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父子看看厲昊南,再看看滿臉怒氣的陳家夫妻,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到了他們下手的椅子上。
顧筱北看著鼻青臉腫低著頭,安安靜靜坐在那裏的邵子華,忽然心中生出一種憐憫和歉疚,今天的事確實不怨邵子華,想張跟他說句話,但看見邵安著厲昊南的那張帶著討好笑容的臉,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跟在厲昊南邊久,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越是高的階層越是有鮮明的等級觀念。
「厲總,陳哥,各位老大,謝謝你們對小兒的手下留啊!」邵安對著厲昊南等人拱手道謝。
厲昊南坐在主位上,角一直含著一個淺淡的笑容,只是他的這個笑容有種意義不明的味道,讓人琢磨不他的心思,而忐忑不安,驚魂不定。
他不說話,邊的自然不敢開口,雖然當事人的母親——衝的紅姐現在非常的想說些什麼,但這種場合,有厲昊南在,哪有張說話的份,即使是陳爽的媽媽也不行。
眾人靜默,只留下邵安一個人在喋喋不休的向著眾人說著拜年的話。
顧筱北清楚事的前因後果,知道今天邵子華是冤枉了,看著挨了打還如此謙恭的邵氏父子心中很不是滋味,但也不能正義陳辭,因為幫了邵子華就是害了陳爽,心裏一陣陣的憋屈,這樣陷害人還累人罪的事還是第一次做。
陳爽瞄了一眼邵子華,心中也不好,並不是個思想惡毒的孩子,今天把邵子華拉進顧筱北的休息室,原本只是想嚇唬他一下,並沒想真的把他怎麼樣,誰知道竟然驚了厲昊南和爸爸,事鬧的這樣大。
雖然和邵子華平日裏看著仇深似海的,但仔細想想,他們之間並沒有大的過節,邵子華這個人也不是壞人,最初兩人結怨也是因為自己先的手,陳爽越想心裏越不舒服,糾結的皺著眉頭,對著邊的顧筱北嘟囔:「你知不知道,當初我和邵子華結怨都是因為你。」
「關我什麼事啊?」顧筱北無辜的看著,小聲的問道。
「你說關你什麼?那時候你在金三角失蹤了,後來落在烏墨手裏,我以為你出了意外,心不好,所以才會在宴會上對著他發脾氣,結果把他摔了一跤,我們兩個算種下了仇……」
「你這是加之罪何患無辭!」
「別沒良心啊!」
……
邵子華坐在如同三堂會審似的大廳里,聽著父親在不住的給厲昊南陳家強等人賠禮認錯,心中這個氣啊,自己挨了打,還要父親給賠理道歉,所有的這一切,都是拜陳爽這個死丫頭所賜。
他眼看了看陳爽,發現到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跟個沒事人一樣皺眉瞪眼,坐在顧筱北邊兩人不知道在嘀嘀咕咕的小聲說著什麼。心下想著等以後逮住機會,一定要好好的收拾這個壞丫頭。
厲昊南雖然是整個王朝帝國的掌舵人,平日裏說一不二,但這件事純屬於陳哥紅姐的家事,他能做的只是為他們站腳助威,至於怎麼解決,還要看陳家強和紅姐兩人的態度。
本來這種事應該當事人雙方家長自己悄悄的談,但中間涉及到了顧筱北,他就不能不在場,而且他們這些人當時都進屋看見了,再做那些躲閃迴避的假招子就沒意義了。
厲昊南見陳家強和紅姐坐在那裏不吭聲,看來還需要自己把邵安引到陳家強面前,他不冷不熱的開口說道:「邵總,今天的事陳哥出手可能重了點,但你也知道陳哥直爽,見到那種形難免緒失控。」
他三兩句就把話題引到了陳家強上,邵安馬上懂事的調轉話題,開始討好陳家強和紅姐,雖然兒子挨了打,但陳家的畢竟是兒,在這種況下,吃虧的總是方。
陳家強此時的臉依然不是很好看,他見厲昊南給了他發言權,對邵子華的問話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就開門見山的問:「子華,現在你父親來了,你說說,剛才的事是怎麼回事?」
邵子華有片刻的呆怔,他從進到這間屋子起,心裏就有了些思想準備,這會他稍微思量了一下就回道:「是我喝多了酒,是我酒後,強拉著陳爽上床的。」他雖然記恨陳爽設計他,但只能怪自己當時昏了頭,上了這個小丫頭的當,還有,自己也確實做出了過格的事,並且樂在其中。
紅姐此時已經知道厲昊南把話語權放給了他們夫妻兩,激的從椅子上跳起來,衝到邵子華邊,揚起手:「你這個混蛋小子,敢欺負我的兒,你是找死呢吧!」揚著的手本想狠狠的拍在邵子華的臉上,但見邵子華的臉上青青腫腫的,實在沒有下手的地方,啐了一聲,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厲昊南一直盯著邵子華,他的眼神給人一種很強的迫,只是他並沒有說話,長胳膊不著痕跡的搭在顧筱北的腰上。
顧筱北和陳爽聽了邵子華說的話,心中都是有些吃驚的,陳爽本來就耿直,此時更是慚愧懊惱,知道父母都在氣頭上,不敢說話,只好救助於邊的顧筱北。
原本跟厲昊南坐的有些距離的顧筱北,得到了陳爽的求助信息后,將向厲昊南邊挪了一下,和他沒有過多的接,只是垂放的手臂相在一起。
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在這種場合下沒有說話的份,的面子、地位都是靠厲昊南撐起來的,所依賴的不過是厲昊南的疼,這個男人才是戰無不勝的堅實後盾。
厲昊南覺到顧筱北的,莞爾一笑,手摟住的肩膀,也不開口說話,只是聽著陳家強和邵子華的對答。
……
「你和小爽以前不是仇人嗎,怎麼想起了坐到一起喝酒了,你們誰先找的誰?」陳家強嚴肅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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