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死，你給我繼續安靜裝死，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許有反應。”

“為什麼？”

“如果你讓人發現，我會死的更快，不許再問，這是為你好也是為我。”

“為什…”

“閉！”

顧長生呵斥住，這是十萬個為什麼嗎？

合＃歡委屈，長生脾氣太奇怪，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的。

“上先生。”

一聲稱呼，顧長生立刻收回思緒看過過來的上琛，冷冷道。

“就站在那裡。”

上琛住腳步，眉頭已經鬢起。

“為什麼要我服？你們要幹什麼？”

被一個生質問為什麼服，一句會惹人誤會的話，在這個時候說出來，上琛聽著神有半秒的僵住，然後冷冷道。

“給你做全面檢查。”

顧長生：“……”

全面檢查？

不！

“檢查就檢查不用服。”

“顧長生，這裡沒有你說拒絕的權利，想要證明你的清白，你只能配合我們。”

上琛一下子換了一種語氣，顧長生愣了一下，盯著上琛半餉忽然笑了。

三天，以為這個男人和其他人不一樣，卻原來是一樣的。

一切只是以為。

以為的不會背叛的，背叛了。

以為可以相信的，其實都一樣。

是想當然，是太天真。

也許這就是人！

“抱歉。”

一句平淡無波的抱歉說完，顧長生放下一直抵著嚨的刀，閉上了眼睛。

上琛轉離開的一剎那，眉宇間一閃而逝痛苦，心髒痛的覺讓他覺得只是錯覺。

五分鐘後，顧長生出現在一房間，和在研究所那次一樣，只剩下重點部位被蓋住。

周圍圍著自己的穿著白大褂只出眼睛的人忙活。

顧長生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慢慢落，人也慢慢陷沉睡。

在陷沉睡的那一刻，聽著耳邊醫生冷的話語，顧長生才終於真正的明白那句“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的真正含義。

如果那就是長大，寧願永遠是咿呀學語的年。

過單反玻璃看著手室的一行人，其他人都仔細聽著裡面醫生對於顧長生的檢查檢驗報告，只有上琛看著顧長生的眼角，那已經幹掉的眼淚，最後默默的離開。

…

從那手室出來已經又三天了，顧長生已經穿回自己的服，在室呆了三天沒在開口說一句話，不管這期間那看到手腕的兩紋想要得到答案，都閉口不言，直到自從那天就再也沒有見過顧長生的上琛出現。

“不好好配合我們，你將會一直呆在這裡，你知道嗎？”

見到顧長生，上琛第一句話就是這樣的威脅。

顧長生抱著雙膝靠在一旁，連眼皮都未曾一下。

“顧長生，你手腕上的圖案是怎麼回事，那不是紋，你必須要解釋清楚，還有你左後肩的蝴蝶圖案又是怎麼回事？”

上琛再問，放在桌下的手微微收，顧長生聞聽終於有了一反應。

左後肩蝴蝶圖案？

有嗎？

好像洗澡從未去看自己背上有什麼印記。

念風，合＃歡，還有蝴蝶？

即便一次再度檢查，顧長生心變了，但還是沒有忍住好奇，微微抬眸看向上琛，眸一片淡漠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