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塵，本王給你一個忠告。”

這聲音，把輕塵從痛苦中拯救了出來，已經忘了去想錢進的事，全副心思都放在東陵九的話上。

忠告，九皇叔會給怎樣的忠告？

很期待。

輕塵連忙朝東陵九一跪，激的道：“輕塵跪謝九皇叔，請九皇叔訓戒。”

這一謝，不僅僅是謝九皇叔的忠告，更是謝九皇叔的救命之恩。

東陵九沒輕塵起來，哪怕是和輕塵說話，他的眼神也沒有落在輕塵的上，那帶著冷意的尊貴，將他與世人隔開。

“輕塵，記住本王的話，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謀詭計都是徒勞，所謂黑與白，對與錯，不過是掌權者口中的一話句。日後記得收起你的小聰明，在沒有能力的況下，別出頭，無權無勢者的命，是這個世間最不值錢的東西。”

就好比今天的況，安平公主比輕塵強大的多，所以安平公主可以任意的，給安一個罪名，已經算是給麵子了。

安平公主要殺輕塵，隻是一句話的事，隻不過礙於一些人和事，安平公主不好做得太難看。

同樣，他救輕塵也不是因為他有證據，可以證明輕塵沒有參與刺殺，也不是他相信輕塵不會刺殺安平。

輕塵有沒有做，在他眼中並不重要，因為他說輕塵做了，輕塵沒做也是做了；他說輕塵沒做，輕塵做了也是沒做。

這就是權勢，他坐在這裏，就表示他有扭轉乾坤的能力，他有乾坤獨斷的實力。

輕塵跪在那裏一不，認真的品味著這句話，好半響後才回過神，朝九皇叔拜謝：“輕塵教了，多謝九皇叔賜教。”

善良也是需要有能力的，慈善不是人人能做的，上的同本沒有任何價值。

“嗯，好好看著。”東陵九點了點頭。

這個輕塵很教，也不枉費他說那麼多話。

東陵九與輕塵一問一答，並沒有避著安平與陸霖，對於九皇叔的話，兩人並沒有什麼，這個道理他們早就明白。

有實力就有話語權，隻不過他們的實力，都依附於皇上，由皇上說了算。

陸霖與安平不在意這話，但卻在意九皇叔對輕塵的態度。

九皇叔給人忠告或者說訓戒，看似是對你的不滿，但陸霖與安平都明白，九皇叔願意開口教訓你，是看得起你，認為你是一個可造之材。

放眼東陵大陸，有多人希被九皇叔忠告或者教訓一下。

要知道，這些年皇上一直想著廢太子，卻遲遲沒有手，並不是皇上仁慈，而是因為九皇叔曾出口教訓太子，要他學著如何為儲、為君。

因為這麼一個教訓在，皇上遲遲沒有下手，因為太子是九皇叔罩著的人，這也就是皇上要東陵子親近九皇叔的原因。

而現在，輕塵也是九皇叔罩著的人。

陸霖與安平公主知道了，以後這個輕塵不能輕易的冒犯了。

安平公主氣得心肝肺都痛了，陸霖則是慶幸自己，沒有對輕塵用刑。

輕塵起，轉就看到錢進右手上的，全部被割了下來，一片一片薄如蟬翼。

這一次輕塵沒有任何表，神淡漠，好似看不到錢進的痛苦一般。

“王爺？”陸霖是個有眼的，看這個況一臉諂的上前，想要請東陵九指示，下一步如何做。

“按衛的程序辦案，本王不妨礙陸大人審案。”

很欠扁的一句話，可他有這個本錢。

這就是權勢。

輕塵明白了。

安平公主幾次想要開口，卻終是忍住了。

相信九皇叔，不會把事做得太過，至這件事不會牽扯上和母後。

“用烙刑。”陸霖一揮手，劊子手就退了下來，衛上前。

燒紅的熱鐵，在鐵盆中翻滾著，差挑挑揀揀，終於選出一塊嬰兒掌大小的烙鐵。

“嗚嗚嗚……”錢進的被茶壺蓋堵住了，本無法說話，隻能發現如同野般低鳴聲，水、口水嘀嗒、嘀嗒往下流，雙眼早已散渙、毫無神采。

可即便如此，場中的人也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在陸霖眼中，這不過是小刑罰，在衛哪個犯人不要過上一遍，至於九皇叔嗎？

輕塵猜不他的心思，九皇叔的眼神太過清澈了，而一個人的眼神，太過清澈與深邃都讓人看不懂。

一如藍九卿，麵對藍九卿那深邃的眸子，輕塵就不看懂。

不過私心裏，輕塵認為九皇叔不是一個嗜的人，他隻是用錢進的事，讓明白，在沒有實力的況下，好好遵守這個世間的規則，不要落得和錢進一樣的下場。

要知道，不是每一次，都有這麼幸運。

吱……的一聲，衛將烙鐵烙在錢進的骨頭上。

“嗚嗚嗚……”錢進痛苦的晃著刑架，頭不停的往刑架上撞。

這是痛到極致，想用另一種痛來代替。

一焦臭味傳來，讓人惡心吐。

嘔……嘔……

作嘔的聲音傳來，卻是安平公主帶來的太醫。

這太醫平時在太醫院行走，又是皇後與安平公主的心腹，本就沒有見過(5)這樣的場麵。

太腥太殘忍了！

輕塵沒有嘲笑，隻是同的看了對方一眼。

輕塵明白，從這裏去後，這個太醫的前途也就沒了，皇後與安平公主，不會為了這麼一個人，讓九皇叔不高興。

因著自己早有準備，再加上九皇叔的話也起了效果，輕塵倒沒有之前的不適，靜靜地看著，好像與自己無關一樣。

嗤……的一聲，衛將烙鐵放水中降溫。

沒有意外，錢進的手骨上，出現一個黑凹口，那黑的凹口還冒著煙。

衛又拿起第二個烙鐵，這一次安平公主也忍不住，在一邊幹嘔了起來。“皇叔，安平，怕……”

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就慘白著一張臉，很是虛弱的樣子。

東陵九點了點頭，揮揮手：“那就到這裏吧。”

陸霖與衛點了點頭，利落的將刑移到一邊。

這世間，有傲骨的人太了，大部分進了衛，在用了一次刑後，你讓他說什麼，他就說什麼，隻不過衛不喜歡這麼辦罷了。

衛喜歡，把所有的刑都用了一個遍後，再問你。

今天，這錢進也算是走運了。

隻是不知這小子懂不懂得握住這份運氣。

他要是說錯話，倒黴的可止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