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魚想要弄清楚張子的事,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要建立在張雯雯他們再來找的況下的。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 自從兩天前陳魚從醫院離開之後,張雯雯竟然沒有再找過陳魚,秦逸和紹輝也沒有再來找過。陳魚一開始覺得有些奇怪,但是轉而一想,這件事一開始就是被無辜牽連進去的。本來還想著既然看見了, 又不能狠心的見死不救,那不如就嘗試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更好的解決辦法。
可是如今兩天過去了, 對方卻忽然沒了靜,陳魚又不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的格,於是也就懶得管了, 想著對方可能找到了更厲害的天師也不一定。
於是陳魚按照之前的規劃, 歡樂的奔走在從玄學網上接任務,盡快升級的道路上。
這天吃過午飯,大師抱著青銅劍再次出現在樓家小院裡, 樓銘見到大師親自把青銅劍送過來頓時有些驚訝:“大師, 怎麼您親自過來了。”
“我正好要過來看看你的況, 又趕上上面讓人給你送青銅劍, 我就順道帶過來了。”大師把裝著青銅劍的木盒子放在桌上叮囑道,“你難得向上面申請要一樣東西, 所以這次要青銅劍,上面幾乎是不加思考就給你批下來了。但是我必須提醒你,這把劍, 放在你邊是非常危險的。”
“我知道。”上次在研究室忽然煞氣暴,事被助理團和大師一起瞞住了,如果上面知道這把劍會引發煞氣暴的話,那麼這把劍一定會被嚴格的保管起來。
“如果這次再出事,那麼我不會再幫你瞞著了。”大師說道。
“明白。”樓銘笑道,“施施有了法,自然抓鬼的時候會更安全。而且您也說過,像鬼王這樣級別的厲鬼,也是難得一見的。”
“這倒也是,山派的驅鬼在玄學界是排的上前三的,陳小友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修為已經不低,有了青銅劍加持,想來也不會再遇上什麼危險了。”這也是大師同意把青銅劍送給陳魚的原因,只有陳魚安全了,樓銘才不會輕舉妄。
“對了。”提起鬼王樓銘忽然想起祁長明來,“之前那個縱鬼王的天師抓到了嗎?”
“抓到了。”大師說到這裡忍不住一笑,“這個祁長明逃跑的本事很是厲害,六組追了他五天,竟然還是讓他逃回了白山。”
所謂的六組,是玄學組織專門用來抓捕那些利用玄學法害人的壞天師而立的抓捕小組,相當於玄學界的警察。
樓銘詫異道:“逃回白山?”
“白山有一個白山宗,祁長明就是來自那裡,白山宗是玄學界裡一個比較偏門的宗門。”大師介紹道,“他們的開派祖師是一個格偏激的天師,在戰時期,借著百姓民不聊生,世間怨氣深重的機會,煉制了不厲鬼,而後經過漫長的歲月進化了鬼王。”
“因為鬼王實力強悍,普通天師輕易不是對手,慢慢的白山宗也就漸漸壯大起來。後來戰停止,世間怨氣也沒有那麼深了,許多厲鬼都歸了地府,鬼王越來越難煉制,白山宗漸漸也就沒落了。”大師解釋道,“這個祁長明是現任白山宗宗主的關門弟子,因為資質不錯,又得他師傅喜歡,所以他師傅傳給了他一只鬼王。”
