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柳子誠自縊亡,你可願易容去軍中歷練?」
李文鷹的鴻雁傳書只有一句,但方運卻從字裡行間到一種莫名的沉重,想到了聖墟,想到了左相,想到了狼蠻,想到了逆種文人,想到了妖皇。
李文鷹似乎坐不住了。
「願意。」方運的回答也無比簡潔。
「你無軍中經歷,才氣演武必然失敗,為了以後的兵書,你必須儘早進軍中。你才華驚天,無需長年累月在軍中,你需要的不是殺敵,而是悟軍中的氛圍,軍中之魂。若無軍魂,你的兵家聖道終究有限。蘆都督雖和侍郎好,但並不喜左相,反而跟陳帥好,至三年不會依附左相,你在玉海城依然安全。你可去找於興舒,他會為你安排一切。」
「謝李大人。」
方運不得不佩服李文鷹的眼,現在他的確需要最基礎的歷練,他在幻境中並沒有軍中基層的經歷,而是到了進士直接領軍。
「為了以後寫兵書找合適的理由,我也必須儘早去軍中。那軍魂,應該只是李大學士激勵我,所謂軍魂,是一國所有軍人的認可和激,任何一個士兵不認可,都無法擁有軍魂。除了那些半聖,哪怕兵家大儒都很難有軍魂。就算是劍眉公他自己也沒有。」
方運沒有再多想軍魂的事,而是跟楊玉環代了一些事,然後前去定海將軍於興舒那裡。
路過庭院花壇的時候,方運發現裡面只剩三朵花,搖頭笑著離開。
定海將軍府位於南副城,但江州州軍的衙門卻在東副城,背靠主城,面朝東海。
張破岳走後,蘆都督無聲無息上任,沒有引發任何波瀾,一切都好似和張破岳在的時候沒有任何區別,甚至連將校的職位都沒用毫的變。
蘆都督位是正三品,統帥江州州軍,主要負責對東海龍族,手握重權。
定海將軍於興舒是四品大員,是蘆都督的副手,負責州軍的日常事務,權柄極大,但卻曾親自去大源府接方運。
馬車在東副城前行,這裡是江州最安全最嚴也是最嚴苛的地方,哪怕方運的馬車有州軍的標記,也被檢查了三次。
東副城表面上以江州州軍為主,實際擁有最高指揮權的卻是聖院,只不過平時聖院的人不管事而已,而聖院這些人的上級,恰恰是李文鷹,所以眾人皆知,江州只要有李文鷹在,左相一系就翻不了天。
在江州,李文鷹的話比國君太后的話都更有分量,因為他可以代表聖院,其他人不能。
不多時,方大牛突然在馬車門簾外低聲道:「好像有大的車從前面過來,我避讓一下。」
馬車減緩變向,不多時,方運聽到一輛馬車路過的聲音非常沉重,掀開窗簾一看,只見一輛車廂有六丈長的大馬車駛過,足足有十匹蛟馬在拉車。
江州有資格用十匹蛟馬拉車的只有三人,州文院院君、州牧和都督。
「竟然是蘆都督的座駕。」方運看著外面心想。
突然,那輛馬車的窗簾也打開,一個年過五十的老者扭頭看過來,這老者不似張破岳那麼獷中帶著狡黠,也不像李文鷹儒雅中帶著凌厲,而是一個飽經風霜的堅毅面孔,非常純粹。
幾乎在看到他的一瞬間,方運就知道這個人不可能當左相的走狗,但方運的理智告訴自己蘆都督依然有跟左相同流合污的趨勢。
方運沒想到兩個人第一次見面是在這種況,很快就要錯開,沒辦法正式打招呼,只能拱手問候。
那老者仔細看了方運一眼,似乎要把方運印在腦海里,點了點頭,然後放下窗簾。
方運到奇怪的是,這位老者的目里似乎含別樣的懷,好像認出自己,而且沒有敵意。
「可能是錯覺吧。」
方運不由得想起這位蘆都督的派系。
「他和陳大元帥走得近,但又不是陳大元帥的嫡系。至於陳大元帥,是景國軍方第一人,據說自從去年左軍戰敗后便深居簡出,有的人說他是傷了,有的人說他是閉關要衝擊大儒,否則左相不至於這麼得勢。聽說張破岳最推崇的人,就是那位陳大元帥。」
「左相、文相和陳大元帥,是景國文、文院和軍方的三位巨頭,幸好有后兩者在,否則左相恐怕已經一手遮天。而李文鷹是最可能為三大巨頭之一的人,他大概是名副其實的『半相』。有他在江州,這位蘆都督應該不敢針對我。」
不多時,馬車停在定海將軍大營外,方運報上名字,周圍的士兵驚喜地看著方運,出敬仰之,但仍然沒有放方運進去,而是進去請示。不多時,於興舒的親兵出來,帶著方運前往中軍大帳。
這是十國的傳統,軍的辦公地點全都按照野外行軍的方案架設,為的就是避免軍人驕奢,要他們時刻記住自己是在戰場,不過士兵的軍舍則好許多。
