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過多久,宮中那邊再次傳來了消息,長公主和蕭君熠帶著一堆的賞賜從宮中出來。
后宮中,齊嬪被罰抄寫則、訓千遍,三皇子府就地重建,只是范圍比原來小了一整圈,完全配不上皇子的規制。
楚千離聽完,頗為舒心的返回了自己的院落,躺到了門口的搖椅上,想到了今日發生的事,心中頗有些唏噓。
玄度端著茶盞和點心進門,放在了的手邊,看到眉心那一抹淺淺的皺痕,莫名覺得心中像是被針扎了一下。
“我方才已經吩咐天樞和天璇,讓他們盡快調查清楚周燎等人的事。”
楚千離睜開了眼睛:“好,我按照天璇樓最貴的消息,付給你報酬。”
天璇樓除了拍賣珍品之外,另外一個功能便是探聽消息,據說只要錢給夠,連宮中嬪妃今天穿什麼的肚兜都能查個清楚。
玄度眼神微微一:之前自己幫調查消息,從來都沒有提過要給銀子的,為什麼這次突然提了?
“不用銀子。”
“那給你藥材、丹藥,或者其他你有想要的也行。”楚千離笑了笑。
玄度卻覺得心中莫名的不舒服。
他們兩個之間哪里用得著給銀子?若是喜歡,把天璇樓送給也沒有問題。
楚千離了個懶腰,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然后渾的神氣仿佛也隨著哈欠呼了出去,像是被太曬化了的貓兒一般,弱無骨的癱在了榻上。
“阿丑,我又有點了,想喝雪參鯽魚湯。”
玄度下心中的不舒服,起開口:“那我去膳房看看。”
“謝謝阿丑。”楚千離彎了彎眼睛,滿臉期待的笑容。
玄度將毯子拿過來,搭在了的上:“等著。”
他剛剛走出院門,就看到了湊在一起說話的天樞和天璇。
天樞:“對了,你幫我買的短刀,銀子給你。”
天璇:“你主給我銀子?”
天樞:“怎麼了?”
天璇一腳踹過去:“你竟然主給我銀子?你以前都賴賬的,看來真的是淡了!你這是要和我疏遠了啊?”
玄度腳步驟然停在了院子門口,眸微微一閃,像是到了迎頭重擊一般。
……
淡了?
“見過尊主。”天樞和天璇發現了他,連忙上前行禮。
玄度皺著眉心,默默的向膳房的方向走去。
天樞和天璇一愣:“尊主這是怎麼了?”
“不曉得,不過肯定和大小姐有關唄。”天璇篤定的說道。
“……此言有理。”
當天晚上,楚千離收到了百里鴻的消息,同意了七彩玉石和七彩人參的賭局,前提是墨風必須親自下場比賽。
楚千離自然是同意。
第二天。
楚千離剛睡起,醒來之后沒有看到阿丑和參寶,不由得一愣。
今天,阿丑怎麼沒有等睡醒?
想法落下,楚千離自己都愣了愣。
以前,阿丑在旁邊,睡覺總要保持一分警醒,可現在,阿丑只是一天沒有等醒來,就覺得不習慣了?
難道這就是……
二十一天養了一個習慣?
啊,果然,人都是慣生。
想到待會還要給周燎等人療傷,楚千離了懶腰爬起床。
剛來到門口,就看到了并排坐在一起的阿丑和參寶。
聽到腳步聲,兩人同時回頭,以一種極其相似的惆悵目了過來。
楚千離腳步微頓:“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
“娘親,參寶有點煩惱。”參寶爬起來,撲到了楚千離的邊,悶悶的說道。
“煩惱?”楚千離蹲下,將參寶抱在了懷中。
“嗯。”
楚千離連忙嚴肅起神:“你有什麼煩惱,說來給娘親聽聽。”
“娘親,你知道嗎?爺爺的頭發都有名字的!”參寶眼中滿是羨慕。
原來是昨天夜里百里鴻又派人來說原本的場地太小,將地方改在了皇家獵場,且邀請所有的員及其家眷參加,且將比賽的日期又往后推了十五天,還其名曰多給墨風練習的機會。
氣的參寶對著凰玉鐲許了好一會的愿,想要鐲子里能掉落出恢復墨風視力的東西,到了賽馬場上,可以讓墨風好好地耀武揚威。
只可惜,這一次小鐲子不太給力,到現在都沒有什麼反應。
參寶不開心,大長老也跟著著急上火,一不小心揪掉了后腦勺上為數不多的一真發。
但是名字又是什麼況呢?
楚千離緩緩的眨了下眼睛。
“參寶聽爺爺說,今天大黑的那已經去了。”參寶說著,抬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爺爺說,像他那麼厲害的人,頭發都有名字,可是參寶的頭發太多了,該怎麼取啊?”
楚千離沉默了片刻:“你爺爺可以給頭發取名字,不是因為他厲害,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他頭發數量。”
參寶傻眼了:“啊?”
“你要是實在想像你爺爺那麼厲害,娘親也可以忍痛全你,據你的起名能力,在剩十頭發和小禿瓢之間任由你選擇一個。”
楚千離默默地嘆了口氣:小時不知頭發好,長大方恨頭發,誰還沒有個年無知的時候呢?
當娘親的,就是要在孩子犯傻的時候全他,不然的等孩子長大了,你怎麼理直氣壯的笑話他?
那樣,人生豈不是就了很多的樂趣?
參寶猛地瞪大眼睛,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腦袋:“不,娘親,參寶覺得現在這樣也好的。”
他要當一個枝繁葉茂的人參。
“不能給所有的頭發起名字,你不憾了?”
“娘親說過,人參本來就有很多憾。”
楚千離只好下心中的躍躍試:“啊,那還真是可惜。”
以后和兒媳婦通的素材又了一件。
參寶想通了,立刻從楚千離懷里出來:“娘親,參寶去找爺爺了,參寶要幫著他一起埋葬了頭發大黑。”
說完,十分歡快的跑開了。
參寶跑開,楚千離看向了玄度,而后拎起擺坐到了他旁邊的臺階上。
“阿丑,你也說說,你有什麼煩惱?”
今天是開解別人的小能手。
玄度有些言又止:“你覺得我們兩個人……如何?”
他苦思了兩天,還是決定開口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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