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領域的力量嗎?
林夕著碎一地的冰晶,心念一,一風打著旋卷起那些冰晶頃刻不見了。
正如原本一個活生生的人,也頃刻間不見了一樣。
然而接下來林夕的心口一疼,一口鮮噴了出來。
那是的魂。
好在這裏是自己的木葳星,林夕一抬手,那些魂很快又重新凝聚起來消失在林夕的指尖。
可是林夕的臉卻帶著三分病態,加上眉心銀新月和一雙冰紫的瞳孔,讓突然多了些冰冷而荏弱的氣質。
“恭喜你,林夕,你領悟到的不僅僅是領域之力,應該說是法則之力,而且並非是普通的金木水火土這種五行法則,想來是在淩玨星時的第三月全了你。”
“那種剛剛蘇醒自我意識的星魂一般都被稱為初星。據星魂所化的熾極鼎來看,那顆淩玨星應該是熾極太初星,那麽跟它纏鬥了不知道多年的第三月必然是玄霜太初星,這一點從那天那月亮的靈力凝結冰龍就可以看得出,所以你現在可以使用的是比較稀有的霜之領域,所以你擁有的法則也是霜之法則。”
阿梨又洋洋自得說道:“知道你一定會很忙,這些都是我跟曲老頭一起查閱了很多資料才知道的。我害怕你怒急攻心,損害到本魂源,所以以搞清楚就急吼吼趕了過來。”
這就像是隻有幾歲的小孩子剛能拿菜刀就直接去切菜一樣,在不得其法的前提下胡用領域和法則之力,都會不同程度損傷到自己。
林夕本來因為寧凝三個人的離開心下鬱鬱,再被雲夢蘿刻意激怒的況下不自覺使用出了領域之力,肯定會損及本魂源。
阿梨也是剛接到領域,把自己是如何心融意,意凝神,神驅本源調領域之力的心得跟林夕說了一下,林夕在狂怒之下其實已經是兩次不知不覺使用領域之力,其實多自己也有一點悟,加上阿梨的點撥,林夕這才輕鬆如意的直接摧毀了雲夢蘿的魂。
其實以林夕剛剛到法則這種東西,本是不可能形這樣強橫霸道的領域之力,奈何人家是在自己的木葳星上,那威力自然要增加不,所以才能一擊奏效。
說完這些,阿梨又拿出十多塊冰屬的靈石一腦塞給林夕:“曲老頭和我的私人讚助。有助於你修複本魂源和增進法則統力,誰能知道你最後居然領悟出了霜之領域,冰屬的靈石大家都不太多,不過你傷得應該也不重,夠你用了。”
林夕默默接過了那些剔到如同水晶一般的靈石,阿梨的五蓮臺倏然升高,高到阿梨能夠到林夕的頭頂,出自己又又白的小手老氣橫秋的拍了拍林夕的頭頂,阿梨的聲音也有些低落:“別難過了。”
兩位掌尊心中各懷鬼胎,對於這次糊裏糊塗完的任務也就糊裏糊塗的算過了,沒有詳細追究那些事,而五胖子手裏那顆千辛萬苦留下來的刻錄水晶,子離本沒有機會看見就直接被醍醐銷毀了。
奇怪的是子離隻是對醍醐笑了笑,什麽都沒有說。
子離倒是多看了林夕幾眼。
林夕一直低垂著頭,所以他並沒有發現林夕眉間的新月和紫的眼瞳。
這次任務大家是歡天喜地的去了,兵荒馬的回來了,乜邪永遠留在了淩玨星,寧凝和笑湖戈則不知所蹤。
所有一切的碎碎事全都做好了,悲傷終於洶湧而來,幾乎所有人都選擇呆在家裏,閉門謝客。
除了那次見曲九霄以後,大家誰也沒有敢再去【九霄閣】的大會議室,包括林夕。
隻要去了就會想起那次進任務之前的歡樂聚餐,乜邪和小魚加上虎哥三個人玩命的搶大花龍吃,“葡萄酒夜杯,喝完就去殺烏;曾經滄海難為水,魚香加”的詩句言猶在耳,可是那樣鬧哄哄的場麵,永遠都不會再有了。
林夕記得,把自己存了很久的那些真正頂級魚子醬全都拿了出來,還有Q彈彈的竹米子,那麽多好吃的,那麽多酒,那麽開心的歡聲笑語……
是不是一切都以在冥冥中安排妥當,知道離別在即才給了他們醉笑一場?
林夕知道世界上有句話做“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林夕也知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
總以為到了曜玄這樣的地方,加【九霄閣】這樣的團隊,他們這些人之間即便不是地久天長,起碼也是來日方長。
可是忘記了還有個詞世事無常。
生離死別突然而至,殘忍到到不肯讓大家好好說幾句道別的話。
見慣了生死,那也是別人的生死,習慣了離別,那全是別人的離別。
原來到了自己上的時候,還是舍不得。
林夕毫無生氣的靜靜漂浮在雲海天宮碧波漾的天池裏,大池子裏麵是一顆顆晶瑩剔的冰屬靈石,灑在上麵,折出七斑斕的彩,像是裏麵埋藏了這世間所有稀世珍寶。
現在那些寶正映襯著林夕那一張蒼白的死氣沉沉的臉。
覺得自己現在的醜樣子,一定像極了一。
自從額頭上添了新月烙印,林夕變得對寒冷沒有任何覺。
池水因為加了那麽多冰屬靈石變得沁涼沁涼的。
林夕自從吐出那口魂以後,整個腔裏覺都是燒灼著一片火海,像是的燒起來了,就算泡在這樣沁涼骨的池水裏,還是覺得熱。
也不知道自己泡了多久,大池子裏麵的魂早就被吸收殆盡,林夕依舊懶洋洋的躺著。
日升日落,白雲蒼狗,林夕似乎化了不會沉沒的石像就這樣靜靜浮在天池裏。
不知何時,一個大概五六歲的小男孩突然出現在林夕不遠的地方,那雙天真不知愁的大眼睛裏寫滿了擔憂。
和胖乎乎看起來略有些笨拙的外形不同的是,小男孩在水中敏捷得像是一尾遊魚,小胖腳一蹬一踩就來到林夕邊。
一直閉著眼睛的林夕似有所,忽然睜開了眼睛,愕然的看著麵前的小男孩:“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