到了軍帳門口,那親兵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道:「方大人請。」
「謝謝。」方運客氣地答謝,向裡面走去。
於興舒坐在桌案后,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熱對待方運,而是平靜地看著方運,問:「你是來當兵,還是來驗?」
方運認真回答:「稟報大人,我是來從軍的。」
「很好。這一個月你哪也不用去,就留在軍中,當一個最普通的士兵。至於七夕文會,我會給你半天假,避免別人猜忌。一個月後,你可擔任軍中文吏,負責文書,之後會調往你所擅長的地方任職。」
方運立刻道:「卑職聽命。」
於興舒一推桌面的紙,那紙飛到方運面前,道:「你現在坐車離開,去紙上的地方,到時候你告訴他要丹青易容,他自會幫你。在去七夕文會前記得找他抹掉易容,離開文會後記得再去找他。你的名字不算罕見,我甚至見過幾個同名之人,就繼續用這個名字吧,紙上也已寫明要去何報道。」
「是,將軍!」
「對了,聖廟最近有新的秀才戰詩和強弓詩,你可先去學完再去易容。」
「是,屬下告退。」
方運轉離開,心中對於興舒這種公事公辦的態度不僅沒有反,反而心生激。
「不愧是四品定海將軍,看似疏遠我,實際是知道我因得文人表率而如日中天,是心態最容易出問題的時候。可他偏偏把我發配到軍中最底層,這磨礪之意實在太明顯了。若是我在最高峰跌落最低谷的時候還能保持一顆平常心,那麼以後遇到任何事都不會驕傲自滿。」
「這幾個月我必須要低調,除了七夕文會,這個狀態要一直持續到八月十五。八月十五聖墟,照例會有一場十國才子齊聚的盛大文會,為了進聖墟,想低調都不不行。」
「軍中階級森嚴,我先當小兵,后當文吏,又不是上戰場,應該沒機會寫詩詞文,大概會平平淡淡度過。」
方運先去文院的聖廟裝模作樣學了自己的《擒王》和《石中箭》兩首秀才戰詩,最後來到明夜巷。
附近的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方運囑咐了方大牛許多事,然後讓方大牛駕車離開,自己進明夜巷,來到一家異常偏僻的字畫店中。
方運環視字畫店,又暗又小,十分凌,怎麼看都不像是真做生意的。
櫃檯前坐著一個山羊鬍老者,看樣子有七八十歲,正拿著小茶壺對著喝。
方運把於興舒給他的紙遞過去,道:「有勞老先生。」
老人睜開渾濁的雙眼,接過那紙一看,捲一團扔到火爐中,燃燒殆盡。
方運看著老人,想知道他用什麼辦法易容。
老人慢慢悠悠拿出筆和墨硯,那墨硯里的墨幾乎滿得要溢出來的,方運生怕他灑了。
方運心怪異,任何讀書人都知道墨不能研磨太多,用多研磨多,可看這老人的架勢,似乎一直讓墨滿著,非常不好。
老人放好墨硯,然後把筆放其中。
方運突然瞪大眼睛,驚奇地看著眼前奇異的一幕。
就在筆墨的一剎那,墨硯的墨突然上涌,化為一個曼妙的子立在墨水面,差不多有拇指那麼大。
這子完全由漆黑的墨組,頭顱、軀幹和四肢都有,小巧玲瓏,甚至有一頭及腰的長發,眼睛、鼻子、和耳朵等都非常清晰,惟妙惟肖,如同是被妖變墨的真人。
「墨?」方運驚喜萬分,沒想到自己能見到傳說中的奇。
墨好奇地看了方運一眼,然後抬起纖細的小腳丫踢墨,讓墨飛到筆毫上。
不一會兒筆的筆毫散發著微,墨潛墨中,只出頭,好奇地打量著方運。
筆只有筆毫有墨,而筆桿雖然被墨濺到,但卻沒有留下毫墨跡。
老人對準方運的臉,隔著數尺一點,然後把筆放在墨上空。
墨對著筆頭吹了口氣,墨中立刻噴出墨水柱,圍繞筆頭打轉,然後回到墨里。
筆上的墨完全消失,而且變得乾燥。
做完一切,小墨依舊出小腦袋,繼續盯著方運。
方運羨慕地看著墨,龍墨錠跟墨比起來,可以直接扔了。哪怕是最普通的墨,也可以增加一層寶,讓戰詩詞的威力增加一倍。
「好了,旁邊有銅鏡,你照照看。」老人有氣無力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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