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往外走,剛出了醫院門口,就聽到熱鬧的聲音。
“總統先生,15天後就是您和宋小姐的訂婚宴,請問這次兩家聯姻,對政治格局有什麼影響麼?”
“您和宋小姐將在哪裡舉行訂婚宴呢,到時候,是不是會放假,舉國上下一起歡慶?”
“訂婚時間既然已經決定,那麼,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呢?據說,你們這是政治聯姻,兩人之間是真的沒有麼?”
……
醫院的臺階上,圍了個水泄不通。所有人的問題,拋出來,一個比一個勁。
夏星辰聽在了耳裡,沒有抬頭,只提著行李快步往外走。可是,前方的路,被記者和各種超大型儀堵了個水泄不通。司機已經上來替老太太和夏國鵬撥開人群,手裡提著東西,加上子比起那些男人來說要纖細得多,所有想要鑽出人群很是困難。
勉強走了幾步,記者們忽然又蜂擁而上,見狀,連忙往後退去,後腳跟磕到臺階,腳下一個不穩,子已經倒下,重重跌在臺階上。眼見著人群要踩踏過來,驚了下,慌中要起,手肘卻忽然被一只大掌扣住。一道強而有力的勁,將輕而易舉就拽了起來。
夏星辰還沒回過神來,只聽’哢’’哢’連續無數聲,菲林閃得完全睜不開眼。用手擋了一下線,側目去看,才發現拉住自己的竟然是白夜擎。兩個人,四目對上,強烈的線閃得眼都花了。他的影實實的籠罩著,目落在上,深邃複雜。
夏星辰愣了許久,怔忡的和他的目對上,整個人就好似被走了靈魂一樣,久久回不得神。直到,記者的問題再次砸了過來。
“總統先生,這位小姐您認識麼?”
“請問你們是什麼關系?”
“你們看起來很親的樣子,是舊識麼?”
……
這一下,所有的問題都集中到了夏星辰上。很佩服這些的敏銳嗅覺,僅僅只是這樣一個意外,他們竟然也能說出’舊識’和’親’這兩個詞語來。
回神,先是沖他莞爾一笑,客氣而又疏離,“謝謝你,總統先生。”
絕對是普通民眾對總統的態度。
手,不聲的從他掌心裡出來。他沒說話,臉部線條繃,薄抿一字。只涼涼的看著從他邊退到一旁,退到安全距離。眸,沉了幾分。
話筒和攝像機,直接到了夏星辰面前。面上的微笑恰到好,“我是這次病人的家屬,這次能見到總統先生很榮幸。我父親能痊愈也是多虧了總統先生。”
原來,只是家屬。
所有人都有些泄氣。本來還以為可以挖到一手好八卦。
白夜擎面幽深了些,什麼都沒說,只是回頭重重的瞥了夏星辰一眼,而後又看了眼冷啡。
夏星辰心裡有些打鼓,沒有多留,從人群裡出來了。冷啡接收了總統先生的眼神,從一旁不聲提過夏星辰的行李,護著,讓離開得很輕松。
一走,的注意力自然又全落在了他上。他緒似乎很不好,比剛剛要差了許多,面對,一語不發,只是冷著臉往臺階下走著。夏星辰沒有再回頭,到了臺階下,和冷啡道:“謝謝,行李給我吧。”
“您上車,我把行李給您提過去。”
“別。”夏星辰執意將行李拿到手上,“都知道你是他手底下的書和副,那些捕風捉影很厲害,我也不想給他添麻煩。你快回他邊去吧。”
冷啡心有欣,“閣下若是知道夏小姐還是這麼關心他,一定會很開心。”
夏星辰垂下的睫,微微了,一會兒,才抬頭,扯了扯,“我一直都還沒機會和他說恭喜,有機會還麻煩你幫我傳達一下。”
冷啡囧,“這種話,我看夏小姐要親自傳達才會比較有誠意。”
他敢說這話,會被他一記眼神給殺死吧?
“不多說了,我和我爸都還在等我。”夏星辰回頭看了眼停在路邊上的車,“我先過去了。”
“好的。還是要恭喜夏先生,安全度過這次難關。”
“我替我爸謝謝你。”
…………
冷啡目送了夏星辰離開,才重新回到人群中。將記者隔開,護送總統先生回了車。
白夜擎上車,讓冷啡也坐在了車裡。兩個人,面對面坐著,白夜擎臉還沉著,正看著網絡郵件,好一會兒,才狀似漫不經心的開口:“聊什麼了?”
“嗯?”冷啡抬頭看他,似是不解。
白夜擎眉頭一皺,似乎是對他的反應遲鈍相當不滿意。冷啡一凜,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您是問我剛剛和夏小姐聊了什麼!”
白夜擎沒承認也沒否認,只端了端子,坐直些。目一直還流連在郵件上。像是答案他也並不是很在意。但是,真正在意不在意,只有他自己心裡最清楚。
“那個……夏小姐確實和我聊了些東西,但是……我不敢和您說。”
他目一頓,優雅的抬了抬眼皮。冷啡額上冒了層冷汗,“您是真想要聽?”
“說。”
“咳咳!”冷啡清了清嗓子,索是豁出去了,也端坐子道:“夏小姐說讓我替給您傳達一聲’恭喜’。”
“什麼?”白夜擎似是沒聽明白最後那兩個字,雙目森冷的盯著冷啡,聲音也是涼的,“重複一次。”
冷啡心底在打鼓,就知道這不是個什麼好差事。他麻著膽子,鼓起勇氣,又慢慢的說了一遍:“夏小姐說……恭喜您和宋小姐訂婚。”
他的話才落,“啪——”一聲,IPAD被重重扔到一旁,在車壁上,發出一聲悶響。某人的臉,頓時沉得和黑炭一樣。車廂的氣,低到不能再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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