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妃在努力調節著氣氛。
雖然這個誤會解開了,但他們今天還有個目的,那就是齊悅兒的事。
宣王妃說道:“岑夫人,之前悅兒的事多虧了你,否則悅兒此刻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景了。那孩子防備心重,一般人也親近不了,倒是和夫人十分投緣。”
說到齊悅兒,岑巧蘭臉上的表松了幾分,“悅兒是個好孩子。”
宣王妃點點頭:“是,那孩子雖然寡言語,但心地極赤誠,一旦喜歡上你了,那就滿心滿眼都是你。岑夫人不知道,這些日子,那丫頭日不能食夜不能寐,整日里念叨著你,還因此病了一場,讓人看著真是心疼。”
說著,宣王妃拿了帕子了眼角。
岑巧蘭也忍不住出心疼的神,是真的喜歡齊悅兒那孩子的。
喬筱筱有些無語,開口想說話。安夫人給遞了個眼,讓稍安勿躁,看看宣王妃還要說啥。
宣王妃見岑巧蘭容了,這才接著往下說:“那孩子命苦,攤上那麼個娘,我表哥一個大男人心,又一直在南海駐守,讓悅兒了不的苦難和委屈。只怕是直到遇上了夫人后,那孩子才嘗到被人疼的滋味。”
這話一出口,岑巧蘭那眼淚都掉出來了。
喬筱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宣王妃倒會煽。可惜,心也是個的。齊桓在南海多年未歸是事實,可宣王妃卻是一直在京城的,這些年,可也沒見關心過齊悅兒。
宣王妃假裝自己沒看到喬筱筱的白眼,接著往下說:“岑夫人,你是個大善人,不止救了悅兒,還給了那麼多的疼,還讓悅兒接納了父親,這份恩,我們都記在心里的。”
岑巧蘭耳子,一聽人家跟說這個,便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王妃言重了,我也不過只是做了點小事,再說悅兒那孩子也是真招人疼,我做那些事,也沒想過什麼恩不恩的。”
宣王妃道:“夫人沒想過,那是因為夫人大義,心地善良,但我們卻不能不記恩。只是這麼大的恩,不管怎麼報答都覺得不足。所以我們思來想去,決定讓悅兒認你做義母,以后你們便是義母,以前你幫了悅兒,疼了悅兒,以后,就讓悅兒為您奉老。”
喬筱筱都要氣笑了。
這齊桓還真是會算計吶!
提親不,現在就搞個認干親,怎麼,合著非得把他閨塞給娘才甘心?
安夫人也是被他們這招給閃了一下。
不過細一想,好像這個提議也不錯。筱筱母在京城的勢力太單薄了,若是能和定南公府結為干親,又有了宣王妃這麼個人脈,在京城就算真真正正的站住了腳。
但喬筱筱顯然不這麼認為。
在看來,齊桓和宣王妃的這個提議充滿了算計。
若是之前返京時,就提這一茬,不會攔著,畢竟岑巧蘭是真喜歡齊悅兒。齊桓在那個時候提,很明顯就是真的念岑巧蘭的恩。
但他卻在現在才讓宣王妃來提。
這是因為知道沒辦法像先前那樣白占便宜了,所以才不得不弄個干親的名頭套著岑巧蘭,好讓岑巧蘭繼續給他家帶孩子?
別怪小人心態,實在是齊桓的這一系列的作,讓不得不這樣想。
于是喬筱筱開口說道:“多謝宣王妃和齊公爺的高看,不過家母福薄,只怕消不起齊小姐的奉養。家母有我這個兒的伺奉就夠了,至于齊小姐,將來也有自己要奉養的長輩。”
“今日前來,本就是為了和齊公爺當面把事說開。現在既然已經把話都說開了,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另外,昨日王妃送過去的東西,我已經讓人悉數帶了過來,還請王妃派人清點一番。以后,希齊公爺及齊小姐不要再打擾我母親了,多謝,告辭。”
說罷,喬筱筱站起來,拉了岑巧蘭便要走。
宣王妃有些著急,忙著安夫人道:“安姐姐,你快幫忙跟喬大人說說,認干親這事,沒有別的意思。”
安夫人其實也覺得認這干親不錯,但見喬筱筱如此抗拒,便道:“宣王妃,齊公爺,此事只怕強求不得。二位慢坐,我們先走一步。”
宣王妃有些不甘心,還想再勸,齊桓道:“算了,既然們不愿,就作罷吧。”
他都如此說了,宣王妃也只能放棄。
喬筱筱憋著一肚子的火,拉著岑巧蘭就走。只是這會兒畫舫已經到了湖心,們要下船,還得稍等片刻才行。
齊悅兒還在等著兌現和岑巧蘭玩的承諾,見們要離開,急忙掙扎著要過來:“蘭姨,不要走,不要丟下悅兒。”
那個抱住的丫鬟不敢私自放過去,便地箍著。誰知齊悅兒急之下,力氣大得嚇人,猛地一掙,竟然讓丫鬟的手猛地一松。
這一松可要了命,們本就站在畫舫邊上看風景,齊悅兒順勢就撲通一聲掉進了湖中。
喬筱筱只覺得邊的人影晃了一下,還沒等反應過來,岑巧蘭已經跳下水了。
岑巧蘭真的是下意識的作,見齊悅兒掉下去了,腦子里就一個想法:救人。
可等跳下去之后才想起來,不會鳧水。
喬筱筱氣得跺了下腳,將上那些礙事的東西幾下給去掉,也一頭扎進了水里。
離岑巧蘭很近,手就要去救岑巧蘭。
誰知岑巧蘭在水里浮浮沉沉地道:“救悅兒,先救悅兒……”
喬筱筱氣死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
岑巧蘭:“救,悅兒怕水,快救!”
齊悅兒小時候險些溺斃過,到了水里,連掙扎都不會,這會兒連點影子都看不見了,肯定沉水底下了。
喬筱筱知道這一點,到底不忍心看齊悅兒淹死,趕讓岑巧蘭扶著船穩住,則深吸一口氣,潛進了水里。
就在潛下去的那一刻起,聽到又一道撲通聲。
畫舫上有人跳下來了。
知道有人下來,喬筱筱松了口氣,岑巧蘭應該很快就會被人給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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