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對我們只要認識你的人記憶做了手腳？”

穆如風一愣反問。

“是清除，永久的，為什麼你我清除了兩次都還記得？”

顧長生也瞇眼反問，結果話剛落下，就見著面前男人臉立刻沉了下去，還帶著失。

“你還對我使用了兩次？為什麼？”

“因為我想讓我在華夏的一切都結束，你們不該還保留對我的記憶，我只是一個曆劫的過客罷了。”

“呵…”

穆如風聞聽嗤笑，那是對他自己的諷刺嘲笑。

他曾以為，所有人都忘了，他卻唯獨記得，是不忍他也忘記他，他是特殊的。

結果人還對他兩次清除。

他也是過客。

“如風，抱歉。”後知後覺自己的話說重了，顧長生神微變的道歉。

“你不需要同我道歉，看到你過的好，就行了。”穆如風移開視線，掩去眸中的酸。

千言萬語不該從何說起，顧長生再次選擇了沉默，現在的他們已經不能像以前一樣好好說話，或者無所顧忌。

見著時間真的不早了，兒子還在酒店等著他，原想同他上了解一些事，顧長生也放棄作罷，開口道。

“時間不早了，今天給你添麻煩了，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

“…嗯。”穆如風點頭，看著人就那樣離開，原來一切都變了。

他們就要這樣沒有集嗎？

真的只是彼此的過客？

“不想放棄就去追啊，你找了一年，舍得就這樣放棄，那個男人已經被親手殺了，是一個人，你還在等什麼？”

忽然而來有些沙啞的聲在後響起，穆如風回頭看著後全籠罩在上那件布丁服裡裡的老婦人。

老婦人只有一張臉在外面，那是一張仿佛是千年老樹皮一樣恐怖的臉，上面還有疤痕。

即便是穆如風，一個男人也是被那張臉驚了一下，明明是一老婦人，聲音除了沙啞，無一蒼老。

穆如風眼眸微閃帶著警惕，他沒有理會老婦人的話轉離開。

“小夥子，老是一算命婆子，你與那姑娘緣分未盡，若你不主爭取，恐怕你們之間的緣分就真的散了。”

已經不理會的穆如風因為後的話還是停下腳步。

老婦人慢悠悠走到人前，面上帶著笑容，比不笑更恐怖。

看著人繼續：“小夥子若是不信老所言，可讓老算一算，你就知真假。”

穆如風沒說話，冷冷的看著人。

“父母健在卻如陌生，小夥子，子養而親不待，其實不管多大的恨，都是可以化解的，莫要等失去方知後悔二字。”

老婦人高深莫測的說完，就圍繞著人走了起來，半餉後繼續。

“曾經從事過地下的活，不管哪一樣都是損德的事，所幸已經辭職。你一直在找人，但沒有人相信你的說辭，老猜測你就是在找尋那個姑娘吧？既然找到了，就是與塵緣未了，一切緣分天注定。

若是你放棄……罷了罷了，不算了不算了，那位姑娘不一般哪！”

老婦人說著說著忽然話鋒一轉不說下去，就那麼步伐闌珊的離開。

穆如風看著老婦人的背影越來越遠，腦海全是那婦人說的話，卻直接忘記了一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