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發現,阿九自從裝病在家之后,就變得越發粘人。
他總是希自己在他的視線范圍。
僅僅是看著看不夠,半個小時沒有親互,他會嗷嗷。
“以前沒那麼粘人的。”
安嘀咕著,“都是慣的。”
一邊調控著藥爐子的火溫,一邊揭開蓋子,又添加了兩味藥材,用勺子攪了攪。
這些治療燒傷的中藥,不會真的給未婚夫喝。
是藥三分毒。
如果沒那個病,就被隨便喝藥。在21世紀的時候,曾經就有一個病人,原本只是個腎結石的小病,結果他一日三餐瘋狂吃藥,最后生生吃了尿毒癥、腎衰竭。
藥中的毒分,腎臟代謝不掉,就會造腎臟的嚴重負擔,需引以為戒。
“都過去一刻鐘了,你不加強一下對為夫的標記麼?”
要論不要臉的功力,君傾九自問第二,恐怕沒人敢自稱第一,他眸深深地盯著的,各種想非非。
安:“……”
還標記?
這都啥病?
“如果你很閑,可以看書。”安覺得不能這麼放任下去,寵他是一回事,但是不能太慣著。
從空間里,取出一本帝王權的書籍,《君主論》。
屬于世界名著的范疇。
這是一本比較有爭議的名著,主要說如何建立一個強大的國家,并且為了達到這個目標,不折手段!
衛道士們,唾棄這本書,認為它不夠正派,其中一些對當君主治理國家的手段,甚至可以用卑鄙無恥來形容。
可安卻覺得,既然都坐上那個位置了,又有幾個是善類呢?
沒有任何一個皇帝、任何一個君主,是善良的小白花。
“這本書,應該適合你的格。”
安把《君主論》,塞到了阿九的手里,“反正你本來就是個黑芝麻餡兒的湯圓。”
君傾九沒翻書,只是目灼灼地盯著:“我甜的。”
安:“?”
君傾九湊近一些:“黑芝麻餡兒的,特別甜。”
他捉住了的手。
輕輕一用力,就把旋,拉懷中。
湊了過去,“嘗嘗看?”
像是引犯罪,他把自己獻給,求著吃。
安出手,擋住了某人的:“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君傾九委屈又幽怨地瞅了一眼:“媳婦兒——”
安告訴自己,不能心!
“別撒。”
幫他把《君主論》給翻開,“看到了麼?這都是知識啊,你就這麼一閱讀,這麼一吸收。常言說得好,知識能夠凈化人的心靈,提升神境界。”
不要總是想著!
最后這句,不好直說,相信以阿九的聰明才智,一定能夠領會的。
君傾九委屈地抱著書,最后還不死心地問一句:“那學完了之后,能夠擁有你的親親獎勵麼?”
安心想,這麼厚一本書,你至得鉆研個幾天吧。
清心寡個幾天之后,再親熱一波,也可以的。
“好。”
“那為夫看書學習去了。”
君傾九坐直了,不再癱著,而是進了全神貫注的狀態。
什麼委屈啊、幽怨啊、撒啊,通通消失不見。
相當認真。
安很欣賞他這種學習狀態,心想,不愧是選中的男人,做正事的時候,絕不含糊,不會磨磨唧唧,更不會躲懶怠惰。
君傾九對待任何與未婚妻相關的事,都是十二萬分的認真。
他知道,安支持他奪位。
同時,也希他能夠做一個優秀的君主,帶領君臨國走向強盛。
喜歡他,對他極好,卻又不會耽于兒長。
按著安自己的話來說,和比起來,更熱衷于搞事業。
君傾九逐漸看得迷。
《君主論》這本書,真是太合他口味了,尤其是其中的一些“不折手段”,太像他的風格了。
*。*。*
寧府。
“張天師,您不是要給我換命麼?”
寧青雪現在有點兒懵,京都局勢的瞬息萬變,差點沒把給沖擊傻了,“不是說好了今日……”
“不必換了。”
張天師一聲嘆息,“安沒有賜婚給岑王,而是賜婚給了戰親王,圣旨已經宣讀了。”
寧青雪因為香腸還沒好的緣故,這幾日本沒出門,消息閉塞,皺眉:“安不是命麼?怎麼能不換?說好命給我……”
“不是什麼命,是刑夫克親之命。”
張天師已經辭了,兒子張麒搶走了他的一切,他現在就是一個落魄的老頭兒,“沒有換的必要了。”
寧青雪非常震驚:“刑夫?”
“對,真正的命,是你。安是假,你是真。”
張天師拍了拍孫的手,認真道,“你只需要記住這一點就好。”
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了。
只要青雪頂了“命”這個頭銜,以后定然前途無量,至能夠嫁個面的皇子。
寧家,也就復興有了。
他的老人林嫵,也能滿意了。
寧青雪先是愣住,隨即狂喜,指著自己的鼻子:“當真?”
張天師頷首:“老夫已經告知了陛下,你是冰雪凰的魂托生,手相也對得上。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在家里安心等好消息就行了。”
“什麼好消息?”
“賜婚圣旨。”
張天師很了解泰和帝對岑王有多偏,“陛下執意要把命子,許配給岑王。”
寧青雪想起了君慕塵,儒雅俊的模樣,不由得臉頰飛紅:“我要當上岑王妃了麼?那可太好了!”
朝中皇子,岑王俊溫,仁厚賢明,又得帝心盛寵。
君慕塵也正好是寧青雪的理想型。
張天師略一沉:“不一定是正妃。”
寧青雪的臉,咻得沉了下來:“什麼意思?我不是真正的凰命格麼?難不還讓我做小?”
不能接!
張天師解釋道:“岑貴妃那邊兒,似乎是更滿意月落郡主。月家門第極高,在京都眾多世家豪門中,也是頂尖,寧家沒沒落之前就無法與之相比,更何況現在寧家還沒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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