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墨琰著氣,聲音無比溫的低語,「諾,你聽到了嗎?我們馬上就可以出去了,你一定要堅持,不要有事!」
當一直綳著的神經得到放鬆之後,古墨琰的力徹底耗盡,視線漸漸變得模糊,緩緩的往地上倒去。
厲致遠和蘇慕航見狀,連忙上前扶住,蘇慕航將許諾抱在懷裏,厲致遠則背著古墨琰,一行人繼續往前走。
又走了十分鐘,找到出口的大門。
一直在出口等待的郭旭和文浩見厲致遠背著古墨琰,連忙從車裏跑出來。
「厲總,古總怎麼了?」郭旭滿臉關心的問。
「他中了蛇毒,快去醫院!」
「好!」郭旭迅速跑過去打開車門。
蘇慕航抱著許諾走向文浩的車旁,伊伊開口道:「蘇先生,讓許諾姐和墨琰哥坐一輛車,墨琰哥強忍著的不適背了四個多小時,就是不想和許諾姐分離,就算他昏迷了,我們也不應該讓他們分開坐。」
雖然蘇慕航心裏不舒服,但現在生死之時,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況且古墨琰今天的舉,的確深深的震憾到了他。
蘇慕航把許諾放在後車座與古墨琰坐在一起,伊伊坐在後排,照看著他們,車子迅速離開。
…………
許諾迷迷糊糊的覺得自己像是躺在冰窖里一樣,冷到抖個不停,像是快要被凍僵一般,讓放棄了求生的念頭。
突然,耳邊傳來男人溫的呼喚。
「諾兒,諾兒,你醒醒,不要睡了……」
躺在病床上的許諾努力睜開眼睛,可是眼睛卻沉重到像是有一塊石頭在上面,怎麼也睜不開雙眸,急得不停雙手雙腳不停的抖。
一直守在許諾邊的伊伊被許諾的靜驚醒,看到許諾的雙手在空中,像是要抓住什麼東西一般。
伊伊連忙握住許諾的手,「許諾姐,你醒了。」
覺到手被人握住,許諾努力睜開眼睛,看到伊伊那張充滿關心的雙眼。
許諾看到面前白的天花板以及消毒水的味道,知道沒有死,看到房間里並沒有古墨琰,心裏湧出一抹失落。
「你們是從山裏走出來的還是直升機救援?」
「是我們走出來的,墨琰哥一直背著你,誰也不讓,走了四個多小時才走出來。」
四個多小時,就是走路也非常的累,更何況還是山路,他還被染了蛇毒,一定也累得像一樣躺在病床上。
許諾心裏不已,目關心的問:「他在哪個病房?我要去看看他。」說完掙扎著要坐起來。
伊伊按著許諾的肩膀,不讓坐起來,「墨琰哥現在在重癥監護病房,厲致遠在外面看著。」
許諾一臉震驚的看著伊伊,「他並沒有直接被毒蛇咬到,我都醒了,他怎麼會嚴重到住重癥監護病房?」
「原本他的病毒是沒有你的嚴重,但他的毒是直接進胃裏,損傷的是臟,再加上他背著你走了那麼久,病毒加上劇烈勞累,使毒素迅速蔓延他的五臟六腑,進深度昏迷。」伊伊聲音哽咽的道。
『深度昏迷』四個字讓許諾的握著伊伊的手,指甲深深陷進伊伊的手背上,很快扣出鮮。
四年前,醫生也說古墨琰的大腦神經進深度睡眠,最後卻一睡不醒,為了植人。
難道這次老天爺又要讓他變植人?
不,不可以,他才剛剛醒過來,才剛剛適應新的生活,新的一切,不能對他這麼殘忍。
「他在哪兒?我要去看他,我要守著他!」許諾推開伊伊的手,迅速從床上下去,連鞋子都顧不上穿就往外跑,卻因為虛弱,沒跑幾步就摔倒在走廊上。
膝蓋上傳來鑽心的疼痛,顧不得疼,連忙站起來繼續往上跑,到一個護士,拉著的服,一臉驚慌的問:「重癥監護病房在幾樓?」
「就在樓上!」
許諾跑到旁邊的樓梯往樓上跑,伊伊跟在後面是沒能跟上。
許諾跑到監護病房樓層,遠遠的看到古老夫人以及古母陳靜嫻站在監護病房門口,厲致遠坐在們後的椅子上。
「,婆」
許諾一句話還沒有說出來,陳靜嫻一掌重重的落在臉上,這一掌打得太狠,許諾虛弱,一下被打倒在地上,蒼白如紙的臉上迅速浮起五道紅紅的指印。
「你這個掃把星,又是你害得我兒子昏迷,我兒子要是又像四年前那樣為植人,我一定了你的皮。」陳靜嫻恨恨的瞪著許諾。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許諾知道陳靜嫻一定會用眼神將凌遲死。
臉上火辣辣的疼,不及許諾心中十分之一的疼,「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隨後趕來的伊伊連忙上前將許諾扶起,聲音氣憤的道:「阿姨,我不是已經和你解釋過了嗎?許諾姐是因為救我才被毒蛇咬的,墨琰哥變現在的樣子是我造的,你要打要罵就找我,為什麼還要冤枉許諾姐?」
「你這丫頭真是傻,如果你沒有去幫的忙,那條毒蛇咬的人還是,本就是招來的毒蛇,就是一個不詳的掃把星,自己中毒了,還要連累別人,我不打打誰?」陳靜嫻目嫌棄厭惡的看著許諾。
被陳靜嫻這麼一說,許諾也覺得說的對,如果伊伊沒有去幫拿木柴,那麼將直接被那條毒咬傷,後來又來那麼多毒蛇,憑一人之力,本就閃躲不及,說不定還會被那條巨大的莽蛇吞吃腹。
反而是伊伊的好心,在無意中救了。
許諾看著玻璃窗裏面,躺在病床上戴著氧氣罩的古墨琰,充滿自責的道。「婆婆說的對,是伊伊救了我,我就是一個掃把星。」
「許諾,你說什麼呢?人生本就不存在那麼多假設,就算真的有那麼多假設,就憑你不顧生命危險,在關鍵時刻推開我,從而被毒蛇咬中,你也是我一輩子的救命恩人,我不允許你這麼貶低自己。」伊伊心疼的道。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等墨琰醒了,我會讓他第一時間和你離婚,若是墨琰沒醒,我就讓你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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