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人不理會詩君首徒的評價,因為人人都知道詩詞文無論是開頭驚艷、還是開頭平平但後期石破天驚,都是堂皇大道,這一句「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明顯在敘事,以妙詞開頭中規中矩,是不如《陋室銘》的開頭驚艷,但也沒有瑕疵,更何況那才氣發的過程非比尋常。
在眾人期待的目下,方運寫下第二句。
金風玉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才氣二度噴發上涌,如同橙的柱立在紙頁上,異常凝實,超過兩尺,已經達府!
董知府剛讀完后,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半首達府!」
馮院君聽完后猛地一拍大,忍不住驚呼:「了!無七夕之哀,化恨為惜,一改寫牛郎織必然悲憤莫名的慣例!既然天人相隔,一年一度相見,自然要珍惜這一刻。悲了一年,到今日自然要喜,兩人之真意濃自然遠勝他人!」
「秋風秋原本平平,可到了七夕這一天寫金風玉,足以襯托牛郎織相見的來之不易。」
眾人不由自主點頭,一位老舉人拂須贊道:「那首「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代表了七夕詩詞之巔峰,每逢七夕詞會,文人墨客絞盡腦寫牛郎織如何悲傷、如何怨恨。但這首詩把恨一筆帶過,第一句平鋪直敘,但第二句奇峰突起,相見應當歡,悲從何來?更真!更妙!更人!」
連許多敵對的慶國人都下意識點頭,雖然各為其主,但都是讀書人,這麼多年所學讓他們本能地認同真正的好詞。
詩君首徒冷眼一掃,所有慶國人立刻低下頭。
方運又醞釀片刻,繼續書寫。
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這次紙面上的才氣只多了五寸,達不到三尺,還停留在達府,不能鳴州。
第三句一出,方才大讚的人立刻閉上,甚至有些尷尬。
詩君首徒立刻笑道:「我一開始還佩服方運的出奇,可這一句寫兩人相見的互訴深,短暫的相遇和夢一樣虛幻,離開時連鵲橋都不敢看,還不是和那些俗詩俗詞一般!癡男怨,悲恨織,大煞風景,落了下乘!」
景國人無言以對,因為詩君首徒說的一點沒錯,這第三大句似乎又重走了前人的老路,下一句萬一繼續寫心中之怨,怎麼也不可能妙得過那一句「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很難鳴州。
但是,那些老人和進士則十分平靜,因為方運前兩句寫的極好,就算第三句略顯平淡,第四句只要穩住,也有機會鳴州。
方運緩緩寫下第四大句,而董知府用平穩的聲音跟著念完。
「兩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好!」兩個慶國舉人口而出!
詩君首徒的臉瞬間由白變紅、由紅變青,最後由青變紫,憤怒地盯著那兩個人,心裡罵道方運可是景國人啊,你們喊什麼好!
眾多景國文人忍不住拍案而起,拍得桌子砰砰響,然後激地盯著那頁紙。
周圍天地元氣涌,紙頁上才氣衝天!
上面的才氣瞬間衝破三尺,達到鳴州,隨後又再度噴涌,直破四尺,最後才氣停在四尺五寸,詞鎮國!
紙頁上的字散發著淡淡的芒,每一個字的芒都和月一樣明亮。
一濃郁的墨香向四面八方傳播,猶如八月桂花香飄十里一般,每一個人聞到后都神一震。
「神來之筆!見前恨,見時喜,見后悲,起落有序,但最後卻看破離別苦恨,看破難分難捨,若在,縱然千山萬水相隔又何妨!」
「最後一句至深至善!人人都知牛郎織之,可數百年來說來唱去,終究不了怨憎的枷鎖。這最後一句擊碎萬千七夕詩文,當真超了尋常的詩文。此文之重,可比千山重!」
「此詞一出,那些癡男怨的七夕詩詞便不需看了!」
「若牛郎織星有靈,必嘆方運乃唯一知己!」
「此詩的意境,真的已經有超之象。才氣四尺五,若傳唱百年,必然能再升數寸,突破五尺,詞傳天下!」
「是極!」
「這最後一句,有看世的大智慧啊!這下方鎮國的名號算是坐實了!」
一個秀才大聲道:「慶國人,誰方才說這首詩落了下乘?」
詩君首徒低著頭,不言不語。