“傳給他一只?那白山宗肯定不止這一只鬼王,他逃回白山宗其實是想要讓他師傅庇護他吧。”樓銘疑道,“那六組後來怎麼抓到他的。”
“當初追到白山的時候,六組的負責人也考慮到這個問題,白山雖然沒落,但是不可能只有那一只鬼王。正在猶豫要不要上山抓人的時候,白山宗的宗族顧如風竟然親自把人捆了送過來了。”大師說到這裡又是一笑。
“想不到這個顧宗主還深明大義的。”樓銘有些意外道,白山宗出了祁長明這樣的徒弟,也算是好竹出歹筍了。
“非也。”大師搖頭道,“有傳言說,在祁長明跑回去的前兩天,有人上門滅了白山宗好幾只鬼王,白山宗的宗族是怕惹上滅門之禍,所以不敢庇護祁長明。”
“什麼人這麼厲害?”樓銘詫異道。
“聽說這位高人是去給自己徒弟報仇的。”大師提醒道。
“施施的爺爺?”樓銘瞬間反應過來。
“據我說之,白山宗在外曆練的弟子只有祁長明,而他最近得罪的玄學中人,只有陳小友。”大師這話幾乎坐實了樓銘的猜測。
“想不到施施的爺爺這麼厲害。”樓銘歎道。
“所以……你一定要盡快見到陳小友的爺爺。”大師說道,“也許他真的會有辦法。”
“嗯。”樓銘點了點頭。
大師見樓銘點頭,安下心來,然後從道袍裡翻出三紅繩穿的手鏈,上面墜著幣大小的玉片,說道:“這是陳小友拜托我煉制的護符,你幫我轉給吧。”
“施施看了一定會很開心。”樓銘笑道,“麻煩您了。”
大師轉移話題問道:“你最近覺怎麼樣?解開了眼的封印後有沒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
“一切都正常的,就是前兩天去國科院的時候,在路上看見了一些鬼魂。”樓銘笑道,“才發現,夜晚的帝都依然很擁。”
大師哈哈一笑,又陪著樓銘聊了一會天之後,就離開了小樓。
大師走後,樓銘想把茶幾上的護符收起來,手才剛抬起,忽的就又收了回來,轉而喚來了田飛。
田飛找了一個盒子把護符裝好,一邊說道:“三,剛才軍工廠那邊又來電話了。”
“怎麼?樣品還是達不到預期的效果?”今年五月份的時候,樓銘把自己新設計的一款智能武設計稿轉給了軍工廠,讓他們進行批量生產。為了生產這批武,國家投特別巨大,誰曾想在第一批樣品出來的時候,竟然發現武有10%自的可能。
如此大的患,國家自然不會配發給軍隊,樓銘接到反饋之後,遠程指導了多次,但是效果依然不明顯。
“是,王科長說他把最新一批武的制作過程給您全程拍攝下來了,讓您看完之後再提一些意見。”田飛說道,“視頻文件我給您存在書房電腦的桌面上了。”
“好,我現在就去看。”武設計稿給軍工廠之前,樓銘自己親手打過樣,武各項數據都很穩定,但是不知道為何到了軍工廠之後頻頻出問題。
作為一個科學工作者,工作的時候廢寢忘食是常態,樓銘也不例外,他這一研究就研究到了深夜。直到陳魚等家裡人睡著了後再次翻窗跑過來的時候依然沒離開書房。
“三哥呢?”陳魚一邊把自己今天畫好的玄煞符給田飛一邊問道。
“三在書房工作。”田飛說著從茶幾底下取出一個盒子遞給陳魚說道,“這是三讓我轉給您的。”
陳魚好奇的打開,發現是三條靈氣充盈的護符,上面的氣息一看就是正宗的道家正氣,比自己畫的那平安符強上太多了。陳魚頓時樂的眉開眼笑:“是大師制作的護符,大師果然厲害。”
田飛笑了笑,轉正要去把晚飯再熱一遍,以防三了想吃。只是他剛轉過,忽的眼珠一轉,重新轉回來對著陳魚客套的說道:“陳魚小姐,三工作到現在還沒有吃晚飯呢,我去把飯菜熱一下,您幫我上樓三下來吃飯行嗎?”
