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啟正本不是在跟討論嘉馨的問題，江可楠及時制止：「我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明天也不用送午飯過來。」

頓了頓，又有些饞那道菜的味道，話鋒一轉：「明天晚上我再來跟嘉馨說一些事，你到時候準備好晚飯就可以。」

「當然可以。」男人爽快答應。

兩個人來到客廳，韓嘉馨正抱著電腦跟朋友視頻，似乎正在聊那些書。

江可楠下意識放慢腳步，就聽韓嘉馨看過來：「可楠姑，我朋友有幾個問題想問你，關於經濟學的。」

說著，低聲音：「就是跟我一起合作的朋友。」

「好。」江可楠痛快地接過電腦，視頻會議而已，又不是沒有主持過。

視頻那邊有三個人，兩男一，兩個男生都是Y國人，生看起來是華人，見到江可楠，生率先用華語打了聲招呼。

另外兩個男生也紛紛打招呼，後面還跟了一句「你好漂亮」。

對此，江可楠只是禮貌回復，一旁的韓啟正臉就不太好：「這都是你的同學？」

「……是。」突然有種不祥的預。

果然，就聽老爸繼續道：「讓你的同學下次注意，這已經構了言語擾。」

雖然很想解釋一下這只是禮貌問候，但看著老爸吃醋的樣子，韓嘉馨不怕死地反駁：「你也可以對可楠姑這麼說啊，幹嘛說我朋友。」

話音剛落，一道死亡凝視看了過來，韓嘉馨立刻慫了：「我要聽課了。」

兩個人的目落在江可楠上，彼時，人端坐在沙發上，正全英文回答著對方提的問題，從容不迫，有條有理，就像是平時上班時開會的樣子。

看著看著，韓啟正突然開口：「嘉馨，爸爸知道你有能力，但實戰經驗不足，有空還是多跟可楠請教，等什麼時候你能像現在這樣，爸爸也就放心了。」

「你就說讓我多騙可楠姑來就行了。」

男人面嚴肅：「你這孩子，怎麼說瞎話呢，爸爸這是為了你好。」

「是，都是為了我好。」

說話間，江可楠這邊結束了，把電腦放在茶幾上，起舒展了一下筋骨。

「不舒服？」韓啟正走過來，「我幫你按一下。」

「不用，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說著，江可楠拿起外套和包包，跟韓嘉馨無聲揮了揮手，就抬腳向外走去，韓啟正跟其後。

天空掛著彎月，有幾顆星星閃爍著，晚風拂過，空氣清新涼爽。

出了大門，韓啟正還跟著，江可楠忍不住道：「我今晚沒喝酒。」

「我知道，我不放心。」說著，男人走到副駕駛那邊，「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江可楠挑眉：「想坐我的副駕駛？」

男人神一頓，出紳士般的笑容，嗓音溫潤：「那請問江小姐，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送你回家呢？」

