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金剛炮快速的數了數手裏的檔案“這十五個人全瘋了？”

“是的。”張連長凝重的點了點頭。

“怎麼瘋的？”我疑的看著張連長。

“不知道。”張連長搖頭說道

“你把事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一遍吧。”我再次皺起了眉頭，手拿過金剛炮放在桌上的香煙點上了一顆。

張連長用請示的眼神看了看薑團長，後者輕輕的點了點頭，張連長這才向我們敘述了事的始末。

原來張連長是155團勤務連的連長，勤務連的主要任務就是負責秦始皇陵所在地驪山北麓的警戒工作。半個月前負責晚間巡邏的三位哨兵首先出現了問題，下哨歸隊之後就開始發燒嘔吐，去軍隊醫院檢查出的結果是輕微的汞中毒。

“汞是啥？”金剛炮出言打斷了張連長的話頭。

“水銀，”我無奈的看了看金剛炮，這家夥一說話就彪“別打岔，聽張連長說下去。”

張連長看了我一眼，再次開了口。

對於醫院的檢查結果部隊領導還是很信服的，因為據史料記載，在秦始皇陵墓裏的確存在著大量的水銀，而近代先進的檢測儀也證實了這一點，所以在簡單的拿了一些治療藥之後，三位哨兵就回到了部隊並沒有住院治療，畢竟他們的癥狀並不嚴重。

誰知道回來的當天晚上這三位哨兵的舉止就異常了，失眠，暴躁，思維混，在宿舍裏大喊大，毆打想靠近他們的其他戰友，而且力道大的出奇。

部隊隻好又將他們送到了醫院，不過這次是用背包繩捆著去的。誰知道醫院的檢查結果還是汞中毒。由於這幾位哨兵的舉止已經異於常人，醫院不敢接收了，部隊領導無奈之下隻好將他們又拉了回來。後來值勤的幾批哨兵又出現了類似的況，部隊一看捂不住了，這才上報給了軍區。

“所有值勤的哨兵都出現了問題？”我問道。

“不是的，有些出現了問題，有些就沒什麼事，我親自去了幾次也沒發現什麼異常。”張連長說道。

“這些人現在怎麼樣了？”我掐滅了煙頭。

“不吃飯不喝水也不說話，樣子也變的難看。”張連長語氣沉重，看的出來他還是很關心自己下屬的。

“半個多月一直沒吃飯？”我出香煙叼在上，但是並沒有點火，“軍醫給他們打葡萄糖？”

“從犯病到現在他們就沒吃過東西，軍醫哪敢靠近他們啊。”張連長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你真能開玩笑，普通人三天不喝水就得死，七天不吃飯就得死，我們過來是幫助你們的，希你實話實說，不要有啥瞞的”金剛炮嚴肅的訓斥張連長。這家夥見了上校張，欺負個上尉倒像模像樣。

“張連長說的都是實，”薑團長接過了話茬，“我也去看過他們幾次，那些小戰士的確不吃飯。”

聽到薑團長證實了張連長的話，我和金剛炮對視一眼，事的確怪異。

“他們現在在哪裏？”我點燃香煙轉頭衝張連長問道。

“在娛樂室。”張連長說道。

“他們還能娛樂？”金剛炮忍不住想笑，不過看到其他人全部哭喪著臉，急忙又憋了回去。

“他們平時都不，關在娛樂室是因為那地方僻靜寬敞。”張連長又了一口氣。

“你把他們關在一起了？”我忍不住又皺起了眉頭，“他們彼此之間不打架？”

“不打。”張連長搖頭回答。

“走吧，帶我們看看去。”我掐滅香煙站了起來。不管什麼事聽報告永遠不如自己親自去看看。

薑團長點頭同意，一行人走出會客室，來到了辦公樓下，坐上車直接來到了勤務連位於山腳下的那間娛樂室。

娛樂室麵積很大，應該是以前的舊倉庫改建而的，幾扇窗戶已經用鐵板封死了，大門倒是不小，是木頭做的老式門。

“他們就關在這裏？”我衝正在掏鑰匙的張連長問道。我運起靈氣發現這裏麵本沒有一人靈氣，也沒發現有黑的魂氣。

“是的，你們小心一點，別靠他們太近。”張連長掏出鑰匙打開了大鎖。

“他們還打人嗎？”金剛炮問道。

“現在不打了，不過要小心他們下口。”張連長說著就想拉開大門。

“我草，咬人啊，等等。”金剛炮說著跑回車裏提出了一個黑的小皮箱。

“大白天的你拿它幹什麼？”我苦笑的看著金剛炮手裏提著的小皮箱，那裏麵放的正是他的那把鳴鴻刀。

“晚上我還不拿呢。”金剛炮一到白天就現出了原形，隻有紅靈氣也難怪他會害怕。

“開門吧。”我無奈的衝張連長擺了擺手。

張連長點頭拉開了大門，隻見娛樂室裏已經用二十幾號的建築螺紋鋼焊起了一麵柵欄，將娛樂室一分為二，西側堆放的是臺球桌和其他的娛樂設施，東側則散的站著那十幾個哨兵，見我們進來，慌忙的退到了牆角。

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張連長說的樣子難看是什麼意思了，那十幾個哨兵**在軍裝外麵的皮呈現烏黑，眼睛已經沒有了神采，霧蒙蒙的就像得了白障。上翻牙齒外，鼻孔比常人要大了不。

