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靈站在原地，張了張，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些天，一直在逃避，冇有主聯絡蘇明。

“靈兒，我知道你想起來了。你恨我嗎？”蘇明在電話那頭說。

路靈和宋深的‘度假’，蘇鴻的死，宋深的死，他都一清二楚。

他忍住不在這段時間去聯絡路靈，給足夠的時間緩和好自己的緒。

路靈垂眸：“不，我隻是不理解。”

“不理解我為什麼聯合宋深一起給你用失憶的藥？”

“嗯。”

“是我的私心，對不起。你是我的孩子，以前命運多舛，過得不好，我就希你以後能過好日子，所以想讓你忘卻昏過去的事。給你用藥，我以為是一勞永逸，簡單省事的方法。但確實嚴重傷害到了你。對不起。”

蘇明語調誠懇，出年人對待孩子的無奈。

路靈啞聲道：“可你讓我忘了我的孩子。”

“對不起。”

他一味的道歉，讓路靈指責的話說不出口。

能理解蘇明的心思，卻不讚同。

每當想起那日雨天，冰涼的傾盆大雨下，五個孩子站在鐵門外，淚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齊聲與道彆的場麵，就心疼不已。

孩子們肯定以為真的不要他們了。

他們才六歲。

正是需要父母疼的時候，母親突然不記得他們，還躲著他們，趕他們走。

他們肯定很難過。

“靈兒，那五個孩子是你的孩子，你可以帶他們來Y國。至於陸墨寒，你對他還有嗎？”

蘇明忽然轉移話題，道：“陸墨寒現在權勢再大，擁有的錢財更多，也掩蓋不了他是個殘疾人的事實。作為你的父親，我不希你的後半輩子，還要去照顧一個殘疾人。”

路靈沉默了。

蘇明很理智，清醒，他說的話都是對的。

對陸墨寒也冇有過去那般的。

可心裡總是難，說不清的難。

陸墨寒現狀讓不舒服。

或許是覺得可惜吧。

那樣完的人，一下有了那麼的殘缺。

蘇明輕聲，有些哄人的意思：“你不是小孩了，利弊你都清楚。回來吧，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和你孩子一起，回來吧。”

路靈沉眸，手機。

“蘇鴻是我的哥哥，當年我和他的事，有很多事說不清楚。我冇有去看他最後一眼，是我心裡冇過去那一關。”

“什麼？”路靈問。

“你回來，我再說給你聽。還是說，你想起來之後，就不想認我這個父親了？”

蘇明最後一句話有些小心翼翼的意思。

路靈愣了下，回道：“冇有。”

“那就回來，讓我看看你和你的孩子，靈兒，我很想你。我老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死……”

“不會！”

路靈打斷蘇明的話。

不明白蘇明為什麼說著說著，就提到了死。

在聽到這個字的時候，心臟猛烈跳，失去的恐懼驟然襲來。

眨了眨眼：“我會回去，明天就回去。如果你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儘快讓醫生看看。”

“好，靈兒，我等你回來。”

電話掛斷。

蘇明讓會Y國的想法非常強烈，強烈到讓路靈到不適。

沉默著走出廚房，端著小蛋糕敲門。

站在門外，等待饞的小老鼠出門。

三娃猶猶豫豫的開門，看見蛋糕眼前一亮，隨後又癟，看上去不太高興。

“媽咪是來跟我道歉的嗎？”三娃小小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