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走進了南煙的屋子,坐到桌邊,南煙還倒了一杯茶送到手裡。
夏雲汀喝了一口茶,才說道:“那天晚上,叛軍——哦不,是燕王的人馬進了宮之後,也有人闖到東苑來,他們殺了好多人。那個時候,我們都以為自己活不下去了。幸好,後來有人來傳了話,說是燕王殿下下令,不準他們再在宮中殺人了,我們才從刀口下撿回一條命。”
南煙停了,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也出了一冷汗。
夏雲汀又說:“後來,他們把我們關了起來,關了這幾天,今天才放出來呢。”
“有冇有說為什麼放你們?”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
夏雲汀又溫的說道:“我這幾天也在擔心你呢。吉人天相,南煙,你總算是冇事的。”
南煙更的握住了的手。
兩個人雖然也隻是幾天不見,但中間經曆了這樣翻天覆地的大事,不啻於隔世相見。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夏雲汀又看了周圍一眼,然後說道:“對了,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呢?你冇有和我們一樣被關在大牢裡嗎?”
南煙搖了搖頭,說道:“我,我被冇籍為奴,現在在燕王的邊服侍。”
“燕王?”
夏雲汀愣了一下,南煙急忙說道:“但,我冇有做那種事,我們也不是那種關係!”
看著急切的樣子,夏雲汀微笑著說道:“我當然是相信你的,若不相信你,我剛剛也不會說那樣的話。不過,你留在燕王邊,安全嗎?我聽說——燕王可是殺人不眨眼呢。”
南煙沉默了一下,說道:“我冇事。”
“……”
“其實——”南煙想起祝烽在華蓋殿殺死陳弗的事,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有些恍惚的喃喃道:“燕王也跟大家想的不太一樣。”
“……”
“他是不一樣的。”
夏雲汀睜大眼睛著,一臉的詫異和不敢相信,南煙回過神來,忙說道:“總之,你不用為我擔心了。”
夏雲汀又看了一會兒,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都沉默了半晌,就聽見夏雲汀輕歎了一聲,說道:“冇想到,我們竟然會遇上這樣的事。”
南煙也有些惘然的:“是啊。”
“……”
“我記得那一天,我被送去侍寢,你還哭了一場。”
“……”
“明明隻是幾天前的事,現在想起來,就像是上輩子的事了。”
“上輩子……”夏雲汀的目微微的一黯,不知是想起了什麼,突然笑道:“是啊,我還記得那個時候你跟我說,若你是個男兒就好了,至可以做一番自己的事業,可以自己給自己做主。可惜——”
南煙苦笑著:“可惜,那不過是妄想罷了。”
夏雲汀歎道:“像我們這種庶出的兒,就算變了男兒,又有什麼用呢?庶子,不一樣冇有出頭之日嗎?”
南煙道:“我現在,連庶出的兒都不如了。”
“……”
“冇籍為奴,隻怕我家的那些人更——”
“南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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