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被太子、長公主制的二皇子周敬遲,總算是徹底抬起了頭。
他覺得自己的好日子,終于快要到了。
以至于親自送周起安去長明山的時候,沒有再像以往那樣,伏低做小。
他腰板地筆直,滿面春風地睨著喪頭耷拉周起安。
周起安被足這一個月來,過得很不好,葉若薇的死給他留下了很大影。
只要他想起,葉若薇吃人,用人沐浴,還跟他睡一張床,他就惡心到不行。
連都不近了,幾乎每晚都會做惡夢,有時候半夢半醒間,他能看到葉若薇渾是的睡在他邊。
短短一段時間,就瘦了一圈。
昨晚半夜被醒,東周帝對他一番責罵,幾乎不聽他任何辯解,就定了他的罪,到現在,他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直到人已經站在了馬車上,他才反應過來,這一去長明山怕就是再也回不來了。
他猛地回頭,眷地看著面前巍峨的宮門,翕喃喃:“不!不能就這樣。”
目及到穿錦袍站在皇城下的周敬遲,如同找到了一個救命稻草。
不顧任何人的阻攔,跳下馬車,飛奔到周敬遲面前。
抱住他:“二皇弟,你去跟父皇說說好不好,昨晚我沒有派人刺殺你,也沒有派人刺殺齊景言。那都是誣陷,誣陷啊!”
周敬遲的親衛,見到神失控的周起安,唯恐他會傷到周敬遲,想要上前阻攔。
周敬遲制止了他們的作,冷漠地看著面前,面·狼狽的周起安,心里痛快。
語調輕快地說道:“皇兄,人證證俱在,父皇已經定罪,就認了吧,好好在長明山待著,永遠不要再回來!”
周起安愣住,周敬遲以前跟他說話,都是低人一等,小心翼翼,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張狂過。
“皇兄,你這樣看著我,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周敬遲詭異地扯,俯在他耳畔說道:
“其實皇弟有一句話,心里許久了。你這麼蠢,本就不適合留在帝京,甚至都不適合姓周!”
周起安的瞳孔猛然睜大,他不可思議地瞪著周敬遲,仿佛此刻才終于認清楚了周敬遲。
震驚過后,他那渾濁的眸終于清,忽而明白過來:“那些刺客是你安排的,或者說這一切都是你在自說自話?”
周敬遲皺眉:“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只是將計就計罷了,皇兄你就安心的去吧!”
說完推開周起安,咐咐說道:“將太子……哦,不,是將大皇子請上車。”
他的話落,立即有侍衛上前,挾扶著周起安往馬車里而去。
周起安求周敬遲不,還是沒有死心,無計可施,對著皇宮四開的大門,朝東周帝寢宮方向大聲喊道:“父皇,我沒有刺殺周敬遲,我都是被冤枉的,父皇……”
無論他的聲音有多大,可就是沒有人理會他,就連護送他的侍衛,都只垂著頭,當作聽不見。
原本周敬起只當周起安是垂死掙扎,可當周起安了一路的冤后,周敬遲心里泛起了疑。
周起安就是個草包,都到這個份上,如果真是周起安安排的刺客,他不可能還不承認。
難道安排刺客的另有其人?
周敬遲不蠢,這樣的疑心一旦生起,就如同野生般迅速生長。
他再次問了周起安,周起安卻是一問三不知,只知道喊冤。
周敬遲害怕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替他人做了嫁妝。
原本要親自押送周起安去長明山的,也半路返回,去了定遠侯府,將心中疑盡數說給齊景言。
齊景言眸微,藏下眸底的詭譎云涌。
他沒想到,周起安卻是不蠢,能猜到是有人在做局。
他半靠在床上,手指輕輕著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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