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采冬青的熱,從屯里一直蔓延到村里。
能上樹的就上樹,不能上樹的制作工,搞得熱火朝天的。
大娘一家更是齊上陣,婿加上自己的倆二兒子,連同大娘一家幾口,整日地泡在山里。
除了于敬亭這家按兵不,全村人都上山了。
人都有從眾心理,看到別人做一件事,也跟風去做,雖然采回來的冬青沒人收,那也都一窩蜂地過去。
眼見著家家戶戶都積極發展副業,穗子也把自己副業撿起來了。
用一只野兔做主線,以春秋的筆法,在報社連載微型小說。
這文藝復興的年代,這出的文字功底瞬間穎而出。
故事講述了兩村之間,為了一只野兔起了齟齬,引出了村與村之間的恨糾纏。
寫到關鍵地方,要聽下回分解了。
第一期就引起熱議。
報社主編李姐連夜托人傳話,讓穗子趕把后面的連載弄過來。
報紙銷量增加了,總編點名表揚,隔空催更。
穗子把文人殺人不用刀發揮的淋漓盡致,讓大爺拎著報紙找鄰村村長去。
啥也不用說,就把報紙拍桌子上。
對方秒慫。
還在連載,意味著后續想怎麼寫都行。
想說事兒是黑就黑,想說白就是白。
大爺特意轉達了于敬亭讓他添油加醋的部分,說如果不道歉,穗子就把鄰村村長寫翻寡婦墻的,嚇得鄰村村長安靜如。
好半天才緩過來,說了句,算你們狠。
穗子本沒說過這話,是于敬亭加的戲。
靈來自他被小學生作文夸......
文人用筆如刀,不想被穗子寫萬人唾棄的大反派,就得登門給于敬亭和大爺道歉。
穗子能算,于敬亭手里有人能執行,這倆人湊一起搞事簡直是一流的,“打”鄰村就像打狗一樣輕松。
村長的從業生涯在此刻到達了巔峰,吃多個烤土豆能有看隔壁吃癟舒坦?
當天,鄰村的村長領著搶本村兔子的人上門,帶了十只兔子做補償,還有一個巨大的豬肘子。
帶頭搞事的那個人鼻青臉腫的,一看就是被收拾了。
看到于敬亭和穗子,差點哇一聲哭出來——老于家街溜子啥時候進化出這些損招的,說好的,直來直去干架后給賠償呢?
出這些損招式,還不如揍他一頓痛快呢。
于敬亭和穗子作為頭功,分了五只兔子半只肘子,剩下的給參加此次“兔子保衛戰”的村民分了。
穗子又拿了兩只兔子出來給村長,又讓于敬亭給他姥送去一只,剩下的自家凍起來做儲備糧——沒辦法,這段時間吃太多了,也膩。
姣姣又一次到了文化人的厲害,這還不到一個禮拜呢!
嫂子斬獲五只野兔,讓鄰村過來道歉,從村長到主謀,一個也沒跑。
更夸張的是,還靠編排鄰村賺了筆稿費!
這次稿費可不是按著上次最低標準走了,給的是千字4塊,巨款啊。
姣姣的世界觀再次到沖擊,知識果然是力量,聽嫂子的沒錯,人還有收,牛。
對方既然主道歉了,穗子就來了個借坡下驢,后面連載的部分筆鋒一轉,給于敬亭悄無聲息地安排了個正面角。
是這麼寫的,倆村在于敬亭這一正道之的社會主義接班人的說服下,重歸于好,一起走在了社會主義康莊致富路上。
一共連載了5期,5000字的短篇小說,賺了尋常人一個月的工資不說,還把鄰村的人膈應的夠嗆。
雖然這結局看著是符合主旋律的,總覺得被老于家的街溜子搶了風頭?
穗子直接用的于敬亭的大名,就差把于敬亭份證號寫進去了,最恥的是,在劇終時還加了個括弧,本故事據真事改編。
鄰村全都了穗子造神的工人,氣得不要不要的還沒辦法。
報紙郵寄到京城,已經是一周后的事兒了。
京城獨門獨戶的四合院里,陳家人正在吃早飯,桌上的豆冒著蒸蒸的熱氣。
戴著眼鏡的人雍容典雅,修長的手指撕開厚實的牛皮信封,從里面掏出幾張報紙。
“不是讓你跟東北那邊斷了嗎,怎麼還聯系?”坐在主位上的是個滿頭銀發的老者,看到信封上寫的地址,眉頭不悅地皺起。
“前些日子出差過去,找老同學幫打聽了下。”陳麗君推推眼鏡,從報紙里找出王教授的親筆信。
“隨便安排個工作讓不死就得了,不能讓進京。讓外人看到你在那邊給農民生的野孩子,我的臉往哪兒放?”
陳麗君掃了父親一眼,眼神里殺氣一閃而過,很快斂住,漫不經心道:
“只是不想讓鬧到這來。”
陳父這才滿意,端起碗喝豆。
一旁的陳母不太贊同。
“麗君雖然是按著喪偶辦得回城,可涵穗到底是麗君的孩子,扔在東北不聞不問,是不是有點太不地道了?”
陳父重重地把碗放下,豆撒了一桌子。
“爹是怎麼貨,你不是沒見過,那種人渣怎麼可能生出好孩子?讓那種野丫頭進城,等著讓人看咱家笑話?”
陳母不說話,陳父在學界雖然頗有盛名,但似乎腦袋學秀逗了,一老學究的迂腐之氣,人味兒不懂,跟他杠能被他氣死。
“咦?署名陳涵穗,是穗子寫的?”陳母視線落在報紙上。
“村里野丫頭,能寫出什麼玩意?難登大雅之堂!”
“我看丫頭寫的不錯,文采真好。”
“胡說八道,野丫頭怎麼可能有文采,拿來我看看!”
刺啦。
刺耳的撕紙聲打斷了陳家二老的對話,陳麗君失控地站起來,左右手各抓著一片紙。
“怎麼了?”陳母看兒神不對,從手里把分兩半的信紙接過來。
拼在一起,信紙的最后一段赫然寫著。
陳涵穗的工作已然安排妥,想帶著丈夫于敬亭進城,丈夫?
“涵穗結婚了?!”陳母驚訝地捂,才多大就結婚?
“于敬亭是誰啊?”聽名字,好像是個有文化的?
“王家圍子第一街溜子。”陳麗君從牙里出這幾個字,臉跟桌上灰綠的豆順了。
這是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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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雨很大。男人將傘撐過阮清頭頂,目光炙熱:“跟我去個地方?”後來……那一場無關情愛的旖旎風月,終究成了她賠上所有的惹火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