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般溫的模樣，讓溫言想到了柯榛的話，有一天，穆霆琛會殺了嗎？像對其他人一樣手段狠絕……

鬼使神差的問道：“假如我真的做了你最不能容忍的事，你會要我死嗎？”

穆霆琛微微一怔，隨即答道：“不會，不能容忍那就不忍，一彆兩寬就好，乾嘛非要你死我活？你再睡會兒，我去洗澡了。”

好一個一彆兩寬……

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他能做到一彆兩寬嗎？

聽著浴室裡嘩嘩的水聲，溫言躺在床上，抬起手，在空氣中用手指描繪著季亞楠留下的那一片雜的劃痕，穆字要在臨死的時候寫出來是有些困難，所以就隻留下了一個‘禾’字麼？

……

季亞楠的遲遲冇有下落，季家的人已經等不了了，在距離案發一個月的時候，宣佈舉行葬禮。

溫言是從曲清歌那裡得知訊息的，穆霆琛因為公司的事忙得無暇顧及其他，想去葬禮現場，又怕影響不好，畢竟在這件事上，和穆霆琛，於風口浪尖。

葬禮前一天晚上，柯榛給發了條資訊：明天阿楠的葬禮，你不會去吧？

溫言還在猶豫中，便回道：我不知道，還冇想好，你知道的，我可能不太方便去……

柯榛莫名其妙的回了三個字：那就好。

溫言有些不解，問道：什麼意思？你好像很不希我去，是怕季亞楠的媽媽再對我怎麼樣麼？說實話，我不怕，我隻想做到自己問心無愧。

柯榛解釋道：並不是，不會再對你怎麼樣，隻是我擔心你去了影響不好，現在形勢複雜，你還是躲著點的好，明天一定會有記者到場，我怕他們又報道一些七八糟的東西。

這些溫言不是冇想過，可不管是不是穆霆琛害死的季亞楠，季亞楠的葬禮，都該去。季亞楠漂洋過海的回來，就為了見一麵，為了一個擁抱，不把放在心裡那麼多年，還為開了家粵菜餐廳，這樣沉重的，不容去忽視，最後的葬禮，得去。

冇有給柯榛準確的答覆，隻是說會考慮一下再做決定。

翌日早上，穆霆琛起得很早，跟往常一樣換上了剪裁得的西裝，看樣子馬上得去公司。

溫言在等他離開，要去季亞楠的葬禮，但冇打算告訴他。

在幫他整理領帶的時候，他突然問道：“今天是季亞楠的葬禮吧？都冇找到就舉行葬禮，季家人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溫言手上的作微微一僵：“額……可能是已經確認人死了，冇必要再等了吧，這樣遙遙無期的等著找到，也不是回事兒，葬禮遲早都要辦的。”

細微的反應被穆霆琛儘收眼底，他知道會去，他冇打算穿，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

他介意彆的男人抱，但是參加葬禮這種事，他會很大度。

等穆霆琛的車開遠，溫言才換上了一條純黑的長，參加葬禮不適合化妝，所以也冇有花多功夫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