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房后,唐紫琳不斷地替自己的笨蛋老哥道歉。
顧言汐苦笑,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那位唐二捉弄了。
的明只用在了外人上,對唐佑飛是無條件的信任,所以才會每次都被他耍。
唐紫琳被唐佑飛氣得不輕。
那個笨蛋哥哥真是不懂珍惜。
萬一哪天真的把顧言汐給氣跑了,怕是哭天搶地都追不回來了。
已經很晚了,要早點休息才行。
顧言汐從自己櫥里拿了一套睡給:「你先去洗澡吧。」
唐紫琳接過睡,隨手放到了一邊:「還是你先洗吧,我想玩把遊戲先。」
到底是小孩,顧言汐拿沒辦法,笑著進了浴室。
唐紫琳眼神一沉,從自己的小背包里拿出一台筆記本電腦,接著,用數據線連上了自己的手機,把手機里錄下的視頻,逐一傳到電腦里去。
視頻傳好后,點開了某個社平台,在上面註冊了一個新賬號。
作完所有的步驟后,唐紫琳吧嗒一聲合上電腦,角微微上揚,笑得像一隻小狐狸。
唐佑飛正在滿屋子瞎轉悠,無意間走進了客房。
他頓時覺得有些納悶,這個房間里的床單怎麼皺皺的,好像有人在上面睡過。
顧言汐明明是一個人住,誰會在客房裡睡覺。
難道說,偶爾睡一下主卧,偶爾睡一下客房?這不合理吧,正常人會這麼做嗎?
就在唐佑飛滿腦子胡思想的時候,客廳那邊傳來了開門聲,好像有人從外面進來了。
唐佑飛帶著一臉疑問走了出去。
這一出去,頓時令他僵在了原地。
墨震晟穿著一襲緻筆的西裝,拎著一隻食盒,站在了玄關邊。
墨震晟正想喊出「顧小姐」三個字,一抬眸,看到客廳多了一個陌生的男人,不由得愕然怔住。
兩個大男人面面相覷了幾秒鐘。
空氣彷彿停止了流。
唐佑飛此刻的心極為的震撼,這不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墨震晟么,他怎會出現在顧言汐的套房裡??
墨震晟倒不認識他,冰冷的視線像刀一樣,筆直地刺在唐佑飛臉上,在探究他到底是誰。
唐佑飛不由得暗中打了個冷戰,好冷的眼神,這男人可不簡單,他的目深沒有一丁點的,比野還要冷,要是得罪了他,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唐佑飛率先開了口:「墨先生?你怎會在這裡?」
「你認識我?」墨震晟連聲音都冷得令人膽寒。
在商界誰不認識墨震晟,他可是資本圈裡數一數二的大佬,富豪榜前三的超級名人,哪怕路人也聽說過他的大名。
唐佑飛也算得上富豪,但還沒有富豪到墨震晟這樣的級別,因此之前一直沒機會接他。
像這樣近距離的談,還是第一次。
唐佑飛收起那副慵懶隨的模樣,整個人變得異常嚴肅。
這個墨震晟是怎麼開門進來的?他知道門鎖的碼?
他在這個瞬間想起客房那張皺的床單,莫非,顧言汐實際上正在與他同居??
唐佑飛騰起一無名怒火,暗暗拳頭:「你怎會在小汐的家裡?」
墨震晟並不回答,只是面無表的朝他走前了一步。
唐佑飛覺有種無形的力迎面襲來,讓他一時間不上氣。
墨震晟的氣場太可怕,即使一句話都沒說,依然能令人由衷地到畏懼。
「這,是,我,的,房,子。」
墨震晟停在他面前,垂下冰冷的眸,凝視著他。
唐佑飛咽了一下口水。
他這才恍然大悟,顧言汐說的那位朋友,難道就是墨震晟?!
顧言汐是怎麼攀上這位神仙的?
「你哪位?」墨震晟一字一句的質問,可以聽出他語氣里抑著無盡的慍怒。
唐佑飛扯出一個客氣的笑容:「我是小汐前任……」
「砰」的一聲巨響,墨震晟一拳砸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唐佑飛嚇得脖子都起來了:「喂你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我是前任上司!!」
墨震晟的眼神沉無比:「只是如此?」
唐佑飛被對方這表給震懾得說不出話來,他有種魂歸九天的覺,宛若一隻家養小貓看到一隻叢林猛,不知所措。
顧言汐在這時從卧室里走出來,上穿著一件浴袍,剛洗完澡,現在換唐紫琳去洗了。
一邊著漉漉的頭髮,一邊說:「大柚子,你怎麼還沒洗澡?不想睡覺了?」
隨即,顧言汐停在了客廳里,宛若被人點似的,彈不得。
墨震晟視線投向,看了看上的浴和滴水的頭髮,接著又看了看唐佑飛蓬的頭髮,以及解開了幾顆紐扣的襯衫。
兩人這樣的裝束,他怎能不多想。
墨震晟的臉極其森恐怖,目沉默且漫長的凝固在顧言汐上。
與他視線接的那一瞬間,顧言汐頓覺全的都涼了,雙膝忍不住發。
太太太可怕了……墨震晟這是要殺人的表啊。
唐佑飛還不知道自己大難臨頭,傻乎乎的看向顧言汐:「小西瓜,真是萬沒想到,墨先生就是你的房東啊?」
一聽到這個昵稱,墨震晟眸子里的怒火瞬間竄高三丈。
顧言汐哭無淚,這個唐佑飛真是的,一開口就把顧言汐置於死地。
「那啥,你們兩個幹嘛都不說話?」唐佑飛略顯尷尬的站在兩人中間。
他約察覺出顧言汐與墨震晟之間的關係並沒有那麼的簡單。
顧言汐鼓足勇氣,走到墨震晟面前,拽住他的袖角:「我們出去聊。」
隨後,帶著墨震晟走到了門外,順便把門關上。
唐佑飛迫不及待的湊過去,將耳朵在門后,試圖聽外面的談話。
無奈,隔音太好,他什麼都聽不見。
一道閃電從窗外劃過,照亮了整條走廊,隨後便是雷聲滾滾。
顧言汐怯生生的站在墨震晟面前,老半天不敢抬眼看他。
說來也奇怪,明明沒做錯什麼,可莫名就是有種做賊心虛的覺。
上沐浴后的香氣不斷侵襲他的鼻尖,領下若若現的鎖骨白皙勝雪,一想到這人的模樣並不專屬於他,同時還被屋裡那個男人欣賞著,墨震晟便覺得渾怒火翻騰,恨不得把整棟樓都給掀了。
他努力剋制心翻湧激烈的緒,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像平時一樣冷靜:「我允許你住在這裡,但沒允許你隨便帶男人回來過夜。」
顧言汐莫名其妙挨了訓,氣紅了臉,目灼灼地迎向他:「我是個年人,我想留誰過夜就留誰過夜,我沒做什麼虧心事,你要是有意見,我搬出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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