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玥讓我隨便找幾個「十萬火急」的私信,從對方的語氣來判斷,是否誠心,當然,一切往「錢」看。
我在幾十條求助私信里找了半天,終於看到了一個比較滿意的。
「月月小姐,我遇到麻煩了,希你能來幫我,今晚五點,我在澄月島13號等你,錢不是問題,不見不散。」——私信人:落幕後的哀傷。
嚯,這名字可以啊,文藝,要麼是個妹子,要麼是個風度翩翩的青年。
而且還不差錢,就選他了!
我立刻回復落幕後的哀傷:「行,今晚五點我就到。」
沒想到對方居然是秒回:「真的嗎?太好了,月月小姐,太謝謝你了。」
出發前,上玥用微信發了我一張收費圖,讓我保存下來。
野鬼:收費一萬
小鬼:收費兩萬
惡鬼:收費五萬
厲鬼:收費十萬
妖怪魍魎殭等:據實力收費,起步價一萬。
特殊況:超過一天,加收五千。
做法事:一萬
……
我問上玥,就這樣過去,我什麼都不會咋辦?
上玥笑著說:沒事,反正你也算是半人半僵了,普通的野鬼和小鬼,一般都能應付。
我問:那要是遇到惡鬼和厲鬼呢?
「放心吧,我接過這些業務中,很有惡鬼和厲鬼,再說了——你長著幹嘛的,實在打不過可以逃啊。」上玥道。
我特麼想哭。
逃?
萬一沒逃掉怎麼辦?
*
五點鐘,我準時來到了澄月島。
隔著老遠,就看到一個二十來歲,相貌英俊的青年,手裏正拿著一捧鮮花,四張。
我心想難道是他?
走過去問:那個——你是落幕後的哀傷嗎?
青年明顯一愣,上下左右地打量了我半天,皺眉道:你是誰?
「哦,我是探靈網和你聯繫的那個。」我咧笑道。
「抱歉,我好像並沒有聯繫你。」青年不耐煩地說道。
我忙說:我就是月月就是小仙……
「啊!!!」青年瞪大了眼睛。
「的助手,田志勇。」我說。
他鬆了口氣,拍了拍口:嚇死我了,我就說呢,月月可是個小,怎麼會是男的。
我好奇道:怎麼,你還見過?
「見過啊,的主頁里不是有照片嗎?」青年說。
我心想原來是這樣,就說:那你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我的麻煩不是你能解決的,你走吧,把月月小姐來。」男青年擺了擺手,說道。
我瞥了眼他手上的一束玫瑰花,頓時明白了什麼,笑道:「老兄,你把我老闆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是又怎麼樣?」青年有些心虛,但語氣卻是極為蠻橫。
我嘆了口氣,知道這趟生意是黃了。
難怪答應的這麼爽快,什麼錢不是不問題……敢本不是遇到麻煩,而是想泡上玥。
「再見。」
我擺了擺手,準備離開。
「誒,你等一下。」
那青年開口道:「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月月的助手,我總不能讓你白跑一趟吧?這樣,我待會有個聚會,你就跟我一起去吧,帶你長長見識。」
「怎麼,你還想在心中留個好印象?」我笑而不語地看著他。
這廝真是不知死活。
如果今天來的不是我,而是上玥的話,知道自己被騙,還不得了這小子的皮?
「怎麼樣,不去不去?對於你這種窮苦大學生來說,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機會。」男青年傲氣地說道。
「免費蹭飯我很喜歡,不過有勞務費嗎?」我笑嘻嘻地問。
那男青年嘀咕了一句「臉皮真厚」,拿出手機,給我轉了一千塊的賬。
我心裏頓時舒服了。
什麼都沒幹,就賺了一千。
男青年的車就停在附近,是一輛五十多萬的平治,看起來還有排面。
路上,我得知男青年王宇,是某個野大學的大三學生,家裏老爹大公司總經理,算是不愁吃穿,平時沒吃喝玩樂,俯視咱們窮人的二世祖。
車子停在了一家餐廳門口。
王宇指著寫有「心悅海洋餐廳」的門牌,得意地笑道:「哥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吃飯的地方?」我問。
「靠,你這不廢話嗎?」他翻了個白眼,說:「這可是本市最高級的海鮮餐廳,一頓吃下去大幾萬呢。」
「哦,牛。」我心想關我屁事,反正我又不出錢。
沒從我臉上看到興激的樣子,王宇哼了一聲,有些不高興。
進了餐廳后,發現這裏確實有點東西,無論是大廳、吊燈,地板,餐桌——還是帥哥服務員,那質量都是一等一的。
迎賓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包廂,裏面已經坐了三男三,都是年輕人。
其中一個男生看到我,嬉笑道:王宇,你搞呢?說好了一個人帶一個妞過來,你怎麼帶了一男的?
「是啊,你上次給我看的,那網上的呢?」另一個人起鬨。
王宇無奈道:那最近忙,沒空,這是他助手田志勇。
「田志勇?哈哈,這名字好土哦。」
「小老弟你真的會抓鬼嗎?來,現場抓一個給我看看。」
「是不是現在抓鬼的人都特別樸素?你看他這穿著,嘖嘖,地攤貨啊……」
幾個人開始對我起鬨。
一個個的臉上,明顯帶著不屑。
我心裏升起一團火,但臉上卻是帶著笑容,大搖大擺地坐在了最中間的一個座位上。
「喂,這是孫的位置,你快起來!」
「這小子太沒規矩了,連孫的位置也敢坐!」
這幾人頓時炸了,指著我呵斥道。
我翹著二郎,笑地說道:「坐哪不都一樣?」
一邊說,我一邊了鞋,把手進腳趾頭上摳呀摳呀……
「靠,臭死了!」
「你這人怎麼一點素質都沒有?」
幾個生紛紛捂著鼻子,一臉厭惡。
男生們則是對我怒目而視,嚷嚷著讓我滾出去。
「哥們,你別讓我難做啊……」王宇走過來扯了一下我,皺眉道。
「你們吃你們的,別管我。」我笑著說。
這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老子就是要噁心一下你們!
咔嚓!
這時候,包廂的門忽然打開了,一個材高大,國字臉,大概三十來歲的男子,摟著一個孩,走了進來。
「孫。」
「孫。」
「孫。」
王宇等人立刻站了起來,一臉恭敬。
顯然,這個姓孫的男子,在這些人中地位不小。
我也站了起來。
不過,我不是因為這個姓孫的,而是他旁的人。
一個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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