“他們上廁所怎麼辦？”我轉頭看向張連長，而張連長則一臉驚訝的看著我。

“他們不排便，他們好象怕你們。”張連長手指退到牆角的那些哨兵，“以前有人來送飯，他們都會撲過來想咬人的。”

“你不是說他們不吃飯嗎？”金剛炮手指柵欄外的飯菜問張連長。

“不吃我也得送，萬一哪天他們覺得了，說不定就吃了。”張連長的語氣很是悲傷。

“以後別送了，他們已經死了。”金剛炮錯指散法，“一點人氣兒都沒有了。”

“他們分明還活著，你胡說什麼？”張連長激的吼了一句。

“小張，麵對現實吧。”薑團長搖頭說道，“這位中尉同誌說的對。”

我一見薑團長竟然同意金剛炮的說法，轉頭用疑問的眼看著他。

薑團長見狀，手指著柵欄裏佩帶著一級士軍銜的那個哨兵“前幾天我們冒險用繩索拉出了小錢的胳膊，衛生員竟然沒測出脈搏和。”

薑團長說到這裏歎氣搖頭“張連長一直不肯接這個現實，畢竟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兵...”

“老於，你說他們是不是僵啊？”金剛炮湊到我邊小聲說道。

“你怎麼扯那上麵去了？”我搖頭說道。

“你看哈，他們不用吃東西，沒有脈搏，能彈還喜歡咬人，這不是僵是啥？”金剛炮掰著手指說的頭頭是道。

“真正的僵我隻見過一次，那還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僵不是這樣的。”我回憶著乘風道人的記憶。

我正想給金剛炮惡補一下道門常識，卻發現薑團長等人看我的眼神不大正常，急忙轉移話題，“老牛，你先出去一下。”

“出去幹啥？”金剛炮不理解我讓他出去的原因。

“這些人明顯的怕你箱子裏的東西，你出去一下，我觀察觀察他們的作和反應。”我衝金剛炮說道。

“有啥危險就吆喝一聲。”金剛炮得意洋洋的提著箱子走了出去。

金剛炮提著鳴鴻刀走出去老遠，柵欄裏麵的哨兵也沒有撲過來。難道他們怕的不是鳴鴻刀？想到這裏我左手微，起了氣訣。

就在我起氣訣的同時，柵欄裏的哨兵頓時離開牆角衝到了柵欄邊衝我咆哮吼，突如其來的這一幕令我條件反的後退了幾步，發現薑團長等人竟然沒有出驚訝的表，看來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原來這些哨兵怕的是我的紫靈氣。

此時正是中午，娛樂室的大門向南敞開，這些哨兵卻並不懼怕照在上的，僵乃極之不可能不怕太，還有就是他們的眼睛已經完全看不到東西了，鼻孔的擴大說明他們是聞嗅人氣來尋找目標的。

“老於，啥況？”金剛炮提著鳴鴻刀從遠走了回來。

“它們不怕你的包裏的東西，怕的是我的紫氣。”我說到這裏轉頭看向張連長，“出去買幾公，不要市場裏的，去農村買。”

“連隊自己養的行嗎？”張連長說道。

“不是激素催大的就行，有多全抓過來。”我點頭說道。

片刻之後張連長就回來了，手裏提著兩隻公。我順手接過扔進了柵欄。

裏麵的哨兵覺到了突如其來的兩道氣，紛紛衝著公撲了過去，很快的兩隻公就被他們抓到撕碎了。紛飛，腸肚滿地，場麵腥至及。不過柵欄裏的哨兵將公撕碎之後卻並不噬飲，隻是厭惡的將扔到了一旁。

“走吧，離開這裏。”我說著走出了大門。

“於同誌，他們會不會對我們的其他戰士構威脅，有幾個戰士被他們咬傷了。”隨後跟出的薑團長小聲問道。

“消消毒就可以了，沒什麼大礙。”我掏出香煙點了一顆。

“那就好，你們辛苦了，咱先去吃午飯吧。”薑團長說著掏出電話通知招待所準備“最高標準”的午飯。

“老於，他們到底是不是僵？”金剛炮一上車就迫不及待的問我。

“不是。”我隨口回答。

“你為啥這麼說？”金剛炮掛檔起步。

“僵的形的條件很是苛刻，第一需要死前有著濃烈的怨氣，第二必須埋葬在極之地，第三必須下葬的時間在千年以上，這三種條件缺一不可。”車上沒有外人，我就將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電視上...”金剛炮還想跟我胡扯。

“電視上演的全是假的，弄套清朝的服帶個帽子，著胳膊一蹦一蹦的純粹是嚇唬人的，你怎麼不想想為什麼電視上的僵都穿清朝的服，清朝怎麼那麼倒黴總出僵？”我對金剛炮的理論不屑一顧，“以後多看看中國古代的書籍，那裏麵記載的或許還有點真東西...”

“不是僵為啥咬人？”金剛炮不耐煩的打斷了我。

“僵是極之，它非常的討厭氣，一般不會主去咬誰，除非你進了它的地盤，它才會追著想弄死你。”我將香煙摁滅。

“你說的那些我聽著糊塗，你直接說那些人為啥那樣了。”金剛炮肯定也不會相信汞中毒的狗屁說法。

“我如果猜的沒錯，他們應該是被氣給衝了，他們雖然不怕太，但是也不喜歡氣。”我嚴肅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這山上有僵？”金剛炮手指巍峨的驪山麵驚恐。

“山上沒有”我搖頭回答。

“那就好，我最怕那玩意了。”

“山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