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天的聲音雖然不響,卻像是一道撼地驚雷,在別墅炸了開來。
楊家父子皆是一驚,用看神經病的眼神著葉凌天。
「臭小子,你是瘋了,還是得了臆想癥?」
「你算什麼東西,竟敢挑釁狼先生,還不快快跪地求饒?」
就在這個時候,狼怒極反笑:
「好好好!這些年我被關押在監獄中,就算是惡貫滿盈的犯人,見了我也是瑟瑟發抖,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對我不敬!」
「小子,我要慢慢折磨你,讓你承一百種酷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番毫不掩飾的威脅,出兇殘和殺氣,如果換個人的話,恐怕已經被嚇破膽了。
然而,葉凌天毫不懼,端起了桌上的茶杯,仰躺在沙發靠背上,品了一口。
那副架勢,似乎將狼的話,當了耳邊風。
「茶不錯,極品太平猴魁!」
葉凌天忍不住讚歎道,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彷彿天穹崩塌,山河易主,都難以影響他此刻的興緻。
任誰也無法想像,都到了這種時候,葉凌天竟然還有心喝茶。
見過狂的,沒見過這麼狂的!
難不……他真的將威震東海、手中有近百條人命的狼,當廢麼?
這一刻,狼眸中兇大盛,散發出洶湧的殺氣,就像是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突然,葉凌天微微抬起頭,著狼開口道:「暗勁大,快要到化境的邊了!在東海,算是一方高手了,但想要殺我,還差得遠呢!」
……
什麼?!
聽到這番話,狼臉狂變,眼珠子瞪得老大,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驚訝到無可復加。
「臭小子,你竟然看得出我的實力?!」
因為極度的驚詫,狼的聲音都有些抖。
他本就是暗勁高手,萬里挑一,所以才能在東海橫著走,屢次三番犯下案。
這些年被關押在監獄中,他的實力非但沒有退步,反而更上一層樓,臻於暗勁大境界。
只要突破最後的瓶頸,就能為武道宗師,高高在上,萬人敬仰。
但,宗師之難,難於上青天!
也許終其一生,都難以突破。
狼萬萬想不到,葉凌天竟然一眼看穿了自己的實力,這太詭異了!
「小子,你也是武者,什麼修為境界?」
狼死死盯著葉凌天,眸中閃爍著,彷彿要把葉凌天看穿一般。
誰知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知葉凌天的氣息,葉凌天就像是汪.洋大海,廣闊無垠,浩瀚無邊。
「狼,念你修為不易,我便給你一個機會——去西南邊疆敢死隊,服役十年,戴罪立功,今日便可免你一死!」葉凌天說道。
西南邊境?
敢死隊?
聽到這話,平日裏殘暴狠厲的狼,破天荒出現一抹驚恐之。
世人皆知,西南戰區是大夏國最混的地方,征戰不休。
而敢死隊,則是死亡率最高的一支部隊,往往由各地的死刑犯組。
哪怕狼是暗勁大的高手,但在數萬人衝鋒的戰場上,倖存的可能也不比普通人高多!
別說十年,一年他都未必得過來!
「臭小子,故弄玄虛,裝神弄鬼,差點被你唬住了!你當自己是什麼人,軍中的大將?還是武道宗師?」
狼咬牙切齒,目憤懣。
哪怕葉凌天看出了他的修為境界,但他對自己的實力,依舊有著絕對的自信。
放眼東海,能與他過上幾招的人,屈指可數。
就算在整個天南省的範圍,他都算得上是金字塔頂端的高手!
想要勝過他,唯有武道宗師才行!
而葉凌天這麼年輕,一個二十多歲的宗師,就算從娘胎里開始修鍊,也不可能!
……
「怎麼樣,考慮清楚了麼?去西南服役,還是死在這兒?」葉凌天突然問道。
「臭小子,死到臨頭,還敢!看你狼爺爺不打你的頭!」
狼說著,形如同炮彈般激而出,挾帶著摧枯拉朽之勢,朝著葉凌天轟擊而去。
「鎮天掌!」
一上來,他就施展出自己最強的絕招,右手手掌驟然變大,給人一種天塌地陷的覺。
聲勢之浩大,就連周遭的空氣,彷彿都被撕扯開來。
彷彿一掌下去,別說是凡胎,就算是這整棟別墅,都會化為廢墟。
見到這恐怖的絕招,楊家父子不敢怠慢,全都向著外面逃去,同時又時刻觀察著戰場,他們想要親眼看到葉凌天被拍醬的模樣。
然而,面對這近在咫尺的危險,葉凌天依舊坐在沙發上,不閃不避,還搖了搖頭,一臉不屑地說道:
「米粒之珠,也敢放?」
說著,葉凌天再度端起茶杯,微微品了一口。
十米!
五米!
三米!
一米!
狼的鎮天掌,距離葉凌天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將他鎮。
千鈞一髮之際,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
葉凌天目,繡口一吐,剛才吞下的茶水,化為凝練的白虹,從他口中激而出。
水,本是天下至之。
但這一刻,卻化為了披荊斬棘的利劍,直接刺穿了鎮天掌。
「轟隆!」
剛才還驚天地的鎮天掌,瞬間化為無形,灰飛煙滅。
茶水如劍,氣如虹!
……
見到這一幕,狼的瞳孔猛的收,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不祥預,驚駭絕。
武者修鍊到宗師境界后,便可擁有許多大神通,刀槍不,捕風為刀,踏水而行……
而吐氣如劍,也是一種傳說中的大神通。
武道宗師,渾氣達到非常旺盛的地步,五臟六腑都可以隨心所地控制,全筋骨雷。
在剎那之間,讓五臟六腑發生震,會產生一炸的力量,將的「氣」外放外,再藉由茶水當做介,重創敵人!
狼做夢都沒想到,葉凌天沒有撒謊,真的是傳說中的宗師!
那一柄茶水化為的飛劍,鋒芒畢,在貫穿鎮天掌后,去勢為止,向著他激而來。
「不好!」
狼心神大震,連忙掏出隨攜帶的一柄匕首,想要格擋。
然而,那鋼鍛造而的匕首,在茶水化為的飛劍面前,猶如薄紙般脆弱,一即潰。
「噗嗤!」
接著,茶劍劃破長空,徑直貫狼的腦袋,在他的眉心轟出了一道。
殷紅的鮮,如同噴泉般激而出,濃郁的腥味瀰漫開來。
狼的眸中,流出難以置信之,似乎至死都不相信這一切。
但他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出,軀便轟然倒地。
狼,就此死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