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葬禮現場的路上，路過了季亞楠開的那家粵菜餐廳，或許是因為時候還早，還冇正式開始營業，看上去略微蕭條，人走茶涼，大抵就是這種覺了吧。

到了地方，戴上了墨鏡和口罩，怕被人認出來。

來參加葬禮的人很多，不容易引起注意，但還是有些心慌。

曲清歌向來心思細，一眼就看到了溫言。

兩人頭後，簡單談了幾句，然後各自沉默。

似乎是為了應景，今天的天空灰濛濛的，不見太的蹤跡，悶熱的覺像是一團烏雲在人的口，久久揮散不去。

所有人都在安著季亞楠的父母，季母捧著季亞楠的照淚眼婆娑，羸弱得像是一陣風就能颳倒，這段時間，明顯瘦了許多。

可笑的是，這樣的場合，季家的人還不得不麵對記者。

溫言和曲清歌站在遠冇有靠近，穿著一黑西裝的柯榛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一把拽住了溫言的手腕：“你真的來了……？！”

溫言有些疑，不聲的出手：“額……我考慮過了，葬禮我還是應該來，畢竟相識一場。沒關係，反正我戴著口罩，他們認不出我來。”

柯榛言又止，垂下了眸子，半晌才說道：“我以為你不會來的……”

突然，有兩個記者朝這邊走了過來，很明顯是看見了柯榛，想瞭解案幕，柯榛怕他們認出溫言，隻能先轉離開了。

曲清歌有些好奇：“你們很？”

溫言解釋道：“也冇有，就是因為季亞楠的事，見過幾次麵。”

曲清歌看著走遠的柯榛，心裡有種怪異的覺：“我怎麼覺他不希你來這裡？其實我覺得阿楠的葬禮你應該來啊……”

溫言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是應該來，所以我來了。我不方便靠近，怕季亞楠的家人看見我緒太過激，就在這裡看一眼就好，你先過去吧。”

曲清歌點點頭，轉走掉了。

不遠的路邊，一輛黑的轎車裡，穆霆琛隔著車窗看著這場風的葬禮，視線最後落在了溫言上。

他是怕來這裡會遇到困境，所以跟過來了，他冇打算麵，遠遠的看著就好。

陳諾坐在駕駛座有些膽戰心驚：“爺……太太隻是來參加葬禮而已……”

穆霆琛瞥了陳諾一眼：“你在想什麼？我早就知道要來，我這不是允許來了麼？在你眼裡，我也是那種很可怕的人？”

陳諾倒吸了一口涼氣：“冇……冇有……我以為你事先不知道嘛……”

葬禮著抑和乏味，穆霆琛打開車窗點了支菸，環顧了一下四周的景，等再回頭看向溫言的時候，發現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莫名心慌了一下：“人呢？”

陳諾一臉茫然：“啊？剛剛不是還在那裡嗎？肯定到彆的地方去了吧，待會兒葬禮結束肯定要和曲清歌一起走的……”

穆霆琛聽不進去陳諾的話，視線在人群中不斷的搜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