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衍忍不住手在魔力球上敲了兩下，魔力球還是毫無反應：“那它為什麼沒有反應呢？”

　但林爾卻說：“有呀。”

　謝衍：“？”

　有？

　有什麼反應？

　他怎麼沒看見？

　謝衍懷疑自己可能是瞎了。

　“反應在哪兒？”謝衍有些困，稍稍向前傾，眸下落看去，“球沒亮，也沒變，上面也沒浮現什麼吉兇的字。”

　“噢，這就是代表今天不吉也不兇，是平兆。”

　“……”

　謝衍無話可說。

　還能這樣解釋？

　面對著這個橫空出世的魔力球，謝衍的那本老黃歷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為老黃歷正一下名：“你要是想預測吉兇的話，可以翻老黃歷呀。”

　林爾聞言，有些驚奇地回過頭來：“你那本老黃歷還沒撕完？”

　據所知，這本老黃歷起碼得有兩年了吧？

　“沒。”謝衍說，“還能再撕兩三年吧。”

　“……”

　也是，那老黃歷厚得跟牛津大辭典似的，估計他大學畢業都用不完。

　水晶球帶來的新鮮也就兩分鐘。

　過了那新鮮勁兒，林爾就興趣缺缺地把水晶球收了起來。

　吧臺上還有兩個大購袋，里面裝著從超市里買回來的那堆東西，林爾剛站過去，想要幫忙整理一下，謝衍就拿著半塊西瓜走了過來。

　他把西瓜連帶著勺子一塊遞了過來：“去客廳里吃西瓜吧，我來收拾。”

　“噢。”林爾應了一聲，懷里已經多了半塊沉甸甸的薄皮西瓜。

　客廳里有新買的投影儀。

　林爾先找了個電影出來，這才抱著西瓜，盤坐在沙發上，一邊看著電影，一邊挖著西瓜。

　謝衍收拾完東西過來的時候，電影剛放了十分鐘，他往屏幕上掃了一眼。

　是個英語原聲的老電影——92版的《野的呼喚》。

　見他過來，林爾抱著西瓜往旁邊挪了挪，示意他往這邊坐。

　謝衍隨手了張紙巾，一邊著手上的水珠，一邊在旁邊的位置上坐下。

　林爾晃了晃手里的勺子，挖了口西瓜舉過來了。

　謝衍低頭去咬的時候才發現到挖的是西瓜最中間的那一塊，他側了側眸，往小姑娘抱著的西瓜上面掃了眼。

　小姑娘剛才吃的一直都是邊上的，中間那一圈最甜的留出來了。

　看來是給他留的。

　謝衍偏了偏頭，眸重新落回的小臉上。

　林爾的注意力還在電影上，也沒覺得把西瓜最甜的那一圈留給他有什麼問題，只是咬了咬勺子，又挖了一口西瓜。

　西瓜買的太大，一個半小時的電影看完，手里的西瓜才吃了一小半。

　林爾實在是吃不下去了，直腰起來，向前傾了傾，把西瓜和里面的小勺子一塊放到了面前的茶幾上。

　——那茶幾還是前幾天新添的。

　“不吃了？”謝衍偏頭看一眼。

　林爾搖了搖頭，說：“吃不下去了。”

　晚上還有個新生聚會，的肚子現在已經被西瓜填得差不多了，估計晚上也吃不了多東西了。

　林爾了被撐到的肚子，然后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時間剛過五點半。

　聚會的時間定在了六點半。

　現在去還太早。

　屏幕上的畫面定格在電影海報上，一只威風凜凜的狼犬和主人公比肩而立，林爾微微歪了歪頭，盯著屏幕上的狼犬看了兩秒鐘，忽然說：“我也想養一只狗。”

　謝衍垂眸看：“那明天去寵店看看？”

　林爾想了想，然后搖頭：“不去，我只是想想，并不是真的想養。”

　“怎麼？”

　“照顧起來太麻煩了。”林爾老老實實地說，“我只想要一只能自己吃飯，能自己洗澡，還能自己遛自己的那種。”

　“……”謝衍挑了下眉梢。

　能做到這些的，那還是狗嗎？

　起碼得是狗了吧？

　“只要我想它的時候，它乖乖地讓我就好了。”林爾又補上最后一句。

　“那你養我吧。”謝衍眼尾輕輕一勾，明目張膽地遞了個曖昧眼神過來，“你說的這些，我都能做到。”

　“不行。”林爾瞅了他一眼，完全當他這個曖昧眼神是空氣，坐直了子，然后義正言辭地拒絕道，“你太貴了，我貧窮。”

　謝衍：“？”

　謝衍的眉挑得更高了：“你貧窮？”

　他的語氣里含著濃濃的反問意味，像是在說“朋友，麻煩你著自己的良心說話”。

　如果住著億萬豪宅，坐擁無數藝館的這種配置還貧窮的話，那其他人是不是可以收拾收拾，去撿破爛了？

　這得多強大的心理素質才能支撐著說出這三個字來的啊？

　但面對著謝衍的質疑，林爾的眼睛眨都不眨，答得坦：“對，我太貧窮了。”

　“……”

　的語氣和表都顯得異常的真誠：“我都快窮得吃不起飯了，怎麼還能養你？”

　“沒事兒。”謝衍了的耳朵，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稍稍斂了起來，哄似的道，“那你出賣一下相，我可以倒。”

　“那就更不行了。”林爾聞言，臉上的表更大義凜然了，“為紅旗下長的新時代青年，怎麼可以以易？”

　用一種稍帶譴責的眼神看著他，像是在說“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行。”謝衍倒是配合，當即改口，“那我出賣相，行不行？”

　林爾：“？”

　這和剛才他說的倒有區別？

　似乎是看到了眸中的疑，謝衍朝曖昧地眨了眨眼，然后向前傾靠過來，以輕啞的氣音說：“我用相來引你，反正你把持不住。”

　“……”林爾的呼吸一頓，而后稍稍向后撤了撤腦袋，有些干地說，“我覺得我可以把持住。”

　謝衍也不反駁，只是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梢：“那試試？”

　林爾：“？”

　這還能試？

　謝衍并不說話，只是修長指尖勾住過的手，慢條斯理地往自己腹上：“那就先從上手開始吧。”

　“……”

　“仔細？”

　“……”

　狗男人，又開始不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