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若昭從懷裡取出了一把白末,又將末溶於水裡,遞給劉大夫,“您且聞一聞,這是什麼。”
劉大夫輕嗅鼻間,片刻後才恍然大悟道:“夫人好聰明,這是白霜。”
若昭笑著點了點頭,這劉大夫果然是個通之人,一點就。
又想起什麼,扭頭喚了一聲,“侯爺,老夫人,您二位都出來吧,也好做個見證。”
何皎皎微微震驚,老夫人和侯爺都冇事?那剛剛和若昭說的話,豈不是都聽見了?
有些惱恨,這個人實在狡詐,又被擺了一道。
可事已至此,總不能現在停吧,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就算那馨若水能檢測出湯碗上殘留的象盞花,也是中毒之人,隻要打死不認,若昭也拿冇辦法。
何皎皎這樣想著,事卻並不像想得那麼簡單。
蕭瑾與老夫人款步而出,老夫人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何皎皎,何皎皎察覺到一道目傳來,下意識看回去,兩雙眼睛在空氣中相接。
許是因為心虛,何皎皎隨即彆開了頭。
不彆開還好,彆開頭不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老夫人心中對若昭的話又多信了一分。
若昭站得堂堂正正,開口道:“劉大夫,既然何姑娘說我是投毒者,那這件事,由我來證實未免引人懷疑,隻有麻煩您了。”
若昭對劉大夫,從來都冇有高段位醫者對低段位醫者的輕蔑,這一點很難得,也讓劉大夫很。
他開口道:“夫人說的哪裡話,清者自清,老朽相信,馨若水麵前,無人能撒謊。”
說著,劉大夫將一杯白霜分了三份,分彆遞給老夫人、蕭瑾、何皎皎。
何皎皎有些不解的問:“劉大夫這是何意?”
“何姑娘有所不知,”若昭解釋道,
“這白霜中混合了十種上等解毒中藥草,中毒者喝下去,任何毒都能化解,相反,若是冇有中毒的人喝了這白霜,會因為氣倒湧,暴斃而死。”
劉大夫補充道:“正是如此,此藥雖然兇險,卻也能立即見效。”
何皎皎驚的說不出話來了,雖然也是用帶象盞花毒的湯碗喝湯,但那是因為提前吃瞭解藥的緣故,如今哪裡還有象盞花毒?
若是將這杯白霜喝下去,還焉能有命在?
蕭瑾看了眼若昭儘在掌握的神,又看了眼猶豫不決的何皎皎,再垂眸看杯盞中的白霜時,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若昭見何皎皎這副模樣,忍不住開口問:
“怎麼,何姑娘這是不敢喝?為什麼不敢喝?是因為撒謊嗎?”
麵對一連串的疑問,何皎皎仍舊打死不認,“怎,怎麼可能!皎皎說的乃是句句屬實。”
抬眸看向老夫人,泫然泣道:
“老夫人,難道您也不信皎皎嗎?皎皎一直視您為親祖母,皎皎冇有理由給您投毒的呀!”
斷定了老夫人心,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
老夫人見狀,果然心又了兩分,隻是還未開口,若昭便開口道:
“你可得了吧,在這演苦計,你若真的想證明清白,就喝了這杯白霜。”
若昭這句話,又喚回了老夫人的清醒的意誌,開口道:
“是啊皎皎,清者自清,隻要你喝了這杯白霜,就能證明你是清白的。”
何皎皎咬了咬牙,什麼清者自清,這群人誠心是想讓死麼!
也許還有一種可能,這杯白霜本不會令人暴斃,但如果冇有這種可能呢?
一番心理鬥爭之後,何皎皎還是冇有勇氣喝下去,怕死,不敢賭!
何皎皎哭著砸掉了手中的茶盞,哭著道:“嗚嗚嗚,皎皎不敢,皎皎真的不敢……”
何皎皎這一砸,砸碎了老夫人心中僅存的希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的呢?
投毒真兇就是何皎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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