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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聖》 第181章 琴心

方運微笑看著崔暮,等他回答。

「我年齡尚小,道理懂得不多,只說我親眼見過的。去年景國戰敗,爺爺大罵臣,病更重,哪怕請來醫家人用醫書也無濟於事。今年有方先生橫空出世,爺爺和父親等人都說您是景國的希,是人族的希,特別高興。只要聽到您的詩詞,必然書寫下來掛在書房中。每每有關於你的事,我們全家飯後都會討論。我想,爺爺願意耗盡才氣為您製作文寶,是把景國復興、人族崛起的希寄托在您的上,是他為景國、為人族最後一次出力。」

崔暮說到崔老進士病加重的時候,已經紅了圓圈,但始終堅持著沒有哭出來。

年稚的聲音淳樸真摯,沒有毫的大道理,但包括方運在,每個人都被打

崔老進士欣地笑著。

方運仔細看著崔暮,點點頭,道:「你覺得崔家失去用文寶換爵的機會,可惜嗎?」

崔暮想了想,有些遲疑。

旁邊一個中年人嚴厲地道:「你想什麼就說什麼!不準瞞!」

崔暮只好道:「當然覺得可惜。不過爺爺前些日子說過,您比劍眉公封聖的可能都大,您要是封聖,我們崔家要是宣揚一下您的文寶是我爺爺才氣注的,好肯定比普通爵大!」

滿屋子的人都笑起來,馮院君笑得最歡,這孩子說得倒是事實。

「《三字經》你背了嗎?」方運問。

崔暮驕傲地抬起頭道:「凡是方先生所作,我都背了下來!」

方運看玩笑道:「《西廂記》也背下來了?」

「啊?那也算啊?」崔暮瞪大眼睛,臉上充滿了愁苦,終於出孩子應該有的樣子。

眾人再度笑起來。

「那你背一遍《三字經》我聽聽。」方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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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暮立刻大聲背誦完《三字經》,一字不差。

方運又考了崔暮一些蒙學知識,還考了一些他對一些事的看法,提出的問題都是現想的,不可能有人教他怎麼回答。

最後發現這個孩子果然比較出,要是放到大源府的方氏族學里,必然是頂尖的學生。

「不錯,基礎紮實,頭腦靈活,對答得,又有自己的見解,沒有完全被外影響。當我的弟子足夠了。」方運點頭道。

一旁幾個崔家人立刻給崔暮使眼

崔暮猶豫一下,有些害地捧著一杯茶,跪在方運面前,恭恭敬敬地地上:「學生崔暮,給先生敬茶。」

方運一手接過茶,一手扶起崔暮。

崔老進士眼中閃過激,呼吸不由得急促,崔家人立刻上前幫他。

馮院君道:「先讓老人家休息,我們先出去。」

離開崔老進士的臥房,馮院君幫方運和崔家人定下才氣注之事,然後讓方大牛回去取震膽琴。

在方大牛取琴的過程中,方運和崔家其他人聊天,發現崔家人不愧是書香門第,不愧是出了崔老進士的名門,雖然家裏無人是舉人,文位最高的是秀才,可全都十分明事理。

不多時,方大牛帶著震膽琴回來,崔家上下都流出哀傷之,但都沒有反對。

崔老的長孫親自把震膽琴送崔老的臥房,不多時,新的震膽琴拿了出來。

震膽琴的琴原本是黑,但年長日久顯出木材的底,現在呈棕琴弦和聲音震的影響,琴的部分地方出現輕微的斷紋,形了極為罕見的蛇腹斷。

琴弦大多地方潔白如玉,但有一部分位置經常接手指,已經變了

和之前的震膽琴相比,新的琴表面有一種極淡的澤,整架琴散發著一種渾厚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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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運知道,這架琴承載著崔老進士的希

方運想見崔老進士,但崔家人說老人家正在睡覺,不方便見人,方運只好作罷,甚至也打消了為崔老進士奏一曲的念頭。

在臨走前,方運囑咐了崔暮幾句,還晦地說了一句等崔老進士仙逝就告訴他。

失去才氣的支持,崔老進士活不過八月。

崔家人非常通達理,禮貌地送方運離開。

上了車,方運的緒有些低落。

馮院君勸說道:「你第一次遇到這種事,自然想不開。不過,你可以這麼想,既然事已經發生,再想下去也沒用,不如好好學琴,發揮這把文寶琴的威力,殺妖滅蠻。殺的越多,崔老先生會越高興。」

「我明白,也不是想不開,只是有些傷而已。」

「那便好。」

回到家裏,方運把文寶琴放到琴架上擺好。

楊玉環和奴奴都對文寶琴到好奇,奴奴跳到琴上,用小爪子胡琴弦,但彈出來的聲音特別難聽,它自己忍不住捂著耳朵離得遠遠的,嚶嚶著像是在說:破琴!

