困住的獵物,無處可逃。“陛下,我已有婚約!”男人捏著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王氏之女,當母儀天下。謝家不配!”皇帝強行拆散王謝兩家的聯姻,立瑯琊王氏之女為後,震驚朝野。朝堂內外議論紛紛,皇帝出身寒門,厭惡士族,這位皇後的日子注定不好過。沒想到,皇帝在妻奴這條路上越走越遠,再也不回頭。把高貴和體面寫進骨子里的大美人兒&不能近女色只能近女主的“戀愛腦”暴君 這是一個猛虎細嗅薔薇的故事。 特別注明︰架空,女主有非常粗的金手指,人設不一定真善美,帝後是先婚後愛,婚約者不是白月光。 內容標簽︰ 強強 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相愛相殺 一句話簡介︰一個妻奴皇帝的自我養成。 立意︰我們在一起,成就彼此
【黑蓮花重生】+【真假千金】+【全家求原諒】暴爽!!! 上一世虞疏晚被惡毒養母挑斷腳筋,跛腳回到侯府,以為苦盡甘來能夠得到夢寐以求的愛,可早有人代替她成為了父母兄長的掌心寶。 京城人人皆知,忠義侯府的大小姐溫柔貌美,才名揚天下。 忠義侯府的二小姐殘廢自卑,怯懦丟人。 所有人都能夠踩她一腳! 以為遇見良人能夠得到救贖,可她卻被推入了無盡的深淵。 “人善被人欺!” “若有來生,我絕不會有半分心慈手軟!” 她在烈火灼身中一寸寸消亡,卻得上天眷顧,重生回到了自己十四歲差點被斬斷腳筋成為殘廢的時候! 虞疏晚仰天大笑: 惡人自有惡人磨,你們報應就是我! 京城又開始流傳: 這忠義侯府…… 怎麼出了個女瘋子?! 虞疏晚毫無畏懼。 人嘛,狠點怎麼了? 我背后有大佬,還有,我也是! 滿京城無人敢靠近,可偏偏有一個人不按照套路出牌,就算是見到她最低劣的時候,也不曾動搖站在她這邊的心。 虞疏晚有點猶豫了 這個男人好看又乖話還少,要不然… 試試?
【純古言非重生+朝代架空+先婚后愛+寵妻+雙潔+溫柔婉約解語花vs冷面深情暴躁爺】一朝戰敗,她被送往北辰和親,成了兩國交好的犧牲品。 婚后,她與北辰世子燕寒貌合神離,相處一段時間過后,她明白燕寒只當她是南都獻上的禮,無關緊要,可有可無。 他娶的乃是整個南都,并非是她。 無妨,她也不喜這桃花滿地的世子爺,平日里便坐穩世子妃之位,閑暇時刻理理那快爬上她頭上的桃花。 后來她發現……平日里對她冷眼相待的世子,怎的好像越來越愛粘著她了?! --- 傳聞世子殿下清冷禁欲,不近女色,早前太后有意為他賜婚,他寧可卸下世子之位,也不愿這般早早成婚。 誰知陰差陽錯和了親,自此身旁多了位嬌艷世子妃。 婚后,他自認隨了俗—— 且看世子爺日漸沉迷美色,無底線寵妻之路~ (副線提醒:探尋南都公主家世之謎~)
六歲那年,許父領了個少年進府,許知霧從此多了一位養兄。 養兄相貌姣姣,性情溫柔,與調皮搗蛋的阿霧形成了鮮明對比。 大家都很喜歡這位養兄。 小小的阿霧卻將他拉進屋裏,叉着腰兇巴巴說,“我不許你搶走我的爹爹孃親!聽見沒有!” 哪怕她這樣嬌蠻,少年還是笑着摸了摸她的額發,“好,作爲交換,阿霧要叫哥哥。” …… 阿霧很怕那位傳聞中嚴酷兇殘的三殿下,哥哥作爲三皇子府上“門客”,溫柔地哄她道,“阿霧不會碰見三殿下,哥哥保證。” 誰曾想,阿霧不僅天天碰見,睡覺都在同一間屋裏。 後來哥哥生辰將近,卻圈着她道,“哥哥可以不要生辰禮,只要阿霧陪哥哥一晚上,好不好?” “哥哥保證,什麼也不做。” 許知霧:…… …… 【小劇場】 許母生辰,許知霧跳了一曲異域舞,正值金釵之年,眉眼清媚靈動,腰肢也扭得熱情。 小姑娘舞姿可愛,一家人都看得高興。唯有謝不倦迴避了目光,他垂眸撫琴伴奏,直到許知霧喊他,也只敢看她的脖頸以上。 彼時的他感到羞愧、慌張,許知霧將他當做哥哥,他卻不敢直視她暴露的肌膚。 …… 分離三年,謝不倦再回駢州,阿霧已長成了絕色少女,祈願節上高臺起舞,駢州百姓仰首靜看。 爲她伴奏的另有其人,他唯有站在臺下做一個尋常看客。 謝不倦第一次起了念頭,他想讓阿霧只跳給他看,只屬於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