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當站在高時間久了，就會驕傲，驕傲是人類的天。

即便偽裝的再好，可是心深依然著被別人稱讚，著得到別人的讚。

對於人來說，有時候虛偽等同於驕傲。

但是對於斷人來說，驕傲和虛偽並不同。

他是三清道痕所化，生來就代表了道法本源，他腳踩在這片大地上的時候就應該為絕對的強者，就應該將眾生踩在腳下。

驕傲對於斷人來說是生命……

然而，今天，當他那張驕傲的面破碎的一刻，當他被大道規則在地上翻不了的時候，當他用哀求的眼神向我的時候。

他就已經不是那個三清道痕，也不是另一個世界千年前的天下第一了。

只是一個無能者，只是一個無力救回人的弱者……

可當我走到他的面前，低下頭，輕聲說話之後，斷人心中有一種東西在蘇醒。

到底是選擇，還是選擇變回原來的無敵之姿，這是放在斷人面前的選擇題。

而此刻，附在慕容飛鳥上的大道規則卻看向了我，沉聲說道：「他不過只是一個曲，不過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弱小。我的意志有這麼強嗎？好了，我們接著剛剛的話題，只要你放過我，不要滅了我，我可以放了這個人，我不惹麻煩，今天也殺了十幾個人了，我也稍稍得到了一些滿足，那麼，就看你的了。」

我靠著已經被打的千瘡百孔的牆壁，搖搖頭說道：「不，不是曲。」

慕容飛鳥一愣，疑地著我，我卻指著地上的斷人說道：「他不是今天的曲。」

慕容飛鳥還是沒聽明白我的話，卻在此時，到斷人上剛剛已經散去的殺氣正在慢慢凝聚起來，雙手撐住地面，竟然一點點想要從地上爬起來！

「嗯？居然還想反抗！」

慕容飛鳥敏銳地覺到了斷人的異，手一，又是一道看不見的意志落在了斷人的上，我看見細的汗珠順著斷人的額頭流下，他撐著自己的雙手不斷地抖。

腦海中回憶著曾經羅焱對他說的話：「我說臭臉，你面下面是什麼？是不是摘掉了面就會變強？」「你說我們兩個實力半斤八兩，什麼時候真正打一場，分出個高下可好？」「我說，你那些道法是從哪裏來的？很厲害啊！」

那時候，天下只有羅焱一人能夠和他手！

可是如今，已經有那麼多人超過了他，天下第一，天下無敵，這些名號早就和他無關，他早就應該認清事實了。

「我，一直活在過去……」

在如此重下，斷人站不起來，卻依然艱難地開口說道。

「還有力氣說話！該死的！給我趴下！」

慕容飛鳥再次釋放大道規則的意志，這一回三重意志的迫降臨在斷人的上，我看見他劇烈抖的手臂已經冒出了，皮，骨骼隨時隨地都會破碎，如此狼狽，如此不堪，如此弱小，可是這樣的斷人，上卻不斷地冒出戰意，他未曾放棄過！

「因為一直活在過去，所以我認不清自己，我以為只要我還戴著面，我就是天下第一，我以為只要我還斷人，我就依然天下無敵。其實，早已不是了……」

他雙手手臂上冒出的鮮越來越多，可是雙眼中的迷茫已經消失了，換來的是不屈的殺意。

「三重還不夠嗎？那麼，就來四重！看我不鎮了你！」

慕容飛鳥暴喝道，正要釋放第四重力，我卻暗中出手，黑閃電在天空中一閃而過，將慕容飛鳥所釋放出來的第四重力瞬間擊碎。

「我，不想敗，我一直不想敗。可是，我卻不斷地被打敗，從我醒來之後，補天一族的始皇打敗過我，通天教主力過我，端木森打敗過我，西方兩教主也打敗過我，你說的對，我一直在輸。可是我總相信，只要在我的邊，輸了就輸了。哈哈，看來我錯了，是我錯了！我用我的無敵，我用我的驕傲，換了一場本不屬於我的。我是斷人，我是三清道痕所化，我是一道規則，我只是巧變了人類，僅此而已。我失去的太多了，既然不屬於我，我，便不要了！」

當最後一句話說出的瞬間，斷人雙手猛地一撐地面，我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隨後便是大量的道力在他後流轉，「嘭嘭嘭……」連續傳來的炸聲，斷人背上那三重無形的力頃刻間被擊碎！

慕容飛鳥吃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用不可思議的聲音說道：「不可能！為規則，我是更上層的規則，我的意志你不能違背，除非，除非你已經變了和我一樣的大道規則……」

的話說到一半，便看見一是的斷人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的面已經碎裂，被抑的道力全開，形狂風在花園裏席捲。

然而，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可怕的是斷人半邊開始釋放出金的芒，在我的心眼看去，這金的芒蘊含著和大道規則一樣的意志。

「我們的決定是對是錯呢？」

天空中暗站著兩個人，其中一人白須飄飄，眼神里出一的悲傷。

「如果不打敗元始，端木森就沒有機會挑戰鴻元，為了打敗元始我們需要斷人的覺醒。只是，是不是能夠讓他為真正的大道規則，還需要他自己的決心，如今，這個決心端木森已經幫他開啟了。」

另一人眉宇間出霸道，低聲說道。

而此時的我靠在牆壁上，角微微一笑，有意無意地往天上看了一眼，心裏嘀咕道：兩個聖人老傢伙，好算計啊。把這爛差事丟給了我，還好，斷人沒有讓我們失，終於回歸了原來的他……

金的芒越來越盛，雖然只是半邊，可是散發出的是能夠和大道規則比肩的意志，對面的慕容飛鳥半張臉被金芒遮蔽，映照出了眼中的吃驚，原本不過只是一個被隨手鎮的道痕罷了，如今卻打破了的鎮，還釋放出了如此恐怖的力量。

不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搖了搖頭說道：」哼，就算你覺醒了大道規則之力，又如何？你不過只是半邊規則化，如何和我一戰？我要滅你，並不費力。」

心眼之中，我敏銳地捕捉到了無數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古怪能量，這是之前沒有觀察到的，這些古怪的能量在接近斷人之後，全部化作了鮮的模樣，捆住了斷人的四肢，隨後慕容飛鳥手指一點地面，一把劍從地上慢慢升起，劍尖對準了斷人的心臟部位，接著慕容飛鳥一咬牙，手往前狠狠一推，劍直奔斷人的心口飛去！

「就算你半邊規則化，剩下的半邊一樣也是你的弱點，雖然不一定能夠殺死你，但是擊穿你的心臟，一樣能夠讓你沉睡千年。」

劍在慕容飛鳥地喊聲中，刺進了斷人的心口，斷人眉頭一皺，又是噴出一口鮮，可是古怪的事發生了，劍的劍尖竟然就這麼在斷人的心口，一不，本難以前進分毫。

「怎麼回事？」

慕容飛鳥大喊道。

而此時看見的斷人的臉卻和之前完全不同，冰冷的面容，沒有一一毫的，甚至口著劍都沒有一點反應。

只是漠然地說了一句：「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