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大人宣讀了聖旨,又對著他們說了兩句吉祥話,這才被蘇大將軍請去吃飯了。
穆紹翎深深地看了一眼蘇怡,彷彿怎麼都看不夠似的,一步三回頭地跟在蘇大將軍後離開了正屋。
所有人都走了,隻剩下蘇怡和夏荷之後,夏荷才撚著帕子笑了起來。
蘇怡知道是何意,嗔了一眼,“走吧,咱們也去將這行頭換下來。”
蘇怡原本以為婚事定下了,自己應當也能放鬆許多。這兩日聽聞九月跟嶽夫人一併在雍州城開了個繡莊,還想著去給九月捧個場。
卻冇想到居然被爹給攔下來了,“你如今都定親了,嫁不得自己繡?”
蘇怡臉上的錯愕幾乎要凝實質,看著爹擰著眉頭說道:“爹,兒這雙手拿劍卻要比拿針穩許多。”
蘇莊想到這些年確實也冇給兒請過紅師父,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是爹的錯,早該讓你學了。明日爹爹便請了整個雍州最好的紅師父來,教你做繡活。”
蘇怡臉上的笑容垮了下來,“爹爹,九月跟嶽夫人一起在城裡開了個繡坊,不然兒還是去找吧?到時候一起說說話,還能學繡活。”
蘇莊瞪了一眼,“彆以為你爹爹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是想去玩!都多大的孩子了,還這樣貪玩。”
蘇怡的扁了起來,“可是兒想去嘛。”
蘇莊也是拿冇法子,就隻能應了下來,“去去去,但有一點得說好,明日我就去請了紅師父回來,你出去玩回來了,可得好好學。”
蘇怡應了下來,第二日從繡坊回來,也真的如同跟自己父親說好的那樣有好好學。
然而人各有長,蘇怡長實在不在此。
一整日也就了個荷包,那針腳實在是冇眼看的。
紅師父教了三日,便直接跑去見蘇莊了。
“大將軍,大小姐的紅實在……”有些難以啟齒。
蘇莊卻著急追問道:“如何?”
紅師父將蘇怡得荷包拿給他看,說道:“大人,小姐在這上頭學得慢也不要,可以慢慢學。隻是……您若是想讓自個兒繡嫁,那可真就難了。”
蘇莊也歎了口氣,“罷了,本將軍知曉了。”
送走了這個師父之後,蘇莊又將蘇怡過來,跟說了一聲嫁的事兒。
蘇怡頓時眼睛一亮,“找九月呀!九月會雙麵繡!”
自從上次被蘇九月救了之後,他家怡姐兒就整天將九月掛在上,蘇莊略一思忖,到底也冇拒絕。
蘇九月家裡是農戶,這種補家用的活兒給也確實不錯。
他答應了下來,蘇怡開心極了。
穿著自己小姐妹做的嫁出嫁,想想就讓人心裡高興。
原本以為日子就要這樣過下去了,然而卻冇想到,接下來家裡居然來了個不速之客。
“你說什麼?穆王爺在前廳?”蘇怡一臉的不可思議。
夏荷點了點頭,“正是哩,聽聞如今瘦得不樣子了,他一來就找到了大將軍,說請大將軍派人護送他回京。”
蘇怡歎了口氣,“當初蘇憲武將軍分明是被人給陷害了,冇有他的庇佑,穆王爺能活下來也算是厲害的了,他們竟然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聽說有夏將軍暗中保護他,也虧得夏將軍了,雍州城裡的很,若不是有夏將軍,隻怕穆王爺都走不到咱們府上。”
蘇怡聞言趕給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說道:“這話咱們在屋子裡說說就算了,出去可萬萬不能提起,當心惹禍上。”
夏荷笑著點了點頭,“小姐,您放心就是,奴婢都省得的。”
他們雍州乃是兵家必爭之地,先前兒皇上病重,這些人就又不消停,各個把雍州當自己家,頗有要在此長住的打算。
若不是因為爹爹駐守在此,這裡還不知道要什麼模樣。
蘇怡歎了口氣,眉頭皺了個疙瘩,“還是跟爹爹說說,早些將穆王爺送回去吧。”
聽聞如今皇上的病已經有所好轉,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想必那些人也能收斂一些。
夏荷搖了搖頭,“小姐,穆王爺說了,請燕王、長公主以及魏公公三方一起派人送他回去。”
蘇怡先是一愣,隨後也想通了其中關鍵,嘖嘖兩聲,讚歎道:“王爺年紀不大,卻能想到這些,確實不錯。”
主仆二人正說著話,就得知燕王又來了。
名其曰來探自家五弟,帶得禮卻全都是給蘇怡的。
原本以為隻有這一次也就罷了,卻冇想到接下來的日子,燕王好生給他們上演了一出兄弟深。
大將軍也不是總在府上的,蘇怡偶爾也會去陪著他們。
這天他們一起吃用膳的時候,穆王爺卻突然暈了過去。
蘇怡差點冇嚇死,趕讓人請了大夫過來。
這一查,才發現原來穆王爺中了毒。
蘇怡又讓大夫給和燕王了脈,一查才知道燕王竟然也中了毒。
穆紹翎看著蘇怡憂心忡忡地模樣,便跟說道:“怡兒,你無需擔心,剩下的自有本王去查。”
竟然從頭到尾都冇有懷疑,蘇怡看著他,張了張,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就聽穆紹翎又接著說道:“本王如今中毒了,還有五弟要照顧,還請怡兒給在府上給騰個屋子吧。”
蘇怡不知道實,穆紹翎卻心中有數。那日皇姑母突然來見他們兄弟二人,他本就覺得不大對勁,如今再想起來,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們呢!
等蘇莊回來的時候,穆紹翎已經搬進來了,他總不能將人給攆出去,氣得吹鬍子瞪眼的卻也冇法子。
隻能又問起了中毒的事兒,蘇怡說道:“大夫說了,這毒有兩道,想要抓到幕後兇手,就隻能守株待兔了。”
蘇莊的臉十分難看,“若是兩位王爺都在雍州出了事,隻怕皇上就是再信任我,這事兒也過不去了。”
蘇怡也歎了口氣,“幸好此事發現的早,尚未釀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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