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的這一幕畫面,在旁人看來,顯得格外詭異。
就像是電影打到彩的地方,突然被人按了暫停鍵。
眼看劉茜就要一腳踹中葉凌天,可是偏偏頓住了子,一不。
「劉茜,你怎麼了?」嚴國棟張的問道。
其他巡捕也一臉狐疑,不知發生了什麼。
事實上,剛才葉凌天綻放出的氣勢,僅僅針對劉茜一個人。
哪怕靠的最近的嚴國棟,也本沒有任何覺。
其他巡捕雖然也是銳,依舊察覺不到。
同時,葉凌天那一磅礴的氣勢,來的快去的也快。
破解了劉茜的攻勢之後,他就收斂了氣息,重新靠向椅背,翹著二郎,依舊一臉淡然,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來。
「呼……呼……呼……」
劉茜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大口大口著氣,俏臉慘白如紙,渾都被汗水,彷彿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
「你……你這是什麼妖法?」
著葉凌天,眼神雖多了一慌,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聽到劉茜的話,眾人都是一驚,不明白在說些什麼。
葉凌天笑瞇瞇著,開口道:「小丫頭,你是第一線的執法者,又豈能知法犯法?不就用暴力解決問題,遲早要闖出大禍!」
「這一次,我就不計較你的冒犯,出去吧!」
葉凌天語氣傲然,彷彿是長輩在訓斥晚輩。
聽到這番話,幾個巡捕和嚴國棟,臉上都出現了古怪的表。
葉凌天當街殺人,他自己一把擰斷了曹元的脖子,現在卻反過來教訓劉茜,讓不要用暴力。
大家對劉茜十分了解,一向最討厭別人的說教,現在聽到葉凌天的話,恐怕會大發雷霆。
誰知下一刻,劉茜非但沒有怒,反而像只溫順的小貓咪,沒有多說一句話,直接退出了審訊室。
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依舊還沉浸在葉凌天的氣勢中,久久回不過神來。
「咦?怎麼回事?」
「名震東海巡捕房的霸王花,今天竟然這麼好說話?」
「太從西邊出來了?」
周圍的巡捕們,一陣一,臉上紛紛流出驚訝的表。
……
弱者殺,強者斷魂!
真正的強者,本不需要手,憑氣勢就能震懾對手的心靈。
功夫修鍊到葉凌天這種地步,掌握的神通,更是超乎常人的想象!
如果葉凌天施展出全力,不僅是劉茜,在場所有人都無法抵擋他的氣勢。
看到劉茜那副失魂落魄的表,嚴國棟皺了皺眉,若有所思。
雖然不清楚在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十分確定,剛才那一刻,葉凌天肯定有所行,否則,劉茜不會平白無故服。
這一刻,嚴國棟也堅信了自己的判斷,眼前這個青年,來頭絕對不小!
他不敢再有任何的怠慢,必須立刻將這件事,向上面的長稟告。
下一刻,嚴國棟皺了皺眉,沖著其他人說道:「還不趕回到各自的崗位!呆在這裡做什麼!」
眾多巡捕趕退出審訊室,走了很遠之後,才有人嘀咕道:「頭兒今天到底怎麼了,火氣這麼大?」
……
與此同時,東海郊外的一個山頭,這是曹家的大本營。
方圓十里之,都是曹家的地盤,戒備森嚴,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不知多高手於暗。
別說是敵人,就連一隻蚊子,現在也別想輕易的進曹家。
山頂之上,曹家大宅宛如一座古堡,佔地面積十分廣大,整個大宅主是一種暗沉的灰,遠遠看去自有一森然之意。
這一棟大宅,傳承到曹家這一代家主曹天嘯手中,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了。
外面陳舊的牆壁,厚重的黑鐵大門,無不在向看到它的人宣告,曹家的歷史是多麼悠久,底蘊是多麼深厚。
從大宅向周圍擴散,每隔百米,就有一座塔樓高聳,上面站著銳護衛。
哪怕不是非常時刻,這些塔樓上的銳也時刻注視周圍的靜,一旦有人未經通報,就進曹家的勢力範圍,後果不堪設想。
這些年來,曹家雄踞東海地下世界,呼風喚雨,隻手遮天,無形中也得罪了許多的敵人,無論怎麼警惕,都是必要的。
在大宅的門口,停滿了豪車,賓利、勞斯萊斯、邁赫……簡直可以開一場小型車展。
除了家主用車之外,其他都是各個堂主的座駕。
曹家大宅,是整個曹家的權力中心。
而議事大廳,又是絕對的中樞。
曹家一切重要的決定,都是在議事大廳中商量出來的。
此刻,議事大廳中央,一張黑鐵王座上,端坐著一個中年男子。
國字臉不怒自威,獅鼻虎,眉宇之間與曹元有七八分相像,不過多了幾分上位者的威嚴、以及無與倫比的霸道。
這正是現任曹家家主——
曹天嘯!
……
以往議事的時候,曹天嘯都是一臉沉穩,好像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但是現在,他卻沉著臉,眼窩深陷,眸中有化不開的哀傷,心中更有一怒火和無盡的恨意。
即使隔著老遠的距離,都能到那滔天恨意。
而在黑鐵王座下方,並排著十四張座椅,兩邊各有七張。
這是曹家十四位堂主的位置。
此刻,十四個堂主沒有一人還敢坐著,全部都正襟危立,一個個心中都在打鼓,本不敢看曹天嘯一眼。
這些堂主,都是各個區域的扛把子,在外面威風八面。
但是在曹天嘯面前,他們沒有任何底氣,彷彿在他們的心中,曹天嘯是什麼恐怖的魔王,只要一發怒,就會掀起一片雨腥風。
此刻,場死一般的寂靜,落針可聞,雀無聲。
眾人雖然低著頭,屏住呼吸,戰戰兢兢,連大氣都不敢出。
但他們的目,卻時不時向議事廳的中央,臉上浮現出的表,也非常複雜。
震撼、驚愕、憤怒……
因為,在議事廳的中央,擺放著一——
曹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