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走,第二個路口右轉,然后再直行……嗯?!”
皮卡丘點開目的地之后,只見一張奪人眼球的巨大廣告牌赫然出現在他的手里屏幕上,白底的宣傳橫幅上端端正正地印著幾個紅漆的霓虹大字——江州市立第三神病院。
皮卡丘:“……”
茶店離城市廣場不遠,就隔著一條馬路。
紅燈轉綠,林爾踩著人行道往對面走,很快就進了廣場里面,正往廣場舞會場那邊走著,眼角的余忽然瞥見了一個穿著校服的小姑娘。
隔著十幾米遠的距離,那小姑娘站的地方又逆著,林爾看不太清楚的模樣,只能遙遙看見站在景觀樹下,朝上面著手,似乎是在抓什麼東西。
林爾瞇了瞇眼,順著抬手的方向往上面一看。
是只氫氣球。
那只氫氣球正好卡在樹枝上了,垂下來的彩帶隨風飄著,小姑娘一跳一跳地去抓拿條飄著的彩帶,但垂下來的那條彩帶離的指尖大概還差著兩三厘米的距離。
小姑娘也不沮喪,歪頭看了一會兒,然后又蹦蹦跳跳地手去抓。
林爾正好從邊經過,見抓的這麼費勁,索轉了個方向,過去幫了個忙,手扯著那條飄著的彩帶。
的個子高,扯得毫不費力,輕而易舉地就把卡在景觀樹枝杈上的那只氫氣球給拿下來了。
取下來氫氣球,林爾側過頭來。
眼神落到那小姑娘的臉上的時候,林爾莫名地覺得這個小朋友看起來還眼。
小姑娘白白凈凈的,像只生生的糯米團子。
長得乖,一張萌的娃娃臉,眼神很,眼睛黑白分明,瞳仁又大又黑,有點兒像嬰兒的眼睛,看起來很干凈,甚至因為的眼睛過于干凈,所以臉上的表總有點兒懵懂的天然呆。
拜優秀的記憶力所賜,林爾很快就想起來對這只小糯米團子的印象了,這不就是之前在三中榮榜上見過的那個屠榜的學霸小團子嗎?
林爾的視線往下一落,果然在的校服外套上看到了“湘州三中”這四個字。
昨天開那個什麼高考員大會的時候,湘州三中的隊伍就在九中的左邊,林爾對他們的校服款式還留有幾分印象。
收回停在校服上的視線,林爾把手里的氫氣球往前一遞:“給。”
小糯米團子眨了眨眼,糯糯道謝:“謝謝你。”
說話的聲音又乖又的,好像甜到了人的心底。
林爾的眼梢一抬,正要說“不客氣”的時候,前面忽然傳來一道清清冷冷的男孩子的聲音:“糯米團?”
眼前的小糯米團子立刻回過了頭去。
林爾跟著抬眼往前看。
年形清瘦,眉眼干凈,一雙黑眼珠漂亮又冷漠。
嘖,直覺沒錯,果然是那位大帥。
近距離看到真人,林爾忍不住在心底輕“嘖”了一聲,怪不得賀寅念念不忘地想要去跟大帥打招呼,這都是有理由的。
大帥抬手了下小糯米團子的腦袋,落下來的眼神里了幾分慣有的清冷:“在這里干什麼呢?”
“氣球剛剛卡在樹上了。”小糯米團子又轉過來,細白的手指朝前一指,著聲音說,“是這位同學幫我拿下來的。”
聽這樣說,大帥抬起眸來,漫不經心地朝前掠了一眼,而后道了聲謝:“謝謝。”
林爾不聲收回打量的視線:“不客氣。”
那句“不客氣”終于有機會說了出來。
大帥這才牽著小糯米團子的手,把人給帶走了。
他們是往廣場舞會場的方向走的,林爾正好也是這個方向,隔著的距離又不遠,一路上還能聽見兩人的說話聲。
“糯米團,這是你買的氣球?”
“不是,是杜明宇買的。”
“他買氣球干什麼啊?”
“他說等會兒上臺的時候可以做應援用。”
“……給誰應援?”
“我們。”
“我……們???”
“嗯,他買了好多氣球,還喊了同學來,說要給我們的隊伍來一場高調又炫酷的應援。”
“……”
“你怎麼不說話了呀?”
“我在想,我該怎麼給他一種高調又炫酷的死法。”
“……呃。”
林爾拎著熱飲回去的時候,賀寅他們正好排完隊,領了臨時的觀眾場牌,林爾把飲料分給幾個人,然后跟著他們從口走了進去。
今年來參加這個廣場舞比賽的人依舊是只多不,評委席上的那幾個評委,居然還是去年的原班人馬,誰都沒換。
令人比較意外的是,參加隊伍里又混進來了一支穿著校服的廣場舞小分隊。
賀寅一眼就看到了穿著校服的景行,他邊除了站著那只小糯米團子之外,還站著幾個同樣穿著湘州三中校服的學生,男生生都有。
賀寅之所以能一眼就從人群中認出他來,也不僅僅是因為他長得帥,還有一部分原因是這一群參賽的老大媽老阿姨中,他們那一行人實在是太顯眼了。
就像去年他拖著林爾溫淼來參加這個比賽一樣,與四周格格不。
湘州三中的那支隊伍,和去年他們海大附中的那支隊伍,簡直是一模一樣。
宛如昨日景真實再現。
賀寅整個人都愣住了,有些凌地說:“那他媽不是景行嗎?!他怎麼也跑來湊這個廣場舞的熱鬧了?我以為只有咱們幾個才會參加這玩意兒。”
“是你參加。”溫淼特意糾正了一下他的話,“我們幾個,都是被迫參加的。”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反正跳都跳過了。”賀寅心大地一擺手。
溫淼心有余悸:“幸虧上場的時候我戴了口罩,要不然也太丟人了吧?”
林爾的臉上同樣是一副劫后余生的表:“還好,我也戴了。”
賀寅想了想,同樣劫后余生地道:“雖然我沒戴口罩,但我披了假發,沒有人能認出來在臺上跳舞的人其實是我。”
旁邊面無表的謝衍:“……”
一沒口罩,二沒假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