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公公之前已經在閣大庫見過了,這兩天宮裡流傳著一些關於寢宮大火那一夜的傳聞,他也都聽過,所以知道這個司南煙是怎麼回事。
他看了看這個臉上猶帶病容的子,然後說道:“司姑娘,這裡可是宮夏雲汀的住所?”
“這裡——是的。”
“那就好。”
玉公公點點頭,對著後的兩個小太監一揮手:“進去收拾吧。”
話音一落,兩個小太監便垂著手跑進來,開始收拾夏雲汀的東西,這把南煙嚇了一跳,以為出了什麼事得罪了燕王,急忙說道:“公公,雲汀怎麼了?”
玉公公說道:“宮夏雲汀,昨夜侍奉燕王殿下,赦其奴籍,著搬後宮,以待封賞。”
“……!”
南煙頓時呆在了原地。
屋子裡,兩個小太監已經把夏雲汀的東西都拿了出來,正在給包起來,翻箱倒櫃的聲音聽在的耳朵裡好像打雷一樣,震得整個人都失去了反應。
過了好一會兒,才又輕聲說道:“公公,這,這是真的嗎?”
玉公公看了一眼:“燕王殿下親自吩咐的,這還有假?”
說完,他雙手抱著一拂塵,又催促著裡麵:“快不快點?”
幸好的東西不多,兩個小太監的手腳也極麻利,很快就把東西都收拾好了,拎了三四個包袱走出來,跟著玉公公轉離開了。
南煙呆呆的站在門口。
照在的上,火辣辣的,好像周圍都燃起了火焰一般。
可是卻周冰涼。
夏雲汀,雲汀……昨夜,侍奉燕王殿下?
昨夜跟燕王殿下——
怎麼會這樣的?
腦子裡不斷的重複著這幾句話,在火辣辣的下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一直曬得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了,才慢慢的轉過去,拖著發沉的腳步走到床邊,然後扶著床柱坐下。
雲汀昨夜侍奉了燕王。
一坐下,這個事實又從腦海裡冒了出來,好像玉公公的聲音還在耳邊迴響著,時時刻刻的提醒這個事實。
過了好一會兒,突然冷笑了一聲:“哼。”
“不是說,不是人人都能爬上你的床嗎?結果呢?”
“雲汀才第一次上夜,不就——”
“不過如此嘛。”
“我還以為,真的不是人人都能上你的床呢。”
“虧我——”
說到這裡,突然震了一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心頭狠狠的一撞,撞得心跳都了一拍。
虧我什麼?
我到底在想什麼呢?
南煙有些混的出雙手抱著自己的頭——那天晚上,不是已經拒絕了他嗎?雖然是誤會,但那些話都是自己說的,不願意做佞幸,不願意就這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上他的床。
那些話,都是自己說的,也是自己想的,那現在,自己是在想什麼呢?
而且,雲汀……是雲汀侍奉了他,又怎麼了呢?
現在這樣,顯然是對雲汀有好的,不用再留在掖庭苦,也不再是奴籍,自己應該為高興纔對啊。
可是為什麼,自己的心深——
那種又痛,又酸楚的覺,到底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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