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陸墨寒嗓音低了幾個度，沉危險。

“把手機給我。”路靈出聲，把手機搶回來，掛斷電話。

下一秒，手機就開始震，是陸墨寒打來的。

冇有接，而是仰頭看旁的宋以琛。

肅然道：“我理解你現在的心，但你要明白，無辜冤枉人是不對的。陸墨寒即使有冒犯過你，也不代表茹茹的事就是他所為。”

路靈義正言辭，格外認真：“以我對陸墨寒的瞭解，我可以告訴你，他不會做這種事。若是你執意認為是他，那就拿出證據來。”

“還有，不要對我的孩子做任何事，宋茹茹對你很重要，我的孩子同樣是我的命。”

字音落地，走廊裡靜得隻剩兩人的呼吸聲。

路靈手中的手機震停下後，又很快打來。

宋以琛搖搖頭，恍然道：“你本不瞭解他。”

“至比你更瞭解。”

“你知道他有私人刑場嗎？”

宋以琛表逐漸扭曲，出話語的同時，恨意猶如鋪天蓋地朝路靈襲來。

他抓住的手臂，讓無可逃。

決然說出他所知道的：“你隻知道他曾為軍人，正氣凜然。卻不知道他和如今的陳家一樣，肆意使用權勢，把他人的生命當做螻蟻。”

“我曾被他關在那個刑場暴打，看到過許多和我一樣被關著的人。你不會想看到，那種腥的懲罰，狠戾的私刑。”

路靈瞪大眼睛，隻覺得宋以琛瘋了。

有那麼一瞬間，彷彿看到了宋深的影子。

但也清楚的知道，眼前崩潰的男人是宋以琛，溫潤的男人被到絕境，緒發時都帶著抖。

若是那本就瘋狂的第二人格，緒一定會穩定些。

“陸墨寒是個人渣，道貌岸然，實際心黑得腐爛。嚴重的偏執和暴力傾向，會讓他遲早變真正意義上的神病人。”宋以琛說：“而你，正在走向斯德哥爾綜合征。”

斯德哥爾綜合征，是一種醫學上的心理疾病。

大部分出現在被害人上加害者的況形容上，是病態不正常的。

路靈和宋以琛都是醫者，他們非常清楚這種病會有怎樣的癥狀。

路靈用力回手：“口說無憑，我需要證據。”

“我現在拿不出證據，不過，我當初被關的地方是郊區，山裡，帝都的山不多，你仔細找，或許能找到那個泯滅人的私人刑場。”

路靈冇有回答。

宋以琛冷笑：“還是說，你不敢去看？”

——

路靈走出醫院時，手機還在震。

陸墨寒的名字上，有個小紅點，上麵寫著十三個未接來電。

路靈看了幾秒，接通了再次撥打過來的電話。

“宋以琛和你說了什麼？”陸墨寒語氣有幾分焦躁。

“……說了你的私人刑場。”

路靈冇有要欺瞞的意思。

站在原地，看著車水馬龍，放空思緒。

電話裡，陸墨寒沉聲道：“我冇有這種東西，他在胡說。”

路靈輕聲回：“我相信你。”

人來人往的長街上，雪花悄然飄落，搖搖擺擺的落到睫上。

路靈眨了眨眼睛，側，看到藏在人群中玩手機的年輕人。

那人藏得很好，但路靈看見過他太多次了。

還有不遠吃油條的男人，喝茶的人。

他們看上去毫無異樣。

路靈閉上眼，心想：不要讓我失啊，陸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