燈下，男人眼中滿是和善，彷彿撲面春風。

江可楠挑了挑眉，道：「看在一直以來都是你送我的份上，今天我就破例一次吧。」

這還真的是韓啟正第一次坐江可楠的車，不，應該是坐開的車。

突然有種來之不易的慨，看著駕駛座人認真注視前方的模樣，韓啟正有種熬出頭的覺。

「看我幹什麼？」

上這麼說，江可楠還是目視前方，悉地打著方向盤，只聽男人嗓音含笑：「沒事。」

江可楠眉眼微，過了會，突然道：「多謝你的驚喜。」

「喜歡嗎？」

「還不錯。」人勾了勾。

韓啟正卻笑起來，憑他對江可楠的了解，這聲還不錯實際就是喜歡的意思。

街道上車流不多，拐過街角，周圍環境突然變得陌生而悉，韓啟正愣了一下：「你要去麗景公寓？」

「嗯。」應了聲，就沒再說話。

氣氛變得有些微妙，江可楠沒有再開口，韓啟正也就順其自然，半個小時后，車子駛地下室。

兩個人從車上下來，發現韓啟正跟著自己進了電梯，江可楠挑眉，就聽男人解釋道：「我送你到門外。」

頓了頓，他補充道：「不然不放心。」

「你真的像一個老父親。」江可楠按下電梯層，「我又不是楊小黎，不會發生那種事。」

就算髮生，也自有辦法。

上這麼說，也沒把韓啟正趕下去，叮，電梯到了，江可楠率先走出去，就聽後響起男人的聲音：「不請我進去坐坐？」

「我想我有拒絕的權利。」

人頭也不回，韓啟正也不惱，笑盈盈目送的背影走過拐角，才關上電梯。

……

「乾杯！」

伴隨著歡呼聲，酒杯撞發出清脆響聲，酒店宴會廳，一眾人圍著慶祝。

「恭喜我們庭哥，新專輯首戰告捷！」

季司庭站在中央拿著酒杯，俊臉已經有些紅了：「謝謝，謝謝大家，沒有你們，我也做不出來《深海》，總而言之，都是大家的功勞，話不多說，今天大家好好玩！」

「好！」又是一陣歡呼，眾人才三三兩兩散開。

「司庭，一會還要開會，別喝多了。」這時，經紀人走過來囑咐道。

季司庭擺擺手：「沒事，對了，我宣姐呢，慶功宴怎麼能不來？」

「呂老師剛上完課，恐怕沒時間過來了。」

上課？

季司庭頓時清醒幾分，甚至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對啊，宣姐現在節目一錄製結束就去上課，可比他上大學都要艱苦。

「你去玩吧，我給宣姐打個電話。」

到角落，隨手扔進裡一塊水果，撥通了電話。

「有事？」

「宣姐！」季司庭站起，將電話對向大家，「來來來，讓我們《深海》唯一的主角聽聽大家的歡呼！」

頓時場又響起掌聲和歡呼聲，等差不多了，季司庭才示意大家停下來，戴上耳機：「聽到了沒有，宣姐，今晚我們的慶功宴誒，你竟然沒來。」

「沒空。」

季司庭笑起賊兮兮的：「是不是還有課啊，那真是太可憐了，要不要我跟我姐說一聲，給你減兩節課。」

電話那邊的人嗤笑一聲：「你去吧，我相信欣欣會順手幫你報兩節，季叔叔也不會反對的。」

「……」老季當然不反對，兒的話他當聖旨一樣使。

「那你好好上課，我去玩了。」

掛了電話，季司庭給自己倒了杯酒，視線中突然多出一道影，赫然是他親的經紀人。

「開會。」

在拒絕就會被舉報和同意之間思量了兩秒鐘，季司庭果斷選擇了後者，兩個人進電梯，外面的快樂逐漸與他無關。

經紀人道：「團隊已經跟劇組完對接，不過你還得去試鏡，這是你第一步電視劇，一定要把握好。」

「還要試鏡？」季司庭咂咂，「看來我爸業務能力不行啊，竟然還要試鏡。」

「……」經紀人沒敢說話，這普天之下，敢這麼明目張膽吐槽自己季總的，大概就只有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季爺了。

到了會議室，裡面坐著兩男兩，都是他工作室的人，季司庭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主角定了沒有？」

「先悉人角，通過試鏡再說。」

「主角還沒定啊，那我怎麼給我爸領兒媳婦回去。」

眾人：「……」

他們已經習慣了季司庭這幅樣子，就當做沒聽到沒看到，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是劇組那邊提供的角繪本。」經紀人遞過來一本冊子，打開一看，竟然在真的是人畫像。

男主角，易凡，23歲，黑髮，格斂沉穩。

斂沉穩？

看到這四個字，季司庭深深皺起眉頭，他指著這行字：「你們確定不是在整我？」

眾人沒說話，季司庭只好繼續看下去，就看到男主的畫像，材高瘦，黑碎發，一西裝革履，顯然是帥氣的。

而季司庭的關注點卻在……

「那我豈不是要剪頭髮？」倒霉孩子了腦後好不容易蓄起來的小辮子，一臉拒絕，「能不能跟劇組商量一下，把頭髮改改？」

眾人沒有說話，季司庭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剪就剪，又不是沒剪過。」

嘟囔間，他翻到主角頁面——林安安，22歲，黑髮，格活潑。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主角的畫風，是穿著紅白相間的麗塔小子，黑髮盤起，點綴著同可髮飾，看起來像是從城堡里走出來的小公主。

季司庭的瞳孔逐漸放大，他指著這個：「這是主角？」

「是。」這次經紀人開了口。

「這麼可，劇組不會找了十幾歲的小姑娘吧，那我可下不了手。」說是這麼說，季司庭的角卻抑制不住瘋狂上揚。

經紀人輕咳一聲：「這只是劇組目前的人設想繪本。」

可是這也過分可了啊。

不對，他喜歡的人是姐，就算主角人設是小子好者，不代表演員是。

冷靜下來后，季司庭正要開口，只聽經紀人繼續道：「出於劇需要，一號會在劇中穿這樣的服，這是劇組已經定好的要求。」

「當然當然，我怎麼會反對呢？」季司庭又翻了下其他角，看到其中一頁的人外貌有些眼。

三號，七月，22歲，棕發，喜靜。

畫的人穿著綠連，棕髮辮兩麻花辮搭在肩膀，是看這頭髮，季司庭就下意識想起了孟七月。

見他對這個有些好奇，經紀人道：「三號已經定了，Y國人，是舞蹈演員，孟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