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機收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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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江浩,阮念初了解甚,只知道,是喬雨霏從某酒吧吊來的小鮮,今年二十出頭,是D大的在校大學生,正念大三。不是本地人。
在云城,這種拿著家里的錢讀大學,卻天泡酒吧嗨夜店的小男生,多如牛。
因此,阮念初至今也想不明白,閱人無數有專家之稱的好友,是看上了江浩哪一點。竟愿為這棵樹苗,放棄整片大森林。
厲騰讓打聽江浩。對此,阮念初有點犯難。打聽好友的男人,既要套出有用信息,又不能讓好友心生嫌隙。著實是門技活。
足足犯難了一個上午。
直到午休時,才找到了一個天無的切口,當即拿出手機,給喬雨霏發微信:你幫我問問江浩,他們給那只流浪貓治完傷以后,有沒有打疫苗?
過了幾分鐘,喬雨霏的回復來了:他說打了的。
是念初不是十五:那以后就都可以不打了麼?
喬雨霏:江浩讓你每年給貓打一次就行。推薦貓三聯。
是念初不是十五:醫生跟他說的麼?
喬雨霏:我沒跟你說過麼?他本來就是醫專業,這麼簡單的問題,哪里用得著問醫生。
醫專業。
阮念初看著屏幕上這四個字,再聯想到昨晚厲騰說的話,瞇起眼,腦子里電火石閃過什麼。
厲騰今天有會議,去接阮念初下班時,天已經黑。兩人在外面隨便吃了點東西回家。
一進門,胖貓厲小醋就撲騰著跑了過來,喵喵。
蹲下來,笑盈盈地逗它玩。
厲騰下軍裝,松開襯領的三顆扣子,準備進浴室洗澡。余一掃,卻看見阮念初把那只胖貓摁在了地上,一邊用手指撓它,一邊有意無意地,在它傷口附近索。
胖貓似乎吃痛,掙扎著,張想要咬。
阮念初卻一狠心把貓摁死,更仔細地去那道車禍留下的傷口。
驀的,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的,制止的作。
“……”阮念初抬眸,厲騰面無表地看著,目很深,也很冷。
四目接只幾秒,便明白過來。
纖白的手一松。
小胖貓重獲自由,當即逃也似的躲到桌下。警惕地瞪著他們,眼睛圓圓的,暗中觀察。
厲騰故意用冷冷的態度,“跟你說的事別忘了。明天給單位請假,跟我出去一趟。”
阮念初直起隨意地撲了撲灰,也冷冷, “什麼事你也不說,我拿什麼理由請假。”
這兩人,因那隔墻的耳,便當真一副大吵后破鏡難圓的樣子。
“掃墓。跟楊隊他們一起,還有其它戰友。”厲騰邊說,邊轉進了浴室,“明兒是老高老夏的忌日。”
話剛落,阮念初鼻子忽然發酸。
分明一副風輕云淡的語氣,但字里行間濃烈的沉與痛,演技再好,也蓋不住。
阮念初忽然很心疼。這個男人經歷過的,正在經歷的,和將要經歷的,可能這輩子也無法同。不夠聰慧不夠機敏,懂的東西不多,不知道能為他做什麼。
于是跟進了浴室,從背后環住他的腰,臉頰上去,蹭他的背。那些凹凸猙獰的傷痕。
厲騰靜片刻,回,抱住,雙臂收攏。
踮起腳,湊到他耳畔,聲低語:“厲騰,安心做你想做的事。我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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