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箏窩在沙發裏跟蘇凝們聊了半天,江敬寒也將晚飯準備好了。
不過就在兩人坐下要吃飯的時候,臥室的孩子醒了,小人兒的哭聲很是響亮,雲箏想著江敬寒剛剛一直在忙著做飯,肯定很累了,於是趕起說道:“你先吃,我去看看。”
江敬寒卻是將人給攔住了:“你吃吧,我去弄。”
男人長,說完就越過雲箏去臥室了,雲箏都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了。
他們這兒也真是的,剛剛一直窩在沙發裏聊天也不醒不哭,非要等到他們吃飯的時候再醒。
江敬寒又是做飯又是照顧孩子的,雲箏當然不好意思獨自坐在餐桌旁吃飯,主去衝了,在江敬寒給兒換好尿布之後將瓶遞給了他,江敬寒就那樣抱著兒坐在床邊的沙發裏,溫喂了起來。
見雲箏沒有離開的打算,他抬眼溫聲說:“你先去吃飯,不然就涼了。”
雲箏沒理他,兀自坐在一邊等他喂完孩子。
江敬寒瞥了一眼,知道小姑娘脾氣就是這種默不作聲的倔,於是由在旁邊待著了。
不過讓兩人沒想到的是,喝完了,小人兒卻完全沒有要睡的跡象,在江敬寒懷裏睜著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看來看去。
江敬寒覺得可極了,忍不住湊上前輕輕了兒的臉頰,誰知小人兒卻很是不舒服地放聲哭了起來,江敬寒一頭霧水。
怎麽回事?這還不讓他親近了?
他明明看到雲箏對兒又是親又是臉的,怎麽他一臉就哭?
江敬寒覺得很傷。
“肯定是你的胡茬紮到了!”雲箏替兒說出了心聲,以及也是因為有這樣的經驗,所以才會懂兒為什麽哭,以前沒被男人的胡茬給紮疼。
“原來如此。”江敬寒恍然,一整天下來,男人的胡茬冒了頭,剛出生的小嬰兒皮又正是最的,可不是被他一臉就紮疼了嘛。
他連忙跟懷裏大哭著的小小姑娘道歉:“抱歉抱歉,都是爸爸的錯。”
不過他這兒也太兇了吧,就紮疼了一下而已,跟那個媽一樣兇起來就不依不饒的,這哭的他頭都大了。
好不容易將小小姑娘給哄好,哭聲總算止住了,江敬寒已經額頭冒汗了。
不過他也沒忘了旁邊的雲箏,他抬眼看向問道:“不睡,你先去吃?”
這次他的語氣帶了詢問,雲箏哼道:“我不,今天一天已經被你氣飽了,所以你先去吃吧,我看著。”
江敬寒:“……”
他就問一句話而已,有必要這樣損他一頓嗎?
不過見確實沒有要先去吃的打算,他最終選擇了妥協:“好,我先去吃。”
他說完便將懷裏的兒輕輕放到了床上,雲箏在一旁陪著照看著,他則是轉出去先吃飯了。
之前以為兒要跟在雲箏邊生活的時候,江敬寒事先給雲箏雇了專門幫忙照看孩子的保姆,還有司機和做飯的廚師、家政之類的,力求讓雲箏過錦玉食的生活,不讓因為帶了一個孩子生活而各種疲憊勞累。
不過在雲箏說要把兒留給他之後,他就辭了保姆和司機,他沒有找保姆照顧孩子的打算,因為他不覺得自己會累。
廚師和家政這些人他都留著了,他隻專心帶兒,順便再理些工作。
江敬寒吃完飯後回臥室打算讓雲箏去吃,就見自家兒已經在雲箏的臂彎裏昏昏睡了,待小人兒睡著之後雲箏將在小床裏放好,江敬寒第一件事就是關心雲箏的胳膊。
“胳膊累不累?”
他這樣問著。
如果不是礙於兩人現在的關係,他第一時間就會拉過纖細的胳膊來給著,他不認為雲箏抱著兒哄睡是好事,但他也能懂得雲箏對兒的疼,所以他也沒說別的。
“還好。”雲箏也不想在江敬寒麵前流出什麽脆弱來。
兩人離開臥室之後雲箏原本應該坐在餐桌旁吃飯的,但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忽然就想氣江敬寒一頓,剛剛他用不吃晚飯的事來拿,還沒消氣呢。
於是,往江敬寒麵前一站,淡淡宣布:“我不吃了,先回去了。”
江敬寒:“……”
他這頓飯主要是做給吃的,現在竟然說不吃了?
玩他呢?
“怎麽著?生氣了?”雲箏小臉一歪,哼道,“就你會用自己的方式折磨我?不準我用這樣的方式來折磨折磨你?”
江敬寒被噎了一下,知道小姑娘這是在事後找他算賬呢。
可人家用這樣的話來懟他,他也說不出什麽來,最終他凝了半晌,低聲勸道:“你自己的自己好好惜。”
雲箏接著又懟了回去:“你都不惜你的呢,是你先說不吃晚飯的,你好意思說我嗎?”
作為一個在法庭上舌辯群雄的大律師,江敬寒此刻竟然無言以對。
“對不起,我錯了。”江敬寒沒有脾氣地道歉,“要不然你吃一點?這麽晚了你回去再自己做也很麻煩。”
他耐著子勸著,好似自從自己栽在這個小姑娘手裏,他就每天都耐心十足。
男人拿出這幅樣子來哄著,雲箏哪裏還好意思繼續鬧騰下去?於是扁了扁重新走到餐桌旁坐了下來,在那兒安靜吃飯,江敬寒則是在對麵坐著陪著,當然手裏在理手機上的一些郵件和業務。
晚飯後雲箏也不好再繼續逗留了,主提出告辭。
江敬寒代道:“兒還在家裏,我就不送你了,唐明朗已經在樓下了,他會送你回家。”
雲箏愕然,沒想到他還得讓唐明朗送回家,有必要這樣謹小慎微嗎?
江敬寒看出了眼底的緒,眸深了幾分:“這樣比較安全。”
他再也承不了有任何一點閃失了。
如果跟兒再有什麽意外,他也沒法活下去了。
“謝謝。”雲箏道謝過後就轉走人了,知道他擔心,所以這份意心領了,不想在這樣的事上跟他爭執,隻希他能早些走出來。
生死有命。
這是一直以來信奉的真理,活得輕鬆自在一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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