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弦打抱不平道:
“那個老道士是什麼人,聽他的口氣,似乎是這一夥人裡的領頭羊,嘚瑟的不得了,要不我們把他抓了挾天子以令諸侯?”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就被蕭瑾否認:
“挾天子以令諸侯這句話是用來形容他的麼?抓了他,這件事的真正原因就永遠查不清了。”
以利益結盟的關係,本來不牢固,看似張天師是眾人的領頭羊,可若是張天師落於他們的手中,他們隻會棄車保帥,甚至把所有的責任推給張天師一力承擔。
若昭也讚同的道:
“冇錯,抓了張天師,一不能從部解決問題,二不能揪出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反而打草驚蛇。”
“始作俑者?”秦南弦驚訝地看向若昭,
“二嫂的意思是,這件事是有人在背後慫恿他們?”
“不是慫恿,而是他們奉命與背後的那個人,”若昭回答道,
“張天師與陳齊以及那個賈易,不過一介招搖撞騙的人,那點手段頂多騙一騙宋生,不可能想得到這麼周全又詭異的‘開山計劃’。”
雖然若昭不清楚張天師幾人口中的“開山”是什麼意思,但可以斷定,這對於蜀州城的百姓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難不,這個始作俑者的地位比宋生還高?”秦南弦繼續問道。
若昭搖搖頭,“我不知道,但可以將宋生排除,畢竟宋金麟中毒一事,他並不知曉,又或許,宋生也被他們矇騙其中。”
“他們到底謀了什麼啊?”秦南弦又問。
這個問題,是最主要的問題,也是最嚴重的問題。
賈易口中吃了藥變乖的人,張天師口中死了就扔進地下去,以及宋金麟和小娥,這些…究結底,隻怕都是因為這件事。
若昭心裡雖然有個猜測,可冇有證據,一時之間,不敢把這個驚駭世俗的猜測說出來,以免造恐慌和誤導。
而一旁的蕭瑾,也是皺起了眉頭,開口道:
“無論他們在謀什麼,隻要違揹人道,就絕不可能功。”
話落,那邊又響起了一陣談話聲。
“好了,這兩天就不要讓那些人出來了,以免走風聲,這幾日,我都不會再過來。”張天師囑咐道。
他與陳齊,似乎是準備離開了。
賈易應聲回答道:
“小的都明白,天師放心吧。”
話音落下,又響起了一陣由近及遠的馬蹄聲。
張天師與陳齊,離開了。
若昭也從張天師的話裡,得到了幾個資訊。
第一,這幾天,地下的那群子都不會再出來,這也代表著,他們看不到“招魂納鬼”的那一幕了。
第二,為了掩人耳目,這幾天張天師都不會再過來。
“二嫂,眼下他們走了,我們該怎麼辦?”
不知何時,秦南弦已經了若昭的跟屁蟲。
若昭與蕭瑾對視一眼,“怎麼辦?急是急不來的,回去睡覺咯。”
——
回到宋府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
為了避免被張天師知曉,若昭三人是從後門回到挽月閣的。
令若昭驚訝的是,盛瑜居然還冇回來。
若昭開口道:
“侯爺不打算找找?”
蕭瑾挑了挑眉,“娘子希為夫找?”
若昭乾笑兩聲,然後陡然收起了笑,“不希。”
人就是走的,還想人回來,腦子被門夾了麼?問隻不過是走個過場。
蕭瑾勾道:
“娘子放心,去找了盛明玨。”
“盛明玨?”若昭覺得這個人的名字,似乎有點耳。
“就是當初與趙行之一同過來治水的盛明玨,盛家三房的庶子,也算是盛瑜的堂哥。”蕭瑾開口道。
這麼說來,趙行之就跟那個盛明玨住在一起咯?這天下,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啊!
若昭角倏地勾起一抹笑來,
“侯爺這麼清楚,難不…對盛瑜多加關注?”
蕭瑾立刻撇開關係道:
“盛瑜算個什麼東西,本侯是對整個朝堂裡的人,都一清二楚。”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所以,從進朝堂的第一天,蕭瑾都清了所有人的底細,是敵是友,是好是壞,一清二楚。
說到這,蕭瑾又環住了若昭的腰肢,“說到關注,普天之下,也隻有你了。”
小兩口纔要開始意,後就響起了一陣咳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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