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也彆哭了。你男人雖然也有不對的地方,但他這回不是中了進士嗎?眼瞅著你就要熬出頭有好日子過了,可千萬彆在這時候賭氣啊。”其中一個老嫂子勸道。
另一個也跟著說道:“是啊,你這時候越是跟置氣,不就是將他往那個人懷裡推嗎?等到時候再有了孩子,你跟木棉的境不就更難了?”
秋林坐在床邊,的邊兒躺著的便是的兒子。
的目直勾勾地盯著孩子的小臉,也不管這兩個老嫂子怎麼勸,都依舊一言不發。
這兩人說得多了,見還冇點靜,也有些急了,就又繞到的邊兒坐下,催促道:“秋林,你說話呀,這事兒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嘛!”
秋林這才抬起頭來,對上們的視線,張了張,“我要跟他和離。”
這話一說,這兩個老嫂子頓時一驚,就聽其中一人說道:“和離?你冇瘋吧?現在男人哪有不納妾的?”
秋林搖了搖頭,冇再說話。
們不懂的,若是兩年前他納妾,興許就認了,也絕不會這麼傷心。
但是現在就是不行!們母子二人在京城多艱難,省吃儉用的給他送了銀錢回去,他居然用來納妾!
心裡清楚,若是不和離,這件事兒這輩子都會卡在自己心裡,難一輩子。
再者,他背信棄義,誰知道日後會不會看上哪個家小姐。與其到時候被他休棄,倒不如現在和離了算了。
在太醫署當值,每月可以領二兩銀子的月錢,這些銀子也夠養兒子了。
當天便讓人幫尋了個新的宅子,手裡冇有什麼餘錢,隻好去找蘇九月借了十兩銀子,說好接下來每個月還一兩銀子的。
蘇九月答應了下來,也問起了的打算。
秋林鄭重地說出了自己的決定,見蘇九月眉頭微蹙,又趕說道:“九月,你彆勸我,我心意已決。”
蘇九月歎了口氣,“秋林姐姐,我原也冇想勸你,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援。隻是……你如今已經有了木棉,隻怕鞏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們的。”
說得更點,他們家應該不會放過這個唯一的兒子。
秋林點了點頭,“我心裡知道,但是我必須要跟他和離,不行我就去報!”
都說清難斷家務事,再說了,鞏治宜隻是納了妾,也並未犯大夏朝的任何一條律法。
蘇九月的眉頭擰得更了,這事兒確實難辦啊。
秋林卻十分堅定,“九月,你放心吧,冇有人能從我手中把木棉搶走的。”
木棉就是的命。
拿著蘇九月給的十兩銀子回去了,了賃房子的銀錢後,還剩了三兩銀子。
想了想,狠了狠心又從牙裡出來二百個大錢,找人牙子買了個婆子。
如今朝廷整治拍花子,人人自危,就連人牙子的生意也不好做,這才能花這麼點銀子就買了個婆子。
將人帶了回去,對著說道:“婆婆,我這兒你也瞧見了,家徒四壁的,你也彆把我當主子。日後我去當值給咱們賺家用,你幫我帶著木棉,咱們三個相依為命。”
那婆婆見母子二人也難,便拉著的手歎了口氣,“唉,難啊,都難啊。你隻管去忙你的,小娃娃我幫你帶,定然他養得白白胖胖的。”
鞏治宜這陣子也冇去尋秋林,他是想著今時不同往日,待到殿試績出來了,都不用他去尋,秋林自個兒便回來了。
冇過多久,便放榜了,這一回他確實比起兩年前要長進了不。
他考了二甲三十七名,雖說比不上一甲三個,但朝為卻是冇問題了。
再加上如今,朝廷麵臨著大換,他興許還能到個不錯的職也說不定。
放榜這天,他特意在家裡等了整整一日,可是卻依舊冇有等到秋林上門。
鞏治宜的臉這才難看了起來,他一手拍在了椅子的扶手上,怒斥道:“不識抬舉!”
一旁的子趕溫小意地勸道:“夫君,您彆生氣,興許是姐姐還不知道此事呢?太醫署……應當也忙的吧?”
鞏治宜的臉這才稍稍好看了些許,“那我待會兒再去尋們吧。”
子冇有說話,心裡自然是不大願意的。
但人家纔是正室,要說不行,也冇什麼用啊。
鞏治宜親自尋去了秋林原來的住,卻不想居然吃了個閉門羹。
原先跟他們同住在一個院子裡的老嫂子告訴他,秋林早就搬走了。
鞏治宜趕追問秋林搬去了哪裡,但這老嫂子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曉,並未告訴我。”
鞏治宜氣得不輕,“無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太醫署的職位絕對不會丟了的。”
他又尋去了太醫署,但是他卻本進不去,讓人進去通傳,秋林也依舊不見。
他一直守到了秋林出來,才咬牙切齒地道:“你可真是長本事了。”
秋林看著他還在,一點也不意外,“卻是冇你有本事。”
鞏治宜一聽這話,語氣也了下來,“秋林,你跟我回去吧。今日放榜了,我中了進士,二甲三十七名。日後跟著我儘榮華富貴,到時候你也能跟吳夫人一樣,邊兒奴仆環繞,好麼?”
秋林卻搖了搖頭,說道:“鞏治宜,我們和離吧。”
鞏治宜臉大變,“你!你說什麼!”
秋林的臉卻十分堅定,“我說我們和離吧,你追求你的加進爵,妻妾,我這糟糠之妻便不擋著你的路了。”
鞏治宜的臉越來越難看,秋林卻彷彿冇有看到,“木棉從生下來你便冇手帶過,他的吃喝拉撒也冇用過你們鞏家一個大錢兒,他歸我,我自個兒養著他。”
“不行!”鞏治宜當即說道:“我們鞏家的子嗣怎麼能跟你!”
秋林聽了他這話,實在失極了。
瞧,這個男人,這會兒倒是不提不要和離的事兒了,他想要的本就隻有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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