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爾義正言辭地教育道:“你這有違社會主義神文明的建設,公開搞黃。”
謝衍:“?”
謝衍有些好笑:“親一下,就算搞黃了?”
“親一下當然不算,激親一下那就不一樣了。”林爾的重音特意落在了“激”那兩個字上,“尤其是,在大街上激。”
謝衍利落點頭:“那行。”
林爾:“?”
林爾:“行什麼?”
謝衍意味深長地看一眼,而后指尖了的耳垂,低了嗓音說:“走,回家激。”
“……”
電梯在十二樓停下。
林爾手按了碼,兩人進了屋。
家是回了,但激沒激到,謝衍剛進門,就接到了時桑的一通激電話。
時桑考的江大,江大的新生是九月初開學的,這會兒還沒軍訓完,估計這個時間時桑應該是剛拉練完軍歌。
謝衍隨手拿了棒棒糖出來,一邊拆著糖紙,一邊往臺走著,去聽時桑的廢話了。
林爾回了臥室洗澡。
二層有兩個臥室,其中一個被謝衍改了書房,書房對面是個衛生間,主臥里也帶著一個衛生間,不過要稍微小一些。
林爾把扎著的頭發放下來,一點點理順,這才打開了淋浴頭。
熱水一出來,浴室里的溫度開始持續上升,很快,洗手臺的鏡子上就凝出了一層模糊的水霧。
林爾洗澡慢,洗完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淋浴頭的水流一停下,林爾就聽見了從浴室外面傳來的聲音。
謝衍應該是也在臥室里。
這個房間里有張懶人沙發,他經常就在那上面窩著。
他的手機開著外音,聽聲音好像是在打游戲。
水流聲停了之后,游戲的bgm就清晰了起來。
林爾一邊著頭發,一邊心不在焉地聽著外面傳來的聲響。
手機里最先出來的是秦柯的聲音。
“還差一個人啊。”秦柯說。
“肖仔呢?”賀寅問道。
“他不來。”秦柯說,“剛才我就問過了,肖仔說要去睡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個老年人作息。”
“那貓爺?”賀寅不死心地又問。
“也問過了,在吃夜宵呢,說沒空,還有沈老板你也不用想了,肯定跟貓爺一起呢。”
“……”賀寅歪頭想了下,然后糾結起來了,“那我們是拉個野人進來,還是找個認識的朋友啊?”
“都行啊。”秦柯不太在意地道,“但你要是想打排位賽的話,我建議你還是找個認識的朋友。”
“怎麼?”
“技好不好的,那無所謂,主要是你拉個不認識的野人進來,到時候你再打個0-5,人家就要把你罵得祖墳生煙了。”
“……”賀寅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于是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表示了贊同,他問同在隊伍里的陳舟,“舟爺,你號上現在有在線的朋友嗎?”
陳舟正支著腦袋,無所事事地聽著他倆講話,現在又見賀寅忽然cue了自己,他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說道:“有是有,不過都是生,你確定讓我喊個人過來?”
賀寅:“……”
那算了。
陳舟號上的那些生,估計不是他的前友,就是排隊等著為他前友的人。
賀寅又看向隊伍里的另外一個人——謝衍。
這位尼古拉斯同學更不用說了,他連麥都沒開,甚至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過,宛如一個沒有的工人。
賀寅想了想,還是去自己游戲列表里翻了翻,倒是看見了幾個在線的朋友。
排在最上面的就是景行。
他的游戲ID很簡單,就倆字:
——杠杠。
后面跟著一個句號。
聽何向說,這個ID還是他朋友給改的,原本景行的游戲名就是一個單字母“H”的。
賀寅盯著“杠杠”這倆字看的時候,腦子里忽然想起了景行那張漂亮又冷淡的臉,他的手指抖了抖,還是老老實實地把屏幕往下了。
算了,他實在沒有勇氣邀請景行一起打游戲。
雖然景行看起來不像是會因為隊友打得爛而口吐芬芳的人,但一想起他那對漂亮又冷漠的黑眼珠,賀寅的心里還是有些發。
下面還有幾個亮著的游戲ID,不過基本上都在游戲中,賀寅來回了兩下,終于逮住了一個閑散人士——遲遲歸。
賀寅立刻發送了邀請。
沒一會兒,白祈就進了游戲房間。
秦柯毫不見外地跟他打了聲招呼:“喲,小白?”
白祈也沒開麥,只開了隊伍里的喇叭,能聽見隊友說話。
秦柯這一聲出來,白祈在隊伍頻道里相當簡潔地回了句:【1】
秦柯:“……”
沒事兒沒事兒,習慣了。
人湊齊之后,游戲終于開始了。
五個人進了英雄選擇的界面。
“我能不能選花木蘭啊?”秦柯來回著游戲界面,點點這個英雄,又那個英雄,遲遲沒按確定,“我還喜歡這個新皮的,雖然我沒怎麼玩過這個英雄。”
“選啊。”陳舟滿不在意地道,“喜歡就去爭取,你看河馬0-11的戰績,一樣敢搶中單。”
賀寅:“……”
謝謝您的提醒,表示有被冒犯到。
因著陳舟的這句,賀寅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果斷放棄了中單,選了個手出來。
但秦柯不太相信他那“虛擬的祖墳不怕挖”的技,也不選花木蘭了,而是點了個貂蟬,并且還趕在游戲開始之前,爭分奪秒地拿自己的法師和賀寅換了手。
隊里沒有輔助,兩個戰士,白祈拿的劉備,謝衍選的花木蘭。
負責打野的陳舟浪得飛起,滿地圖地竄,神出鬼沒地抓了對方的小喬好幾次,抓得對方在防塔下,連頭都不敢出來。
下路的秦柯和謝衍配合默契,悄無聲息地推掉了對方的一塔,上路的白祈悶聲不響地守著防塔,還時不時配合著陳舟抓一下對方的手。
妥妥的順風局。
不得不說,除了在中路反復死了又活,活了又死的賀寅之外,其他四個人的技都還是在線的。
尤其是真正的大佬陳舟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