“三哥還沒有吃晚飯啊,你們怎麼不早點他。”陳魚說著就站了起來,“你快去熱一熱,我這就去三哥下來。”
說完陳魚就咚咚的跑上樓去了。
田飛出一抹得逞的微笑,飛快的溜去了廚房。
等樓銘著酸脹的眼睛被陳魚從二樓拽下來的時候,田飛已經把熱好的飯菜放在了餐桌上。
“三哥,工作再忙,也不能不吃飯啊。我吃不飽的時候,連一加一等於幾都算不出來,你怎麼可能空著肚子搞科學研究呢?”陳魚誇張道。
“有沒有這麼誇張。”樓銘忍不住一笑,“一加一等於幾都不知道。”
“啊……我上小學的時候,有一回沒吃早飯,數學老師問我一加一等於幾,我想了好半天呢。”陳魚說道。
“為什麼沒吃早飯?”樓銘好奇道。
“我那個時候還小,剛上一年級,上學的山路不好走,走在半道上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老頭給我買早餐的一塊錢幣給弄掉了。”陳魚說道,“然後就沒有錢買包子了。”
這還是樓銘第一次聽陳魚講小時候的經曆,通過陳魚的描述,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小小的人兒,因為丟了一塊錢在山路上傷心哭泣的樣子,心頭微微的泛疼。而後忽的就有些理解了,為什麼小丫頭會這麼錢了。
“三哥,你吃飯呀。”陳魚見樓銘發愣忍不住提醒道。
“好。”樓銘拿起碗筷,慢慢的吃著,陳魚則坐在一邊欣賞著剛剛拿到手的護符。
“大師果然厲害,這護符的力量特別的強,而且護符也做的很漂亮。”陳魚驚喜道,“我本來還擔心,那麼大一塊玉佩,要怎麼方便帶在上呢。”
古人喜歡把玉佩在腰間,所以從向南那裡拿來的玉佩個頭都很大,但是現代人已經不流行這樣的裝扮了,如果把那麼大一塊玉掛在脖子上又不好看。所以陳魚在挑選玉佩的時候特地挑了幾塊小型的玉佩,就是為了讓家裡人方便帶在上,不過顯然沒想到大師在幫忙制作護符的時候還能考慮到造型。
難道是覺得把一塊玉佩掰幾塊,可以省下很多玉料多做幾個護符?畢竟護符的力量不會因為玉佩大小到影響。陳魚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原來大師也是這麼一個經濟實惠的人。
樓銘淡淡一笑,絕口不提自己提前找人把玉佩打磨好的事。
“嗡嗡嗡!”陳魚正坐著呢,忽然上的羅盤開始激烈的震起來。
同時陳魚知到一敵意,驀地轉頭去,只見田飛正抱著一個木盒子緩緩走了過來。
“田助理,你手裡拿的什麼?”那敵意就是從木盒裡傳來的。
“青銅劍……”田飛話音剛落,仿佛在回應田飛一樣,盒子裡的青銅劍也跟著不安分的震起來。田飛險些沒拿穩,嚇了一跳之後的把盒子摟在懷裡。
“你別過來,退回去。”陳魚說著往後連退了兩米。
“怎麼了?”田飛嚇的也往後退出去老遠。
“這把青銅劍也太記仇了吧,怎麼一次比一次兇。”陳魚委屈道。
“怎麼回事?”應到青銅劍憤怒的緒,樓銘詫異的問道。
“不就上次我在研究院的時候和它過手嗎,它就記恨上我了,每次見我都想要攻擊我。”陳魚說道,“上次我借它砍鎖魂鏈的時候,它就劃破了我的手指,這次更誇張,這還差著好幾米的距離呢,居然就冒殺氣了。”
“青銅劍它會攻擊你?”樓銘詫異道。
“嗯,這是一把特別小氣的劍。”陳魚說著往樓銘的方向走了幾步,就在陳魚快要靠近樓銘的時候,剛剛因為拉開距離已經重新安靜下來的青銅劍,忽然又激烈震起來。
田飛的把木盒子摟在懷裡,但是青銅劍震的太激烈了,田飛抱起來有些吃力。
再次到殺氣,陳魚刷的一下又往後撤了兩米。在陳魚退開的瞬間,青銅劍忽的就又安靜了下來。
“田助理,你快把它抱走,別到時候它忽然飛出來。”陳魚就不明白了,這把劍怎麼就這麼看不順眼了。
“哦……哦。”田飛愣了一下,剛要抱走忽的被樓銘喊住了。
“等下。”樓銘攔住田飛,大踏步的朝青銅劍走去,越走的近了,樓銘的神就越複雜。樓銘明確的到青銅劍的緒,從憤怒慢慢的變的歡喜起來。
“咯咯咯……”猶豫樓銘的靠近,青銅劍開心的撞擊著木盒,仿佛在打招呼。
“安靜。”樓銘沉聲說道。
“……”的木盒瞬間變得寂靜無聲。
陳魚驚訝的長大了:“它難道是嫉妒我占了三哥的便宜?”
樓銘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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