那些舉人進士完全忘記反駁詩君首徒,沉浸在這首詞最後的那一句「兩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中,許多人拿出紙筆紛紛書寫,反覆議論。
許多人的神慢慢變化著,似是被這首詞勾起往事。
突然,天空的牛郎星和織星大放華,落下兩道星,猶如兩道柱落在南副城,每一道柱都有十里。
牛郎星星周圍的芒很淡,但中心最為明亮,甚至有些耀眼,照在方運上。
方運微微瞇起眼,到全似乎有水一樣的東西在流,慢慢滲自己的,但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覺,說不上好或壞。
織星的星落在城下。
方運好奇地走到城牆邊,就見織星的最亮,站著一淡青的楊玉環。
楊玉環雙手捂著,無比激,難以置信地看著城牆上的方運。
兩人遙遙相,宛如金玉,彷彿天地間的靈秀都集中在兩個人的上。
所有人都羨慕地看著方運或楊玉環,那可是象徵著的牛郎星織星,此事不僅會轟傳天下,也極可能名留史書,至於各種野史更是不用說,到了後世極可能被傳神話,和牛郎織一樣為人至深的故事。
賓客席上的趙紅妝看看方運,最後又看著楊玉環,眼中充滿艷羨。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這神奇的一幕所吸引,許多人好奇地看向天空,不知道這牛郎織星的星有什麼用。
不一會兒,柱慢慢收,然後僅照耀方運和楊玉環兩個人,最後收為一線星消失。
董知府舌綻春雷的聲音傳遍全城。
「方運以七夕詞《鵲橋仙》才全場,詞鎮國!」
萬人齊聲歡呼,尤其是那些男,每個人都堅信牛郎織星的星是對他們最好的祝福!
與此同時,一道道破虛空的目向天空的牛郎織星,又很快收回,只有一些神念略過玉海城上空。
玉海北副城引龍閣,一個老者謙卑地彎著腰,手持傳音海螺。
「公主您說。」
「想辦法換來那首鎮國《鵲橋仙》!只要方運願意換,儘可能滿足他的要求!」
「萬一他的要價太高怎麼辦?」
「我只想看到《鵲橋仙》手稿!」
那邊沒了聲音,老者愁眉苦臉看著傳音海螺,心道這公主如此看中方運,用強肯定不行,可自己上門去換,必然會被方運宰一刀,如何是好?
城牆下的街道。
方大牛激地看著賴偏將,道:「賴大人,您說話算數不算數?」
賴偏將笑道:「算數!當然算數!等回去就商量你們兩個人的婚事。」
方大牛看了小鶯一眼,卻發現也在看自己,兩個人四目相視,又迅速分開,滿臉通紅。
一旁的鄰家抱著楊玉環的手臂,聲道:「玉環姐姐,我好羨慕你啊,連織星都照在你上,你馬上就會天下聞名!你就是織下凡,方運哥哥就是牛郎星下凡!」
楊玉環俏臉微紅,心中無比歡喜。
方大牛道:「我們家爺明明是文曲星下凡!」
「可文曲星又沒照到他。」
「這……很快就照了!牛郎星都照了,文曲星還會遠嗎?」
「咦?大牛你這話頗有趣味。」
方大牛著頭不好意思笑道:「呵呵,我們跟在爺邊,多多被他的才氣影響!」
龐舉人著城牆上道:「上面估計會很熱鬧,不知道慶國人拿出詩君的贈詩后,會是什麼樣。」
城牆上,景國的文人贊聲如,不過人人都流出惋惜的神,因為他們親眼看到方運第一時間把那首《鵲橋仙》塞進懷裡,斷了所有人的念頭。
「人心不古啊!」
方運不聽他們的議論,抱著奴奴問邊的馮院君:「這牛郎織星有什麼用?」
奴奴瞪大眼睛側耳聆聽。
馮院君道:「我們只知道文曲星的用,這牛郎織星的星有什麼用,還真是沒有明確的記載。不過,有半聖引過其他星,但都沒說那些星有什麼用。只是聽說,別的星似乎對人族都沒有特別大的用,對妖族倒是十分重要。」
方運立刻問:「妖族不會找上門吧?」
「這可說不好。不過若真有妖族抓你,聖院應該會提前接到消息保護你。其實你不用擔心,牛郎織不是兇星,那些妖族應該不會看中。我去問問聖院的朋友,若是有消息一定先知會你。」
「那就好,謝謝馮大人。」
馮院君低聲道:「星非比尋常,相隔那麼遠照下來,總不能當油燈照一下吧?你放心,這次是兩星連照,你和你家媳婦兒都有大好!」
「這牛郎織星不是妖族需要的兇星,也不是最強的星辰文曲星,真的會有大好?」
馮院君道:「若有人得牛郎織星天照,自然會有記載,你仔細想想,可有記載?」
「沒有。」方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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