被奴奴這麼一搗,方運的心好了許多,開始試琴。

方運先把右手食指放在琴弦上,向彈,這是古琴基礎技巧中的「抹」。

「嗡……」

方運點點頭,音純正,而且多了普通琴沒有的奇特力度,仔細聽真有點像戰鼓聲。

接著,方運依然用右手食指彈琴,不過是由向外彈,這個是「挑」。

隨後改換中指,同樣是由向外彈,就不能稱其為「挑」,而是「剔」。

方運慢慢用兩手試音,先是用基礎指法,接著有組合指法,越發覺得這進士文寶琴順手。

試完文寶琴,方運和楊玉環則試著琴瑟合奏一曲《秋風調》,雖然方運掌握得不夠純,而且合奏過程兩人頻頻出現小問題,但兩個人都很滿意這種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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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奴也異常羨慕兩個人琴瑟和鳴,等方運彈完,它又試著用小爪子撥弄琴弦,弦聲一震,它全一抖,出實在忍不下去的樣子,后跳遠離瑤琴,然後嚶嚶著,好像在說以後打死也不這鬼東西。

到了傍晚,門房進來,道:「老爺,門外來了一個人,自稱是名門卞家的家丁,說是可以接用三分之一截蛟王龍角換一次才氣注,但前提是要收卞家的三個弟子當學生。」

「哦,我知道了,讓他走吧。」方運頭也不抬道。

「是。」

不多時,定海將軍於興舒發來鴻雁傳書。

方運打開一看,上面說一個月後就是中秋文會,因為聖墟的緣故,恐怕是本年度十國最大的文會,讓方運多花時間用在中秋詩詞方面,等從聖墟回來再去軍營,現在就不用去了。

方運正愁沒時間學琴,正好重新分配自己的學習時間,兩個小時睡覺,兩個小時吃飯休息,十個小時讀書學習眾聖經典,而另外十個小時則用來練習琴道。

於是,方運在自己的書房彈琴,而楊玉環則的閨房彈瑟。

為了能儘快提高自己的琴道,方運一不做二不休,一口氣把後世古琴考級的曲目先列出來,一共十級,然後把古琴一級和二級的樂曲曲譜全都寫出來,包括《湘妃怨》《古琴》《良宵》《雙鶴聽泉》在的十五首曲子一首也不落。

譜寫完十五首曲子,方運把《湘妃怨》的曲譜背下來,然後開始彈。

不彈不要,這一彈方運就有種停不下來的覺,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指法和對琴道的理解突然提高了整整一個檔次,彈奏的時候格外流暢,本不像是第一次彈,像是彈奏了數百次一樣。

不知不覺方運自己彈得迷,最後到了夜裏經方大牛提醒才發覺自己彈了一個晚上,才不捨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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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不能彈琴,方運仔細回憶自己彈琴的過程,發現自己的技巧越來越練,也有自己的,可總是難以把自己的琴聲中。要是一直做不到,那就永遠達不到琴道第一境「聲並茂」。

方運沒有放棄,而是閉著眼慢慢思考,慢慢尋找自的問題,足足用了半個小時,才突然想通。

「原來如此!我彈琴是為了戰曲,求勝心切,功利心太重,失去了對音樂最純粹、最本質的追求。準確說,音樂原本和各種雜訊一樣,都是一種聲波,但音樂之所以是音樂,是因為融!對,!這是關鍵!」

方運突然睜開眼,出微笑。

「彈奏一首樂曲,什麼曲譜、指法、技巧都不是最重要的,甚至不應該是第一步要做的。第一步要做的,應該是了解這首樂曲的主題和故事,首先知道這首曲子在講述什麼故事,講述什麼景,然後才能初步了解曲中的!」

「了解作曲者的,先試著用作曲者的去演繹樂曲,這是第一步。」

「然後,在可以隨心所彈奏這首曲子后,忘記原作者的,重新悟這曲調中最原始的聲音。」

「接著,據自己對這首樂曲的理解,醞釀積蓄自己的。」

「之後,就可以把自己的樂曲里。這恐怕就是琴道第一境『聲並茂』。」

「更高的一步,不用去刻意去想、不用刻意去融,在撥琴弦的時候,琴弦會自傳達自己心深的聲音,到了這一步,那應該是琴道第二境」

「之後要使用戰曲,第一步恐怕就是要融自己的,若不能把自己的殺意、戰意融戰曲中,怎麼可能會讓戰曲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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