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最尷尬的事就是:你牙齒裏卡著東西,你舌頭知道在哪裏,但是你的手卻不知道在哪裏。
林夕如今麵臨的就是這樣尷尬的局麵。
特喵的是誰安排的菜品?難道不知道老年人牙齦萎牙齒距離變大?
這品金錢菇豆腐燴委實是一道香味俱全的素菜,金錢菇經過醃製之後澤金黃,配上白的豆腐,加上鮮紅的剁椒碎再輔以八鮮熬煮的湯淋在上麵,豆腐的清香和湯的鮮加上金錢菇的鹹香完融合到一起。
林夕看戲看得投一時興起就多夾了兩筷子。
然後就發現自己悲劇了。
起碼有兩個牙裏塞進了金針菇。
如果自己的隊友和師父知道堂堂高級執行者林夕鞋,居然用神力尋找塞在牙裏的金錢菇,想必會笑到麵部痙攣。
要說吃貨永遠最了解吃貨的痛苦,悄悄嘬著牙花子的林夕收到翠玉小遞過來的剔齒簽
雖說禮記中明言“毋絮羹,毋刺齒”,意思是說在公眾場合吃飯時不要往湯裏加調味品了,也不要隨便當著別人的麵剔牙,可問題是滿花是個人,當眾剔牙神馬的完全無所謂。
金錢菇的問題解決了,而這邊也總算有人站出來認領小六子了,林夕頓時覺渾上下都無比熨帖。
果然如自己所料。
林夕頓時笑得一臉褶子都在一起,像朵燦爛的老花。
啊呸!
林夕對著作者揮出天馬流星拳、斬空波、元氣彈、阿修羅霸王拳……
你才老花,你全家都老花。
作者卒,全書完……
好吧,把作者君拉活了繼續本故事劇。
接上文,林夕頓時笑得像一朵雍容華貴的牡丹花。
“這孩子倒是真的沒欺騙我老婆子。灰灰跟墨墨兩個早發現這孩子跟別的小監不一樣了,老婆子當時還想著,這虧得是糊裏糊塗分到我這個黃土已經沒頂的老婆子宮裏,陪伴的又是兩個小小子,不然的話這一個孩子能做多大的文章啊!”
聽見林夕的話,皇帝和於飛臉都有點不太好看了,誰說老東西愚笨陋?這指桑罵槐用得多信手拈來啊!
而且元家是魯敬齊一個嫡的夫家,魯敬齊的這位婿因著職位並不算高,又是在北方魏城戍邊,就隨著夫婿一同暫居於魏城之,所以崔婉茹這個所謂的表弟,整個京城幾乎都沒人見過,自然也就無法分辨真假。
林夕對抓著元晧的羽林衛說道:“放了他吧,那個……什麽玩意兒來著?”
側過頭去看著翠玉無聲問詢,翠玉知道太太皇太後的危機已經過去,有些嬰兒的小圓臉上是發自心燦爛的笑容:“回太太皇太後,那是人。”
林夕歉意的對皇帝一臉慈祥姨母笑:“重孫子不要介意,老婆子年紀大了,記不好。你這位人說要查的未曾淨的人呢,就是這個孩子了,這麽點的娃,怎麽就被拐子給拐進了宮裏呢,虧得是誤打誤撞進了老婆子的宮,不然啊,你這不想淨都不了。”
所有人心裏都是門清,今天如果不是貞嬪崔婉茹來了這麽一出現場認親的話,等待這位名元晧的年的,最好結局也就是淨做了監,不好的結局是打死棄,若是給那個人做點文章,搞不好太太皇太後還得晚節不保,弄個一世汙名。
這幫妃嬪們實在是沒想到,期待已久的宮鬥撕大戲終於開鑼,居然是皇帝寵妃和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太太之間展開了。
皇帝和於飛安排好的後招全都胎死腹中。
自從老東西開始頻頻作妖之後,他們已經加強了對慈心殿那邊的掌控,老東西幾乎一天放幾個屁他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他們實在是沒想到,完全沒有任何聯係的崔婉茹怎麽就跳出來給老家夥打掩護。
說小六子是魏城安司指揮僉事元德旺之子那是純屬狗屁,皇帝也好,於飛也罷,關於小六子究竟是誰,沒人比他們更清楚,可問題是他們敢說嗎?
若是不敢說的話,倉促之間也沒有個合適的份能安在這位元晧元爺上,而人家崔婉茹既然敢這樣公開出表弟這個稱呼,而小六子又敢公然作答,那自然下一步人家早就安排好了。
於飛跟皇帝使了個眼,既然這樣這個孩子自然不能留在太太皇太後宮裏繼續給那兩個小崽子做奴才,既然現在過了明路,肯定是由崔婉茹暫時帶回自己宮裏安置。
屎盆子雖然不能扣在老東西腦袋上的確很憾,可是滿花宮裏有一對超級高手,總不會崔婉茹的宮裏也藏匿著高手吧?不管怎麽先把小六子弄死才是最重要的事。
既然元晧算是皇帝拐著彎兒的小舅子,那麽自然不好再給人家做隨侍,皇帝順水推舟提出讓崔婉茹將元晧暫且帶回自己的宮裏安置,等明日宣了鎮國公府的人來再把他帶回去。
崔婉茹喜笑開,叩頭謝恩一口答應下來,江暉朗和於飛的心頓時安定下來,雖然如今於飛被傷了,可是皇帝還有三十六飛羽衛,隨便來兩個就可以把這小癟犢子給宰了。
“不行!老太婆不同意你們將這孩子領走!”
眾人頓時無比驚愕看向太太皇太後。
“祖,您看這樣就不太好了,不管怎麽,元晧總是朕的舅兄弟,再這樣呆在您的慈心殿恐怕不太合適……”
皇後好笑的聽著,們皇帝對滿花的稱呼是隨著這場宮宴的推進而改變的,現在滿花危機解除,於是就又了祖,而非是太太皇太後了,嗬嗬。
不過沒人理笑得一臉嘲諷的皇後。
因為太太皇太後宣布了一件非常聳人聽聞的事:昨夜宮裏進了刺客意圖行刺元晧。
“那刺客被小公子豢養的寵抓傷,如今正躲在在座妃嬪之中,老太婆為了安全起見,說不得要捉拿此等兇徒。”
皇帝一臉驚駭:“祖,這不大可能吧?夜之後宮中侍衛將整個後宮把守得不風,什麽樣的人能在您宮中來去自如呢?”
林夕笑瞇瞇說道:“那就要問問你那位……”
再次轉頭問翠玉:“啥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